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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祁明却也是下足了功夫,本身实力上也还是有差距的,而且祁明才是男主角,他配戏的时候才更多,那时候才是真正考验他演技的时候。是淹没在得味楼的众人中当个还算漂亮的背景板,还是当个出彩的小师弟,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容晋站旁边半天,就看自己男朋友下戏以后又拿着剧本开始啃了,一副迷在里头的样子,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容晋:“……”认真工作的男朋友虽然也很可爱,但是认真工作到眼睛里没有他的男朋友就……容制作人心里委屈,但容制作人不说。池斐然这边还真一时想不起容晋来,下一场戏要拍的还是季云生跟应渡远的对手戏,而且连贯往下拍,这段戏算是两个角色关系的转折点,挺重要的。因为是开机第一天的,整个剧组都还在磨合期的关系,这场戏结束以后,今天的工作也就结束了。接下来要拍的是剧情重点由季云生往应渡远身上转移的戏,池斐然现在就是要在仔细琢磨,剧情重点转移的时候,自己怎么才能让观众不全部转移注意力。祁明那边的补拍很顺利,趁着调整拍摄道具的功夫,化妆师过来给他们检查了一下造型,又补了点粉。现在虽然才四月,但因为基本都是实拍,厨房里哪有不热的,镜头捕捉画面又精细,脸上的妆就要时刻注意着。要说池斐然和祁明也算是旧相识了,这么呆一块时候,应该多少聊两句的,但偏偏就都没有话,祁明显然是整个人都在角色里,他演的大师兄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现在他为了保持状态,显然是影响到了日常表现。池斐然虽然本身话也不多,但见了前辈多少也应该要主动打招之类的,可这次他却没吭声,一是看出来祁明现在的状态了,二是他也要绷住刚才那场戏的感觉,季云生可是正跟应渡远闹别扭呢。两人配合着走了几次位以后,拍摄器材什么的也就调整好了,刚才那段戏郑琳说的很详细,但现在这场,她只简单的说了几句,就示意两人准备了。池斐然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这场戏的重点是祁明的关系,所以郑琳才没有多说,但显然是存在着这种可能的。这认知不怎么让人愉快,却很现实,池斐然默默地把让郑导少说几句,也放进了自己的未来目标里。场记就位,拿着场记板,喊道:“得味楼,第三幕第一场,a!”季云生回了房间就要收拾东西走人,结果不等他收拾完呢,应渡远就进来了。季云生当即就恶声恶气的指着门:“出去!谁让你进来了!”应渡远倒是不生气,在他看来季云生就是个被宠坏了小孩,看着厉害,其实就是个纸老虎,手一戳就破了。应渡远就问他:“这就回去了?”季云生还是挺凶:“管得着吗你!”应渡远脸上看不出来什么,语气也挺平淡:“你跑了没什么,可我要给师父回话。”季云生当即就把手里正收拾的东西摔回了行李箱:“谁跑了!”他是要回家!怎么就是跑了!应渡远没说话,眼睛直朝他行李箱上看,意思明摆着,这不是跑是什么?季云生气了个够呛:“我爱去哪去哪!”话是这么说,语气也像是挺横的,可却是已经被应渡远给踩着了尾巴,他也忍不住琢磨,自己这么走了,岂不是很跌份?回头别人说起,是不是都要说,他是被应渡远几句话给气跑了的?这么一说,好像……就是这样……季云生顿时就不舒服起来,才不是呢!他就是为了找借口回家去!就是呆不惯这个破地方!可被应渡远这么一说,搞得自己跟怕了他似的!真气人!季云生刚要说我不走了!可眼睛一转,他就朝应渡远身上瞥过去:“你这是跟我玩激将法吗?”应渡远拉开一张椅子坐下,说:“你走不走,跟我没多少关系,得味楼不缺学徒。”他师父是宫里出来的御厨,哪里会缺想要拜师学艺的人。季云生听了这话,心里更不舒服了,这岂不是说他可有可无?应渡远又说:“我在厨房里说的话,也不是针对你。”季云生嗤笑了一声,挺不走心的“哦”。应渡远看着他:“我只是看不惯你糟蹋粮食,你是从小没挨过饿的少爷,自然不懂这世上多少人正过着连饭都吃不上的日子。”季云生也不是一点都不懂事,被他这么一说,也知道自己不对,可就是拉不下脸来认错,只能梗着脖子回:“我不是赔给你了么!”应渡远却说:“糟蹋了的东西却回不来了。”季云生跳脚:“那你还要怎样!”他扔都扔了,难道还能捡回来不成!那可是泔水桶!应渡远说:“我希望你好好想想。”季云生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想什么,有什么好想的?应渡远望着他,语气严肃而认真:“想清楚,你到底要不要好好学,与其心不甘情不愿的留下来,每日里糟蹋粮食,你不如回去当你的季家少爷,只是承认你学不来而已,没那么难。”季云生刚要说谁学不来了!应渡远却先他一步拔高了声音,继续道:“要是想学,就把心放正!想想你父亲究竟为什么送你来得味楼!”季云生被他镇住了,他还是头回见应渡远这样高声说话,竟是有些害怕。他暗地里打量了了两人的身板,一看就觉得这玩意要是动起手来,自己肯定是要吃亏的,一时抿着嘴没了声,只还撑着一口气,不肯认错。应渡远说:“你有空时候,上街去看看,去看看这世道现在究竟有多难,不论你留不留在得味楼,只要你一天还在我眼前,我就不能看你这么糟蹋东西。”他因为是大师兄,事事都要当人的榜样,也就养成了极板正的性子,平日里也是不苟言笑,此刻却从一句话里流露出了太多。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中也有藏不住的情绪。季云生打小就会讨长辈喜欢,自然也是会察言观色的,只是能让他察言观色的人实在是有限,可应渡远此刻流露出来的破绽那么的明显,明显到他根本忽视不了。他张了张嘴,有些想问点什么,忽的想到了曾经听得味楼里的伙计说过的闲话。应渡远家里,好像没人了。季云生登时抿紧了嘴巴,应渡远也不是那种会跟人掏心掏肺的人,他很快就藏起了情绪,说:“你好好想想吧。”说完起身走了,季云生站在原地,看了看自己收拾到一半的行李箱,在看看敞着的房门,小声嘀咕:“穷酸……”话是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