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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王将一个铁网般的架子放在炭火上方,才对姬瑾荣说:“陛下,这是西边传来的一种吃法。把rou放到这上面烤,涂上些喜欢的调料,滋味很香。”说完他又强调,“就是不能多吃。”姬瑾荣兴致勃勃地挪到镇南王旁边:“好!”仆从将腌制好的鲜rou都端上来,都是镇南王边猎边叫人送回来的,rou质鲜嫩,看起来易熟又可口。镇南王说:“这些东西到底是粗长的,个头太大口感不大好,韧巴巴的,粗糙得很。我猎的都是长了不到一年或者一年多的,数量虽多,取能入口的rou也就这么一些,吃完就没了。”姬瑾荣:“……”就说为什么镇南王刚才把大的放走光挑小的来猎,敢情是嫌弃大的不好吃!对于镇南王这种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生活态度,姬瑾荣只想说三个字:棒棒哒(??????)??姬瑾荣在镇南王的指导下把rou叉起来,放到烤rou架上,涂上了鲜取的蜂蜜。这活儿很简单,姬瑾荣一下子就上手了,兴致勃勃地玩了起来。很快地,渗着蜜味的烤rou香气在猎宫内飘开了,不少仆从都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咽了咽口水。外头都说镇南王和新皇水火不容,依他们来看,哪是水火不容啊,镇南王明明把新皇跟自己眼珠子似的宠着,宝贝得不得了!真要容不得新皇,怎么可能在新皇的吃食上费尽心思。姬瑾荣看着鲜红的rou片渐渐烤熟了,感觉十分奇妙。他说:“第一个、用火之人,真、真是聪明,要不然,我们只能与、与野兽那样,啃血淋淋的、生rou。”在镇南王面前姬瑾荣并不掩饰自己的结巴,比强肯定比不过,适当示弱才是良策。镇南王听姬瑾荣磕磕绊绊地把话说完,目光一暗。他说:“人和野兽最大的不同,不就是聪明吗?”因为“聪明”,所以他在克制;因为“聪明”,所以姬瑾荣恰到好处地利用着他的克制。只要他不逼得太紧,姬瑾荣就不会退开太远。姬瑾荣察觉镇南王专注的目光,心头突突直跳。他听得出镇南王话里有话,可他虽然一直在催眠自己镇南王像个好兄长,心里却清楚得很:镇南王眼底偶尔掠现的,是赤裸裸的欲望。他死死拿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实际上是在过危桥,晃晃悠悠地,不知什么时候会摔下去。姬瑾荣试着咬了一口烤rou,心底的忧虑瞬间一扫而空。也许因为是自己烤出来的,吃的时候每一个味蕾都打开来迎接美味,所以感觉味道格外香!姬瑾荣朝镇南王一笑:“好吃。”镇南王只觉那眉眼越来越与他熟悉的陛下重叠。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喷涌而出,让他无法再去压抑。镇南王喊道:“陛下——”姬瑾荣望着他。镇南王说:“臣可以亲您一下吗?”姬瑾荣倏然僵住。镇南王知道自己吓到了姬瑾荣。可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尤其是在看到姬瑾荣在百官之中轻松挑出可用之人时,他更清楚总有一天姬瑾荣不会再像现在这样任他亲近。总有一天,姬瑾荣会和他清算今日的逼迫。镇南王双手按在姬瑾荣腰侧,脑袋缓缓抵近,压在姬瑾荣额头上哑声喊:“陛下,我的陛下……”镇南王声音里透出的炙热让姬瑾荣微微发僵。见姬瑾荣并未怒斥自己,镇南王继续说:“陛下,臣马上就要出征了。”到时他一去几个月,姬瑾荣有足够的时间拉拢朝臣。姬瑾荣感觉自己的想法已经被镇南王看透了。他睁着眼睛,迎视镇南王灼人的目光。镇南王的唇缓缓覆上姬瑾荣的唇,明明动作并不粗蛮,却透出了浓烈的占有欲,仿佛恨不得将他彻底侵占。姬瑾荣呼吸微凝,并不适应这种光天白日下的亲密。镇南王很快结束一吻。他的手并没从姬瑾荣身侧挪开,口中笑道:“陛下,快吸气。”姬瑾荣呆呆愣愣地回神。镇南王面色愉悦地教导:“亲的时候不用屏住呼吸。”他吻吻姬瑾荣漂亮的鼻头,“这里不是还能用吗?”姬瑾荣当然知道。他只是害怕,害怕镇南王彻底控制不住自己,把他正在走的危桥也拆了。所以他只能赌,赌镇南王会因为他呼吸不畅而停下来。明明赌赢了,姬瑾荣心底却没有轻松几分。他宁愿镇南王并非真心,只为欲望。镇南王见姬瑾荣神色郁郁,不由有些懊悔。他放开了钳在姬瑾荣腰间的双手,对姬瑾荣说:“臣再为陛下烤些兔rou。”姬瑾荣“嗯”地一声,也再次投入到烤rou大业中。春花秋月何时了,不如烤rou吃到饱!当朝臣回到猎宫外时,就闻到了若有似无的烤rou香味。在猎场里跑了一个多时辰,所有人都累得不轻,还有几个官员遇到猛兽受了点伤。如今每个人都饿得前肚贴后肚,谁在吃这么香的吃食啊!简直令人发指!很快地,百官见着了两个罪魁祸首。镇南王与姬瑾荣一前一后走出来,姬瑾荣面色红润,眉目精神,见不着一丝疲惫,显然已经休息许久。刚才在吃东西的显然是他俩!朝臣们默默将方才的腹诽和咒骂收回。姬瑾荣意思意思地说了几句,接下来的清点与嘉许就交给别人去办了。吃饱喝足,他有点困。突厥使者与海外使者原想出个风头,不由为姬瑾荣这满不在乎的态度心塞了一下。难怪那么大方地邀他们一起玩,敢情还真的只是玩玩而已。突厥使者对姬瑾荣越发感兴趣。他有种预感,这个半大少年会给他一个好机会,极好的机会……他的预感从不出错。因此在姬瑾荣派人来提出晚膳将单独宴请他时,突厥使者想也不想便答应。姬瑾荣吩咐何泰的时候,镇南王是在场的。听到姬瑾荣要单独请突厥使者吃饭,镇南王眉头扬了扬,问道:“陛下有何打算?”姬瑾荣说:“你呢?”镇南王言简意赅:“欲攘外,先安内。”姬瑾荣明白镇南王的意思。镇南王的“安内”并不是指大齐境内,而是指整个中原。先把南蛮诸郡平了,再把西梁给定了,这就叫安内。中原一统,就能合中原之力剑指草原,一雪前耻。姬瑾荣眼睛亮晶晶,夸道:“甚好。”他顿了顿,并不隐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