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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有种微妙的亲近。许金义身体僵了僵,终归没把顾昱扔开,而是就着原来的姿势让顾昱接着睡。他眼睛里的猩红已经褪去,紊乱的精神力也已经恢复平静,状态比被迫回家休息前要好很多。这就是拥有向导的好处——可惜他和顾昱之间是不可能的。就像他meimei和那位顾家长子一样。*姬瑾荣听到许金义托人带回来的口讯时,眼底有些担忧。被林美凤和许金花问起,他就含糊地说起顾昱的事糊弄过关。第二天中午,许金义回来了。姬瑾荣和许金义进行了一场私底下的谈话。许金义没有隐瞒,把他和顾昱之间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他强调:“我对他没有任何企图。”姬瑾荣摸着下巴,严肃地瞅着许金义。虽然已经三十来岁,许金义看上去却一点都不显老,反而比很多普通人多了几分阳刚气息,那快要冒头的胡渣子看起来都有种别样的性感。姬瑾荣说:“二舅,我相信您。您是一名军人,肯定不会对自己保护的人动歪念,”他拍拍许金义的肩膀,“只是我得给您提个醒,您不要小看自己的魅力。您可是哨兵之中最强悍的那一类,对向导的吸引力是非常强的。”许金义有点懵。姬瑾荣把话说得更直白:“所以,您对那位顾家小少爷没企图,不等于那位顾家小少爷对您没企图。麻烦,迟早还是会找上门的。”许金义有点憋屈。他说:“我又没做什么,他们还能来找麻烦?”姬瑾荣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底的意味不言自明。当年许姥爷也算是走出村子进了县城的,后来莫名其妙地惹上了官司,关了诊所瞎了眼睛,只能回到村子里住着。别人看不出是怎么回事,姬瑾荣出去后稍微一了解,还能不明白吗?不管你是对是错,敢妄想攀上高枝你就该死,什么?我们家的人主动的?我们家的人主动你不会推开?你不推开就是心存妄想,所以你该死。这就是首都顾家的逻辑。姬瑾荣很理解他们的想法。但是不代表他会原谅他们的做法。姬瑾荣说:“下次过来的,可能就不是这位天真单纯的小少爷了。”他面沉如水,“二舅,您相信姥爷会用错药治死人吗?”行医治病,治死人是有可能的,用错药却绝不可能——因为许姥爷不是那种粗心的人。许金义的神色也凝重起来。他说:“我过两天就回部队!”姬瑾荣说:“好,家里你放心,有我在。”许金义看着姬瑾荣稚气犹存的脸庞,有点难受:“阿瑾,你还不到十五岁……”姬瑾荣笑了起来:“所以您才要好好在你们的特别行动对里站稳脚跟。”他语气笃定,“‘活死人’的数量肯定还是会继续增加,以后你们会越来越重要,我还想沾沾您的光呢。”许金义听到这话,认真点头。他知道姬瑾荣说得有道理,他现在再怎么担心难受都没用,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才是正理。姬瑾荣说:“如果您不排斥的话,和那位顾家小少爷在一起其实也是不错的选择。想想顾家人气得跳脚却无可奈何,其实还蛮爽的。”许金义闻言想了想,觉得姬瑾荣的话很对:“确实爽!”姬瑾荣正色说:“但是,前提是您真的不排斥。如果您是怀着报复顾家的想法和他在一起,你们之间迟早会出问题。不管是哨兵还是向导,身上都背负着普通人所没有的使命,你们的未来不应该消耗在相互怨恨、相互报复上——相信姥爷也不会愿意看到您用自己的未来来为他出那么一口恶气。”许金义说:“我知道。”连姬瑾荣都想得明白的事,他怎么会想不明白?他若是不知道生命有多宝贵,就不会冒着被顾家恨上的风险接受顾昱的疏导。姬瑾荣结束和许金义的对话,打发走许金义,躺到床上午睡。没等他睡着,就感应到一阵强烈的心悸。姬瑾荣猛地睁开眼,看见了邵峻英的身影。姬瑾荣平静地问:“来了多久了?”邵峻英说:“从你和你舅舅谈话开始。”他自发地脱去外套,挤上了姬瑾荣狭窄的硬板床,一手将姬瑾荣搂进怀里。从姬瑾荣和邵峻英的对话里,他又更加了解怀中的少年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他怀中的少年聪明、敏锐、豁达,看得清形势,守得住原则,比许多成年人都要成熟和沉稳。相信如果他将来遇到困惑和为难的抉择时,怀中的少年可以给他最明智、最恰当的意见。邵峻英觉得自己渐渐触碰到了怀中少年美丽的灵魂。他说:“睡吧,你应该有午睡的习惯。”见邵峻英对刚才的偷听行径毫无反省之意,还光明正大地占据他的一半被窝——更过分的是,那只大掌还肆意地抓在他腰间——姬瑾荣觉得自己有必要对这人进行深刻的思想教育。可话到嘴边,姬瑾荣闭起了嘴巴。对有些家伙来说,说再多也只是白费口舌。姬瑾荣合上眼,问起邵峻英折返的原因:“不是说一个月后再过来吗?”邵峻英说:“任务解决得差不多,我让别人去扫尾。反正时间还很多,我再回来见见你。”姬瑾荣“哦”了一声,往邵峻英怀里蹭了蹭。邵峻英知道姬瑾荣有多聪明,所以不打算拿这样的理由搪塞姬瑾荣。他正色说:“我知道你们把顾昱带了回来,那家伙的嘴巴根本拴不住,肯定会把所有事都倒给你们。”姬瑾荣睁开眼,看着那堵近在咫尺的胸膛:“你怕我因为他的话而误会你?”邵峻英的手掌微微下挪,摩挲着姬瑾荣腰间那光滑的皮肤。姬瑾荣只觉头皮阵阵发麻,想要挣开又害怕邵峻英做出更过分的事,只能仰头瞪着邵峻英。邵峻英说:“我不怕。”他注视着姬瑾荣,“你有权利知道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对于不在意的人,他一向冷酷无情到极点,绝对不会因为对方的出身留半点情面。别说取顾昱的血当引诱剂,就算是需要把顾昱直接扔出去当诱饵,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别人的评价,他从来都不会放在心上。邵峻英说:“我只是想回来再看看你。”姬瑾荣听着邵峻英的“情话”,伸手轻轻环住邵峻英的腰:“如果你把你的手挪开一点的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