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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擅闯此地让姑娘误会,实在抱歉。”如此说着,喷嚏仍止不住,他捂着口鼻狼狈不堪正欲离去,却被姑娘一把拉住:“道长何必来去冲冲,此处只有缘人进得来,今日你我得见定是天意,就让奴家好生伺候一夜罢。”“姑娘不可自轻——”谢爻忙甩开手,却觉天旋地转斗转星移,坠满红色鲛绡的闺阁仿若盘丝洞,这长乐坊别与寻常勾栏之处,便在于从建筑格局到屋中摆设都严格遵循“房中卦”,四周刻满合欢符,又得媚灵加持,能让客人体验到云雨极乐。脚下一个踉跄,只觉红绡炫目,转眼便跌坐在床榻上——“道长,奴家替你更衣。”软糯娇俏的声音游离在耳畔,兰香拂耳,谢爻内心毫无波动……只这床榻似被施以秘法,他只觉浑身软绵绵气力尽失。女子冰凉纤细的手抚上他的喉结,挑逗般摸索着:“道长生的好俊俏。”“姑娘自重,我本寻一妖物误入此地,并无……冒犯之心。”谢爻被她摸得汗毛直立,声音听起来有一丝颤抖,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气息紊乱情动难耐……“道长何必如此拘谨。”女子说着将手朝他腰间一拉,束带骤松,外袍松垮垮的滑落。“……”谢爻无语,先前屡战屡败就算了,现在还要被逼*jian,呵呵。可是逼也没用,他真的……毫无动静。中衣的衣襟敞开,露出瓷白的胸脯,女子朝他的心口轻轻吹气:“道长真是一副好皮囊,倒比奴家更白净呢。”“……姑娘,我真的无心与你云雨,你若需要银子灵石,我给。”他被摸得阵阵恶心,彻底放弃了,直言不讳。女子眸色闪了闪,顿住了,面上一阵白一阵红似颇受打击,片刻又不甘心地猛然伸手朝他身下探去,更气了,恼羞成怒道:“道长忍耐功夫了得。”“过奖,所以,放手?”那处被人握在手里的感觉并不怎么好。女子娇俏的面孔抽了抽,晓得对方对云雨之事并无兴趣,再如此强迫不过自取其辱,正欲起身——砰的一声巨响,门被人从外踢开了,谢爻与压在他身上的女子齐齐转头。绰绰烛影之中,谢砚面色晦暗:“九叔,天在水买好了,走罢。”“……好……”谢爻愣愣的,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转头对压在他身上的女子道:“姑娘,请你从我身上起来,有劳。”女子瞧了眼俊俏阴鸷的少年,又瞧了眼谢爻,问道:“他是谁。”“我儿子。”谢爻脱口而出。“原来如此,好罢,”女子还算有些羞耻心,不至于在人父子面前为所欲为,正当谢爻松一口气的时候,女子笑盈盈转向谢砚道:“小郎君,你爹他,不大行。”“……”谢爻不想玩儿了,咬舌自尽算了,投什么胎。谢砚冷冷的扫了衣不蔽体的女子一眼,女子打了个寒颤,再不敢多言,乖乖从谢爻身上起身,草草拢了拢松散的头发,懒懒步出屋子。“砚儿,过来扶我一把。”媚毒未过,谢爻仍全身无力,连声音都是飘的,听起来平添几分模糊的暧昧。“嗯。”谢砚立在榻边片刻,逆着光,谢爻看不清他面上神情。谢爻心虚地吞了口唾沫,喉结微动:“砚儿,并非你想的那样。”谢砚的目光落在他的喉结上,缓缓下移,掠过瓷白的胸脯和淡粉色的玲珑:“侄儿并无多想。”如此说着,他坐了下来,俯身为九叔将衣衫一件件穿上,衣带束好,端端正正整整齐齐,温暖干燥的指尖不经意掠过裸露的皮肤,激起细微的颤栗。“还好你来得及时,”谢爻松了一口气,也不打算多做解释,一来他是长辈,并无与晚辈解释自己行径的义务,二来越是解释越是掩饰,反而更可疑,只问道:“对了,你如何得知我在此。”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我嗅到九叔的灵息。”“原来如此,多亏了你……”如此说着,谢爻将手搭在对方臂上,谢砚托着他的背顺势将他一把扶了起来,比起扶,或许更像抱。谢爻将头枕在侄儿肩上,微微喘着气:“怪我不甚,中了屋中媚毒。”谢砚不置可否:“九叔可是要歇一歇?”“嗯,借你肩膀一会儿就好。”语气又恢复了往日漫不经心的调笑,他心安理得地靠着谢砚,缓缓调理灵息。彼此挨着,半盏茶的功夫,谢爻气力恢复了近半:“走罢,再拖下去就过了子时了。”谢爻虽不是什么浪漫的人,仪式感却是有的,为人家喝酒庆生辰,跨零点才有意义。“九叔可走得动了?”谢砚微微低头,嘴唇不经意擦过九叔披散而下的头发。谢爻发笑:“你九叔我不至于如此弱不禁风,歇了这么久还走不动,可咋办?”“我背你。”语气十分理所当然。谢爻嗤的一声笑,刚想吐槽成何体统,转念一想,上次在忘归林,上上次在葬雪岭,自己失去意识可不就是谢砚将他背回客栈的么……立刻讪讪道:“咳……我没事啦,走,我们寻个地喝酒去。”“去哪?”谢砚挽过九叔的头发重新束起,柔软清凉,缠绕在指尖的触感久久不散。“跟着我就行啦。“谢爻站起身,谢砚似怕他站不稳紧紧贴在身后,此刻谢爻发现,这侄儿已经比他高一些了。第15章九叔醉酒“九叔来过长乐城?“谢砚将怀中两坛子天在水放在瓦梁上,举目望去,海生明月,渔火闪烁。拂在面上的海风微湿,半束的头发随风扬起:“真没来过,为了请你小子喝酒,我早就打听好了,长乐城,观海楼,赏月喝酒最妙。”观海楼乃长乐城第一高楼,此刻他们正盘腿坐在屋顶上,这个好地方自然不是打听来的,原书中沈昱骁就曾坐在此处,居高临下看潮起潮落悟出海潮剑法。谢爻对什么海潮剑法全无兴趣,有这个全书武力值第一的侄儿在,还不如痛痛快快喝酒睡觉呢。如此想着,他抱起一坛天在水揭开封泥,醇香弥漫:“十六岁啦,恭喜。”谢砚接过酒坛闷了一口,面上仍无什么变化,谢爻蹙眉:“怎么,这天在水不好喝?”“侄儿第一次喝酒,也不知好坏。”“……你先前当真没喝过酒?”谢爻扶额,原来是个“雏儿”,万一要是醉了,还不得自己把他背回去……谢砚摇头:“先前不沾酒。”“咦,那你上次在水榭,还拿得那么顺手,”谢爻啧了啧,他自然不晓得谢砚想喝那酒,是因为他喝过……片刻又笑道:“第一次喝酒,就是天在水,以后你的口味可养叼了。”谢爻刚想打开另一坛酒,谢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