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5
不出口,人在枕畔也不敢妄为。“下定决心?”“嗯,很久了。”“……那为何突然……”谢爻甚至自暴自弃的想,那你不能继续憋着么,这样让我今后如何面对你?“现在九叔逃不掉。”呵呵,这么直白真是扎心了,被囚禁在这世外竹林,周遭结界密不透风,插翅难飞,这小畜生还有什么好忌讳的。谢爻哂笑:“所以你打算为所欲为了?”谢砚不语,抱了九叔片刻就放开了手,他分明感受得到对方身子的僵硬:“不会。”被他放开,谢爻得以抽身退开几步,才意识到自己全身发虚汗,手脚因长久紧绷着已然微微发麻。脱离了对方的手臂,身子瞬间凉了,风一吹,冷汗一浸,寒意入骨。谢爻拢紧衣衫,才发觉这个动作像极了被轻薄后可怜兮兮的模样……四目相对,谢爻移开视线,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索性坐下来倒了杯凉茶醒醒神。谢砚仍旧站着:“九叔放心,我不会轻易胡来。”谢爻怒极反笑:“别说了,我现在恨不能在你身上炸几个窟窿。”“好,侄儿不还手。”如此说着,那双清冷的眸子还亮了亮,似乎对九叔的言语很有兴趣……“……”谢爻无语,这主角本身就是隐藏的抖M体质,原书中沈昱骁虐他虐得死去活来,他依然乐在其中,可以说是抖M本M了……只不过如今他将这属性用在自己身上了……很绝望,很沮丧,谢爻几乎是下定决心,他不能呆下去了。“今夜,九叔还愿意留我在此过夜么?”“不愿。”他需要一个人将头脑中乱麻似的思绪理出点头绪来。谢砚的脸上和眼底有什么一闪而逝,沉吟片刻,似下定决心般:“好,那我明儿再来——”如此说着,谢砚将碗勺一并收进食盒里,狭眸深垂:“九叔早些歇息。”门被从里推开,屋中没点灯,漏了半扇月光,片刻,门扉重新合上,屋中又恢复浓稠的黑暗,脚步声渐行渐远。谢爻仍没回过神儿来,被侄儿一顿告白轰炸后,对方真的……就这样潇潇洒洒的走了……他松了一口气。这一夜躺在榻上,辗转反侧,是彻底睡不着了。明明是大冬天,面上却火烧火燎,一颗心也跟被放进油锅里煎似的,莫名其妙……直到天将明的时候,晨岚弥漫,谢爻才在微亮的天光中模糊睡去。在梦境与现实边缘徘徊许久,有梦灵来访。这一回,可以说很及时。第39章禁闭生活幻化梦灵之人,是宋以洛。“你不会现在才觉察吧?”宋以洛嗤的一声笑出来,她指的自然是谢砚告白一事。“……”谢爻没料到她是这种反应,有些气恼有些沮丧。宋以洛瞧他闷闷不乐,兴致勃勃补了刀:“音儿恐怕都看出来了。”谢爻斜了她一眼,咂舌:“你早知道,为何不履行诺言让我去投胎?沈昱骁和谢砚应该没戏了这辈子。”宋以洛饶有兴味的挑了挑眉:“你舍得抛下对你一往情深的乖侄儿么?”“不要再补刀了,谢谢。”“你若甩甩袖子投胎了,谢砚寻不着你一定很难过罢?看过原书你应该最清楚他是个什么设定,当真无所谓?”这回谢爻有些迟疑了,沉吟片刻淡淡道:“随他。”宋以洛啧了啧:“那我的音儿看她兄长伤心,定然也不快活。”“……”这么没完没了的他怕是永远出不去这狗血破书投不了胎了。宋以洛玩笑开够了,敛了笑正色道:“好了,我此番托梦灵与你,正是想同你商量这事儿。”谢爻看她神色正经不似说笑,眼神亮了亮:“当真?”“自然不会诓你,据说是个好胎,不过,投胎之前……”凤眸微垂,定定的看向谢爻:“你得先死一死。”只有他的灵魂从这副rou体中彻底剥离了,才能离开这个扯淡的世界,前往地府投胎。“那肯定……”脱口而出后,谢爻猛然意识到,他的设定是死不了!心中咯噔一跳:“所以,我如何才能死一死?”“你的不死设定其实有bug,这个世界还有两人能真正杀死你,一个是我,另一个……”不知为何宋以洛轻轻莞尔,莫名其妙的发笑让谢爻脊背发凉:“是谢砚。”谢爻毫不犹豫:“我选择你。”似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宋以洛淡淡一笑,却明知故问:“为何不选你那侄儿?”谢爻啧了啧:“未免太虐了吧。”“行了吧,我把你杀了,他不得把我千刀万剐?”宋以洛说的是大实话。谢爻沉吟片刻:“此事我会想办法圆回来,况且,他还是疼音儿的,晓得你同音儿的关系,他不会忍心下手。”宋以洛没立刻回答,沉吟片刻道:“现在你被困于此,我进不来你出不去,此事也难办。”谢爻苦苦一笑:“想寻个死,也这般难。”两人沉默片刻,宋以洛眸光微转:“倒是有个办法可以一试,有个人或许能破谢砚的阵法,我可托梦灵告知他路线,让他把你救出去。”“谁?”谢爻有些不相信,能破主角的阵法寻来此处?那不是天方夜谭么……宋以洛却不遂他的愿卖了个关子:“到时候你自个儿瞧。”谢爻知她性子,便懒得再问,彼此瞬间沉默下来,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那个,宋姑娘,谢谢你。”末了,谢爻佯做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开口,大恩不言谢,要谢也要装作一副不正经。宋以洛怔愣片刻,莞尔一笑:“客气什么,你应得的。”谢爻也笑:“我也就意思意思,给我挑个好点的胎呐~”顿了顿,他敛了笑,声音很轻却不含糊:“之后音儿就拜托你照料啦,她这孩子单纯得很,你可别欺负她,还有……”谢爻欲言又止,嘴唇颤了颤,将欲说的话吞回肚里。“还有谢砚是不是?”宋以洛看穿了他的心思,毫不忌讳的揭穿:“谢爻,你这人没什么大毛病,只凡事都喜欢把自己摘得太干净,放心不下又不是什么坏事。”谢爻的笑凝在脸上,只一瞬又缓缓的荡了开来:“我怂。”这本不是他的人生,何必如此较真?他怂,害怕自己当真了,沉溺其中无法解脱,唱戏的太入戏,会分不清角色与现实。一曲终了,清冷的还不是自己?谢遥终究不是谢爻。宋以洛也不再多言,点到为止,彼此分明。“好啦,事情也说完了,你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