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蟾宫(微H/在我宠幸过的身子里,你是万里挑一的)
…… 不知道这场情事持续了多久,也不知道被cao了几次,安宁从浅寐中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浑身像被人拆了骨头似地酸痛。 她朦胧中回想这大半夜的伤筋动骨,只记得后来似乎被他翻了过来趴在床上从后面射了一回,又被举起来对着宽大的镜面结结实实地cao了一番……还有这样那样的折腾,最后她被干到失声,他好像都射出血精了,才放过了她,然后她便被他搂在怀里人事不知了。 四周一片黑暗,也一片沉寂。赏月观花的人们早就散场了,戏曲也已经落幕。 蜡烛已燃尽,烛泪垂垂。镜台里只印映出微弱的月光。 是啊,今天是中秋佳节……满月之夜。 安宁咽了咽喉咙,才发现嗓子嘶哑干痛,口渴极了。 刚要起身,背后紧贴着自己的胸腔便传来细微的震动。一个熟悉的好听的声音带着暗哑在呢喃:“jiejie,你醒了?” “……嗯。” 她突然就有点不敢回头去看那个今夜之前还是童贞的男子。明明一开始是想调教他一番的,结果……被摁在身下狠狠教训的好像是自己…… 她轻轻推开他搂着她腰身的手臂,起身饮水。 身后的人却坐了起来,和她一起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她在黑暗中赤裸着身体,纱裙在地上皱成了一团,已然不能再穿了。 就着如水的月光,安宁重点起案几上新的蜡烛。 刚要倒水,肩上便一暖。 她这才回头望向他,一豆暖光里,范子雎披散着头发,露出凹凸有致的上身,和神色疲倦却帅气袭人的脸。肩膀上还有几条显眼的嫩红色血痕,脖颈上也有一些暧昧的痕迹,想必,是上半夜被她弄出来的…… 他下身扎着来时换上的月白色长裤,上衣却已经披在了她的肩上。 范子雎腼腆地移开了视线,只呆呆看着那一簇烛光,笨拙地自言自语道:“咳咳,我有点热,我也不怕冷……” 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安宁噗嗤地就笑了出来。“我只是喝杯水而已……” 他自己也笑了,凝望着她的眼神里,闪着细碎的光芒。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轻松的笑容。 “jiejie,让我喂你喝水吧。” 安宁抬眸,没有做声。她确实是被伺候惯了的千金之躯,平时漱口的银盂都是贴身的宫女双手捧着接着的,但“我喂你”这样的字眼,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在她面前启齿了。 换了别人,也许她会觉得受了冒犯。 但……刚刚才做过那样亲密的事,被他cao得堪称死去活来,而现下,她原本一丝不挂的身上甚至还穿着他的衣服…… 竟也合情合理。 还没来得及表态,范子雎已经搂着她的肩膀,将水杯凑到了唇边。 她一饮而尽。 范子雎便用同一只杯子又接了些水,自己喝了。 正要回床榻上,这小子却不知哪儿来的闲情逸致,突然轻唤她:“jiejie,你快看窗外的月亮。” 那轮圆月已经偏移到了夜空的另外半边,依然又大又满,明亮得几乎能看清上面每一条晦暗的沟壑。 安宁觉得这种事未免太小孩子气,语气便冷冷地:“我困了。” 正要向前走,没想到范子雎不由分说,从身后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脸上却还是笑着,半哄半磨地道:“jiejie求你了,就陪我这一次吧,就一会儿。” 这么眨眼的功夫,人已经被他三步并两步抱到了窗边,还怎么拒绝? ……那就只好肩并肩,深更半夜不睡觉,一起看大月亮。 “冷吗?” 范子雎也不等她回答,安宁双脚刚落地,便从身后将她整个抱入了怀中。 他很年轻,但是胸膛厚实,胴体和四肢都暖烘烘的,像一座不会熄灭的暖炉。 两个人都无声地抬头,看着那颗跨越了时光,天涯与共的星球。 他的喉结就在与她齐眉的地方。这样一前一后的距离,让他的声音听上去直叩心扉。 “jiejie……二十载黍梦光阴,有了今夜,我什么都圆满了。” 他替她撩起鬓发,蜻蜓点水地吻了吻她的耳廓。 “你看那一轮冰蝉,千秋万代,皎皎光华夜夜舒泄凡间。jiejie,你知道吗?在我心里,你就像这皎洁的月辉……愿我如星君如月,就算不能夜夜流光,月晦缺,星亦会常明。” “希望你,日后看到星辰的时候,能想起我……我这颗微不足道的小星,若能一遣jiejie寂寥,让你想起这世界上某个地方,总有一个人在默默爱你,念你,我便无憾。” 他的声音似乎有一丝异样,但安宁没有回头。 “那你怕不是一颗天狼星?” 她只是平静地回答着,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声音竟带着骄傲,和破天荒的温柔。 “今日以后,再也不许说自己是一身贱躯。记住了,在我宠幸过的身子里,你是万里挑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