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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闭目养神。其实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不过这轮椅是唐语亲自设计,舒适度非常高,陆西泽坐在上面不太舍得下来。既然准备引蛇出洞,他准备多在轮椅上坐个三两个月,让他们都觉得陆家大少要变成残废一个。就喜欢别人都当他是废物的感觉。做起事来不要太方便。陆西泽正得意着,忽然察觉周围的气流有了变化,像是有个强悍的家伙潜入了他的住处。陆西泽心中一凛,并不急着扯下眼罩。他微微翘起唇角,问道:“这位朋友偷偷摸摸地过来,不知找我有什么事?”一双手摸上陆西泽的脸,手指的薄茧让陆西泽的皮肤有些不适应。陆西泽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却并不想立刻去验证。他说:“您暗恋我?您暗中看着我很久,终于忍不住对我下手了?您不用害臊,这样肖想我的人多得是,您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您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回应陆西泽的是漫长的沉默。陆西泽也不再说话,舒舒服服地躺在原位。他这具身体仿佛得到了老天的厚眷,浑身上下都完美得叫人忍不住反复流连,更容易令人产生一种征服欲,恨不得立刻将他压在身下,让他为自己展现所有不会在旁人面前展露的面貌。来人没有说话,只俯身吻咬陆西泽微启的唇。这人的气息太过强悍,光是外放的灵力已经让陆西泽动弹不得,只能躺在原位,让对方尽情采撷他口中的甜美。对方的吻是凶猛的,像充满占有欲的野兽,连带而来的是那双在陆西泽腰间越握越紧的手。这个人想要占有他。都接触到这种程度,陆西泽若是还认不出对方是谁,就白瞎了这段时间的“检查”。就觉得那种羞耻的检查肯定有古怪,现在看来,这人显然从那时起就居心不良。既然已经知道来人是谁,陆西泽的身体放松下来,他迎合着对方的亲吻,让那单方面占有式的吻变成了缠缠绵绵的唇舌纠缠。没想到他纯熟的吻技却像引爆了对方的怒火。对方整个人覆笼在他身上,大有就这样侵占他身体的打算。陆西泽在自己的轮椅被压垮之前,勉强挣扎着结束一吻,缓缓笑道:“薛医生,您也太急了点吧。就算您暗恋我很多年,也得先培养培养感情啊——哦不,不谈感情,情绪总要有的吧?上床这种事,强迫是最没意思的,至少得你情我愿才有趣。而且我挺喜欢这张轮椅的,我们换个地方继续?”来人一顿,伸手把陆西泽抱起来,抱到了床上。陆西泽还戴着眼罩,但能通过气息准确地找到薛舒扬所在的位置。他精准地找到薛舒扬的脸颊,勾着薛舒扬的脖子亲了上去:“您如果早点告诉我您暗恋我,我面对您的时候就不用那么忐忑了。您的这张脸也很对我胃口,如果是您的话,什么我都愿意配合的。”薛舒扬听着陆西泽情话般缠绵的话语,不由想起陆西泽哄苏小眉和唐语时的模样,这家伙受伤之后似乎变了个人,不仅没了以前的冲动和愚昧,还多了几分浪荡不羁,尤其是在节cao方面——这家伙醒来后简直一点都不想留,能掉多少就掉多少!薛舒扬冷冷地说:“我对你没兴趣。”陆西泽眉头一挑,恍然说道:“那就是对我有‘性趣’。”他语气依然轻松,“这样的话,我似乎有点亏啊。我这个人一旦爱上一个人,就会全心全意地爱着他,结果您对我没兴趣,又想和我上床,我要是爱上您岂不是会很难过?还是算了吧。”薛舒扬不说话,环扣在陆西泽腰间的手却没有松开。薛舒扬的意思很明白,陆西泽没有选择的权利。修真界本来就是弱rou强食的世界,既然陆西泽没办法战胜他、没办法摆脱他,甚至没办法躲避他,那陆西泽就必须接受他,不管多不公平都一样。陆西泽不笨。正相反,陆西泽现在聪明得很。他说那些话本来就只是为了试探薛舒扬的态度,眼看薛舒扬打定主意要和他上床,陆西泽只能叹了口气,问道:“薛医生您看上了我这具身体什么地方?总不会是救回我小命时看到我的裸体,被它深深地吸引了吧?”薛舒扬说:“你的体质是最适合我的炉鼎。”他的手掌在陆西泽腰间摩挲,“而且你修炼了,非常容易吸收周围的灵气。即使被采补了,也不会有什么害处,只是短时间内失去部分灵力,不需多久就会恢复——恢复以后你的灵力会比被采补前更精纯,修为能得到很大的提升。”陆西泽眼前一片黑暗,思绪也格外清晰。薛舒扬肯这样向他解释,已经挺难得的吧?这种对双方都有利的事,他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细算起来,薛舒扬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呢。陆西泽说:“好,救命之恩就该以身相许。”他又往薛舒扬脸上亲了亲,语气满是温柔,“我就当薛医生您的炉鼎,让您好好采补吧。”薛舒扬有点意外陆西泽的痛快。薛舒扬说:“如果你有什么别的要求,可以现在提出来。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会答应你。”陆西泽等的就是这一句。既然薛舒扬对他这个人没什么兴趣,只对他的身体感兴趣,那他当然得从薛舒扬那里得到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刚才的示弱不过是以进为退而已,反正注定躲不开,自然要争取在这场“交易”里得到最大的好处。陆西泽说:“我想学炼药术。”薛舒扬眉头一跳,问:“为什么?”陆西泽说:“因为好玩。”他笑眯眯,“我早就想学学怎么炼那什么逍遥散十全大补丸之类的东西。老祖宗的智慧怎么能丢掉呢?每次想到大家提起这个就只想起蓝色小药丸,我的心里就充满悲哀,这些忘本的家伙!”陆西泽说得义愤填膺,薛舒扬一时弄不清楚他说的是真还是假。这些话倒是很符合陆西泽以前的作派,只是最近的陆西泽变得内敛了许多,再说出这样的话未免有些怪异。薛舒扬说:“你真的想学?”陆西泽点头。薛舒扬说:“即使会很辛苦?”陆西泽不答反问:“学什么是不辛苦的?”薛舒扬说:“好,我答应你。”陆西泽搂住薛舒扬的脖子:“我们关系这么亲近,您可不能藏私啊,要是您藏着掖着不肯把真本领交给我,我就去找别人学。”薛舒扬钢铁般的手臂微微收紧。陆西泽说:“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