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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拆蛋糕上的蝴蝶结,抬头问他,“你回去吃还是在这儿吃?”“就在这儿吃。”纪译开心地答。厚厚的奶油里面还夹着巧克力碎片,看着怪甜的。徐杳然看着纪译乖巧地坐在那儿,一口一口安静地吃着,起身去给他倒了杯水。纪译吃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个问题,抬头问他:“徐老师,你这么不爱吃蛋糕,那你过生日的时候生日蛋糕怎么办啊?”“我一般不过生日。”徐杳然正在一旁翻文件,头也不抬地答道。“那也太浪费了吧,你知道多少人想过生日过不了吗?像我这种一不小心日子没生好的,从小到大没过过几个生日,想收礼物也没人送,天天想着能不能换个生日专门用来收礼物呢。你说不过就不过了,对我这种牺牲自己给你们垫日子,把剩下的三百六十五天全留给你们的人公平么?““谁和你说我不爱吃蛋糕才不过生日的?”徐杳然每次听纪译瞎叨叨一大段就想笑,停下手里的工作问他,“你生日什么时候?”“……二月二十九。”徐杳然看着他嘴边的奶油,抽了一张餐巾纸递给他,说:“我说怎么瞧着长的够不上年龄呢,原来是生日过少了。”纪译说了几句就不敢继续打扰徐杳然工作了,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吃蛋糕,顺便用余光上下勾勒徐杳然认真工作的侧脸。哎,暗恋害人呐,他到现在嘴都没停过,但眼睛比嘴还忙。喜欢的人近在咫尺间,奶油再甜也比不上心里的甜,这太可怕了。正舔着最后一勺奶油,办公室门口突然出现了个熟悉的身影。季老师站在门口,对纪译勾了勾手掌,说:“小纪,快过来,你女朋友来找你了。”一个窈窕漂亮的身影从季老师的背后冒了出来,年轻的女孩儿穿了件修身的漏肩连衣裙,头发卷翘地散在两边,容貌娇丽。她看见纪译,立刻举起手挥了挥:“原来你在这儿,找了你好久。”纪译把方圆拉到了走廊上,“你来干嘛”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你又有什么事儿吩咐”。他和程坎两个人向来对这位小青梅敢怒不敢言。从记事起,方圆就是纪译,程坎三人组里的小头头。对小孩子而言,年龄就代表着绝对优势。比他们两大了整整一岁的方圆,由此成为了手持权杖的小霸王,天天追着剩下两个小男孩打。纪译还好,程坎这种心理素质差点的,现在见着方圆,腿肚子都还不自主地发抖。看着眼前女大十八变,由小霸王进化成了落落大方的姑娘的“女朋友”,纪译很无奈:“你过来学校找我,为什么都不提前和我说一下。”方圆正探头看着他身后的办公室,头也没转地说:“谁没事找你啊,我是来帮许姨拿钥匙的。她给你捎了点东西,到家才想起钥匙放在蒋阿姨那儿了,自己进不去,就让我过来找你拿你的钥匙。”“呢我妈呢?还有,你怎么就成我女朋友了请问?。”纪译对季老师那声女朋友耿耿于怀。“许姨在家门口等着呢,我今天正好休假,陪她去逛了下商场。你说你一个物理老师,跑来语文办公室干嘛?我找了你大半个学校连cao场都去了。你以为我愿意当你女朋友呢?还不是你老师看我长得漂亮和你般配,我解释都来不及。”纪译从来吵不过家里的许女士和眼前的方圆,她们两人在某些方面有着亲生母女一般的默契。于是只好走上前一步,挡在方圆和办公室的视线之间,说:“那您快去救我妈吧,大小姐。”“你倒是把钥匙交出来啊。”方圆朝他摊开手掌,说,“纪豆子同学,你今天很魂不守舍哦。”纪译从口袋里摸出钥匙递给她,然后两只手搭上方圆的肩,把姑娘转了个身,朝楼梯口推着走:“方大律师,求求你了,在外面就别喊我幼儿园的乳名了好么。”“你小时候多可爱啊,豆子,豆子,豆子~”方圆不甘示弱地重复了好几遍。纪译把方圆送到了楼下,替她推开门,说:“团子,我就不送你了。路上小心,方团子小朋友。”团子是方圆小时候的外号,与纪豆子同一个时期而存在。她大概是吃了这个名字的亏,从小就长得圆滚滚,白乎乎,和一颗汤圆一样。听到这个名字,方圆立马举起胳膊,作势要打纪译。就在要动手的一刹那,玻璃门突然从外面被打开了。推门走进来的沈栎老师,被眼前这一幕惊住了步子。他看着纪译,再看看方圆,有些迟疑地开口:“纪老师,你女朋友?”纪译连忙摆摆手:“不是不是。我正准备送她走呢。”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方圆突然安静地如同只小兔子,纪译回头看她——姑娘愣在原地,盯着面前的沈栎老师,眼睛像星星一样亮。等纪译再回到语文办公室,徐杳然已经忙完了,正在收拾桌子。见他回来,转身从抽屉里抽出一张餐巾纸:“擦擦嘴。你就这样带着嘴边上沾着的奶油,去外边转了这么一大圈?”纪译下意识地舔了舔嘴角。徐杳然看着他,心下一颤,突然喊出口:“纪豆子?”纪豆子本人抬起头,看着他,惊讶道:“这你都能听见?不要吧,你当做没听见好不好?”徐杳然移开视线,把笔记本放进抽屉锁上钥匙,然后说:“我都能想象得到,你小时候有多可爱了。”第12章这天中午吃完饭,徐杳然顺手把女老师送他的苹果递给了纪译,美其名曰“上缴组织”。只是一个苹果,让小纪老师一天的心情都特别好,在家楼下等电梯的时候都忍不住自己笑起来,玻璃门上倒映着个傻笑。“你没事傻笑什么?”一打开家门看见许女士正坐在沙发上,正好对着纪译进门的方向。纪译一屁股坐她旁边:“看到你开心。”“少胡说八道,一个半月都见不到影子,我坐这儿等你半天了。”许女士嘴上恼他,手上却忙不迭地给儿子剥核桃。纪译吃饱饭就爱撒娇,躺在许女士的腿上,没皮没脸的:“妈,我今天是不是特可爱。”许女士拍拍膝盖上垫着的那个脑袋的额头:“你是不是看上谁了?”纪译噌得一下坐起来,惊恐地看着mama:“您算命的啊?”“就你这样还用算啊?小时候在幼儿园亲了口隔壁桌的小女孩,被人家在脸上抓了道印子,回来就哭着问我是不是最疼你了。就你这点出息,在外面受刺激了就到我这儿找补。”许女士拍拍手上的核桃壳,然后捏住纪译搭在沙发上的掌心,横放到他脸颊边,说:“手还得再这摆成朵花儿,别忘了。”纪译在心里嘀咕:我小时候有这么直么,我怎么记得我亲的是个隔桌的小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