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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思亭摇头晃脑:“很真。”迟迟又问:“那她还会被欺负吗?”“不会了吧。”岳思亭有些迟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新的陈国公,应该也管不着她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迟迟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她微微一震:“什么叫泼出去的水?”“唔?”岳思亭看了疑惑地小皇储一眼,解释道,“你见过泼出去的水还能接回来的吗?”迟迟想了想,慢慢摇头。“对呀,女孩儿出嫁了,就像这水一样,就再也不关原先的娘家的事了。”不过岳思亭又说:“你放心,你不一样,陛下和皇后娘娘会关心你一辈子。”她咬了一口点心,笑嘻嘻说,“我也是。要是有人敢欺负我,就算嫁出去了,爹爹和娘亲也会替我揍人的。”“你就不能自己注意点,不要惹了别人吗?”房中的两个人女孩儿皆是一愣。岳思云大摇大摆走进来:“谁敢欺负你?一定是你先惹的事,人家还手还差不多。”岳思亭偷偷翻了一个白眼:“狗嘴吐不出象牙。”岳思云立马一个翻身坐到椅子里:“说什么呢?不怕心肝听到学坏了吗?”迟迟连忙说:“我没有听到。”“你别惯着她。”迟迟表情真诚:“我真的没有听到。”岳思云于是哼了一声。岳思亭马上用手臂圈住迟迟,又和她脸贴着脸蹭了蹭:“心肝真好。”迟迟笑眯眯由着她蹭。蹭完了,岳思亭似乎才想起来问:“你怎么又跟着我进来了?”岳思云瘫在椅子里,听到话,没什么好气地瞪了岳思亭一眼:“还能为什么?家里又来人了,让我抓你回去呢。”竟然是为了这个。岳思亭懊恼地吐出一口气,松开了怀里的迟迟,也学着岳思云的样子,瘫在了椅子里:“我不要。你又抓不到我。”岳思云于是伸脚踢了踢她:“乖啊,哥哥就不跟你动粗了。”只有迟迟,目光在龙凤胎两个人之间转来转去,最后问:“思亭要走了吗?”才来了一小会儿呢。岳思亭当然不想走,她烦躁道:“为什么只催我?怎么不催催岳思云?”听到她的话,岳思云乐不可支:“我跟你可不一样。想嫁给我的女孩子多了去了,随便挑一个就是了。”岳思亭定定看着他,忽然张开嘴,无声地说了三个字。“不要脸。”“唔……”岳思亭一把拍开岳思云捏住她嘴唇的手,“我说错了吗?”岳思云甩甩手:“好啦好啦,今天就到这里吧,快点儿啊,跟哥哥回家去了。”在椅子里又和岳思云僵持了一会儿,想起岳将军岳夫人发火的模样,岳思亭还是艰难地把两条腿立了起来。不过她也没有忘记自己特意进宫为的是什么事:“下个月我的生辰,你可别忘了呀。”岳思云在后面赶她:“早着呢,巴巴儿地进来就是为了说这事儿啊?”“你好烦。”岳思亭反过来抬腿去踹他,却被岳思云灵活地躲开。龙凤胎打打闹闹,又离开了迟迟的卧房。他们走了之后,卧房里霎时间安静了下来,迟迟继续在椅子里坐下,呆呆地想了一会儿事,最后记起岳思亭的话,于是决定替她准备贺礼。提醒得一点都不早,礼物就是要精心准备才对。正打算起身的迟迟,忽然顿了一下。守护神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呢?*“生辰?”薛惊歪在椅子里,朝着对面满脸期待的小公主语气淡淡,“什么东西?”“就是出生的日子呀。”迟迟想了想,又对着薛惊说,“尊上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世上的?”虽然告诉了小公主他的名字,但有时候她还是尊上薛惊乱叫一气。薛惊无视了小公主随口叫出来的称呼,认真想了想,他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世上的?最初的混沌气息是没有知觉的,它在战场中各处晃荡闲逛,时不时吸取一些乱七八糟的新的气息。等那些东西累积到一定程度,它忽然就生出了五感,对吸收的气息也开始挑挑拣拣,十足的大爷模样。可惜那些事过去了太久,薛惊才没有耐心记住这种无聊的东西。不过如果是化成人形的话,他倒还有些记忆。“嗯……”薛惊摸摸下唇,“应该是冬天吧。”差点没把小孩模样的薛惊给冻死。“冬天?”迟迟来了精神,“和我一样吗?”她也是冬天出生的。去年明帝领着迟迟去地宫拜见薛惊的时候,迟迟已经过了十五岁的生日,所以现在是薛惊第一次知道,原来小公主是生在冬天。知道守护神和自己一样是在冬天出生的,迟迟的眼睛立马亮晶晶的放着光,又跑到他面前蹲下,缠着他问是哪一天。薛惊这可就不知道了,他认真思考着,该胡诌哪一天,听起来比较可信。看见守护神凝神回想的模样,迟迟心软起来。好歹守护神已经活了一千年了,要是不记得一些事的话,不是很正常的吗?于是迟迟小声地说:“那就和我一样好不好?十一月十五。”薛惊低下头,注视着蹲在他身边的小公主。小公主软软地笑着,一心一意等他的回应。“好。”得到薛惊的答案,迟迟松了口气:“那今年的生辰,尊上就和我一起过吧。我会记得很牢的。”薛惊应下,又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迟迟蹲在地上,安静地由着他摸。等薛惊收回手,她就凑上前去,在他唇边轻轻一吻。*碧云寺离皇宫确实不怎么近。从嫁到东宫之后,周宴筠就很少再离开宫门半步,尤其是出了迟迟的那件事之后,她所有的活动范围,也就局限在自己的那一间卧房。被拘了太久,忽然间到了更广阔的地方,周宴筠还有些不适。她坐在马车里,前后都有人跟随,那些大都是王皇后派来的人,摆明了是来看管周宴筠的。不过周宴筠这时候并不在乎,她伸手掀起一点帘子,帘子外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偶尔还有鸟雀的鸣叫。忽然有人在旁边说:“娘娘好像很开心。”周宴筠一愣,摔下手里的帘子,黑着脸对与她同乘的竹瓷说:“谁准你同本宫说话的?”竹瓷抿上嘴唇,低着头不敢出声了。不过她很快又抬起头来,对着周宴筠露出一张笑脸:“等到了碧云寺,还有比这些更好看的东西呢。”周宴筠并不领情:“你去过吗?这会儿这么能说会道的。”竹瓷的笑脸还是那么喜气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