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rou
醉意(rou
衣衫乱了,心跳也跟着乱了。 浓重的喘息声中,陆知栩的手已经攀上了崔玉的腰肢。 即便隔着布料,他的掌心仍能感觉到一阵灼人的热气,仿佛是要通过肌肤,一路钻进他的四肢百骸,再彻底融化他的理智。 伴着马车颠簸,被压实在车壁上的陆知栩,不自觉仰望起了跨坐到自己身上的崔玉。 褪去珠翠的长发垂落在他的脸上,似撩动心弦的羽毛。 近在咫尺的朱唇,被酒香浸染,才凑到跟前,便已迷醉了他的神魂。 他们是夫妻,是成了婚的正经夫妻…… 陆知栩一遍遍说服着自己,只要不发出声音,不让旁人知晓,即便是在车里,说破天去,也只是夫妻情趣,又有何不可。 大约是被夫妻情趣这四个字挑动了心神,他有些难耐地仰头,勾着崔玉的脖颈吻了上去。 从下巴,到唇畔,再深入,缱绻纠缠。 待气息耗尽,被崔玉强压着不得不退开时,陆知栩的眸中早已漾开了一池春水。 “崔玉。” 他喘息着,环过崔玉的腰肢,将人搂紧,用鼻尖轻蹭着她的锁骨厮磨。 “我和你从前的那些男人不一样,我此生只有过你,也只会有你。” 借着车帘晃动时透进的光,陆知栩那双闪动着华彩的眸子,直勾勾对上了崔玉的视线。 “你若要了我,以后就不能再要其他人了,”他渐渐放轻语气,柔情中莫名添上了几分祈求,“好吗?” 回应他的,是一个绵长的吻。 崔玉俯低身子扯开了他的腰带,日日骑马挽弓练出的肌rou,已在他纤瘦的腰腹上初显轮廓。 她探手抚弄,顺着起伏绵延的线条一路向下,在陆知栩难耐的闷哼中停住了动作。 摆在一旁小桌上的茶水已经凉透了,高举的杯盏倾斜,茶香伴着水柱滴落,隔着衣料,击打在早已昂扬的顶端。 “崔玉,别……” 陆知栩不住颤抖,皱着眉头,讨饶似的,想求一份怜惜。 醉酒后的崔玉出乎意料的温柔,当真在这一声声轻唤中停下了戏弄,还安抚着轻吻起他的眉眼。 一丝甜蜜在陆知栩心间化开,慢慢沁染包裹。 冥冥中,仿佛是为了配合这丝甜蜜,崔玉的双手也下探着捧住了他的命脉,伴着茶水的湿滑,轻挑浮动。 陆知栩只觉,自己从身到心都被崔玉攥在了手里,甜蜜与快感纠缠得难舍难分,似是要将他彻底推下情欲的悬崖才肯罢休。 压在喉结下的闷哼,一声比一声清晰。 他实在耐不住折磨,搂紧怀中人,将脑袋递上她的脖颈,搅着灼热的气息吮吻轻蹭。 “崔玉,崔玉……” 被快感熏红的眼睛,不知何时已染了水光。 “舒服,”这是他第一次诚实地表达自己的感受,羞红的双颊仿佛烫得冒出了热气,“我喜欢,喜欢你这样……” 随着一阵毫无预兆的收紧,陆知栩下意识咬住崔玉的衣衫,闷声粗喘着止住了后话。 崔玉抬起沾染着情欲的手掌,捧着他的脸颊,一点点送到自己面前,万分期许般追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自己不过是说了几句情话,她就这般高兴吗? 被哄得心肝发颤的陆知栩抿了抿唇,也学着她往日使坏的样子,迷蒙着半垂的眼眸,故意逗她。 “我方才说……” 不想还未等他开口,崔玉的吻便落了下来。 像在沙漠中前行多日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了唯一的绿洲,她的热情与渴求,激烈得仿佛像在燃烧自己的生命。 “喜欢,你说喜欢。” 不知是幻觉,还是陆知栩被情欲熏坏了脑子,崔玉的声音落到他耳朵里,竟莫名带了哭颤的尾音。 他忽心疼了,隐隐还有些后悔,方才不该这般幼稚,还想着去逗她。 比起旁人,崔玉花在他身上的时间和心思已经算多了,婚后这些时日,也一直都是她在主动、在包容…… 如今,她不过是想听一句喜欢,自己干嘛还要为难她呢? “嗯……”他搂着崔玉的腰,紧张到十指岣嵝,“我,我说喜欢。” “喜欢,喜欢我?” 直面着崔玉眸中翻涌的滔天恋慕,他的心脏有些承受不住,下意识闪动着眼眸想躲,可偏偏又舍不得错过。 “嗯,喜欢……” 陆知栩只能迎上去,把羞于出口的情爱,都碾化在缱绻的亲吻中。 “我,喜欢你。” 车外是喧嚣还是静谧,在闹市还是长巷,都早已无人在意。 陆知栩只知道,马车未停,他们便仍可继续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中痴缠。 衣衫半解,袒露出大片春色,被揉皱的狐裘斗篷早已垫在了地上。 意乱情迷中,他们不知是第几次互换了攻守,被放躺在斗篷上的崔玉,此刻正拿足尖勾着他赤裸的后背,一点点将人拉近。 铺散的青丝,缠绕住他撑开的手掌。 浓郁的玉兰花香迎面而来,撬开他的唇齿,似要钻入他的肺腑,将那早已乱了节奏的心脏,彻底化为崔玉的俘虏。 这哪是什么纨绔啊,这分明就是个善于捕获人心的妖精。 一想到曾有人同他一般,见识过崔玉如今的媚态,陆知栩便觉五脏六腑都沁出了酸水,暗暗发起狠来,将那两瓣红唇蹂躏得更加不成样子。 嫉妒推动着情欲,情欲纠缠着爱恋,爱恋偏偏又滋养出了更多的嫉妒,像无尽的轮回,将他一颗心反复丢入火焰中灼烧。 他想要她,他想彻底拥有她,他想从此之后再不让旁人染指她。 崔玉勾着他的脖颈,似读懂了他眸中的急躁,又看出了他不通情事的窘迫,主动牵着他的腕子,将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引到了裙幔之中。 “用手指,慢慢的,”崔玉引导着他,“不然会受伤。” 本被那湿热触感惊到的陆知栩,在听到受伤二字时,忽沉静了下来,耐心地一点点顺着她的引导,轻蹭挑弄。 听着崔玉的气息渐渐不稳,他油然生出丝得意,指尖的动作也越发熟稔,甚至还无师自通地潜入了深处。 感受到崔玉抓着他的手猛然收紧,他心下一慌,轻轻吻着她的唇畔,蹙眉询问:“弄疼了?” 崔玉笑着回吻他,声音娇软,“是舒服,恨不得现在就吃掉你的舒服。” 陆知栩压着嘴角的笑意,佯装出不悦,在她唇瓣上轻咬了一口,“明明是我在吃你。” 被鼓励的愉悦,让他不禁加快了指尖的动作,在泥泞中越发肆意的开垦起来。 耳畔,那一声声止不住轻颤的“郎君”,令他越发荡漾,伴着潺潺水声,他莫名生出了种纵马行舟的快意。 春景、春情、又正逢人生意气时,初尝了两情相悦的爱恋。 陆知栩只觉,此生到此,似乎就已经圆满了。 “玉娘。” 他第一次唤出了那个亲昵的名字。 “娶到你,是我此生之幸。” 本就被情欲和酒气裹挟的崔玉,只觉四肢百骸忽沁入了一阵酥麻的电流,快感推着她攀上了史无前例的顶峰,逼得她不得不仰起脖颈,去争一丝喘息。 有过前几次被崔玉撩拨的经验,陆知栩见状,赶忙将她搂进怀中,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引导。 “玉娘,乖,呼吸,呼吸。” 逐渐从白雾中挣扎出来的崔玉,早已分不清眼角的泪是为何而来。 她只是紧紧抱住了陆知栩,紧到指甲都掐破了他的后背,紧到仿佛,眼前人便是她人生中最后的那一根救命稻草。 “我要你,郎君,我此刻就要你。” 碰撞,震荡,呻吟,喘息。 车厢内涌动的春情,将人捂出了涔涔细汗,紧贴的肌肤变得黏腻不堪,却又万般难舍难分。 陆知栩几乎,已经吻遍了他曾肖想过的所有地方,可胸腔中涌动的爱意,仍旧无法平息。 明明他们正做着男女之间最最亲密的事,明明崔玉此刻就在他身下,为什么他还是这样心慌? 他更激烈的索求,更汹涌的碰撞。 眼瞧着受不住刺激的崔玉弓起脊背,红着眼眶,一改往日的轻漫,掐着他的手臂,娇声求他慢一些、轻一些,他心头涌出的恶念,反倒变得越发不可控制。 啊,真的好想独占她…… 想把她关起来,就在这样一个小小的牢笼里,每天,每天,每天,不停地占有她,直至她忘记所有人,从此满心都只剩下他。 幻想带来的快感,让陆知栩难耐地咬紧了下唇。 他放任腰肢晃动驰骋,捞过崔玉企图抵抗的膝盖,将人彻底折到了身下,不留一丝缝隙地冲撞起来。 “玉娘,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沉沦于欲望的崔玉已然迷糊,顺着他的话,迷蒙着醉眼在黑暗中寻他。 忽而,一只大手伸了过来,箍住她的下颚,迫使她定在一处。 “说你喜欢我,只喜欢我,永远只喜欢我。” 浓烈的快感推着她迈向顶峰,凑上来的气息与声音,却让她没来由生出了丝抗拒,她下意识想要挣扎。 碰巧此时,夜风卷起了车帘一角。 清冷的月光漫进来,照亮了眼前人的面庞,那双曾无数次出现在她梦中的眼睛,正满含深情地渴求着她。 “喜欢,”她强忍着快感,黯哑的声音被撞得溃不成句,“我此生,只喜欢你。” 陆知栩似疯了般吻上去,双手探入崔玉抵抗的十指,交扣着压到两侧。 激烈到仿佛要与对方融为一体的碰撞,将两人同时推向了顶峰,白光绽放,似绚烂的烟花,激荡着早已空白的大脑。 率先找回神智的陆知栩,将身下不住轻颤的崔玉搂进了怀里,抚弄去她鬓角被汗水沁湿的发丝,才静静欣赏起,她昏昏欲睡的迷糊样子。 从前没留意,如今贴在一起,他才惊觉崔玉与自己的身量竟然差了这么多。 小小一只,浑身上下摸起来还都是软乎乎的…… 想到她平日里那股气势,陆知栩不禁心生感慨,睡着的崔玉和醒着的崔玉,简直像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 螃蟹冒泡: 先交50%rou质,桀桀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