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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这很危险。(注)“梁言。”梁安敏从楼里走出来,喊了他一声。梁言这才转过身,听到脖子发出微弱的响声,才觉得全身好像都僵硬了。“在看什么?”梁安敏顺着梁言的视线看过去,笑了:“哦,那个视频。一个月前拍的,怎么现在放了。”父亲也没怎么在意,举了举手里从办公室拿的礼盒:“我去日本出差时给你买的手信,现在才想起来。拿回来给你吃。”梁言有些僵硬的接了过去。那盒子包装严实朴素,不是很重。他们吃完饭,坐在车上的时候,梁言拆开了那盒点心。是一些日本的小吃。每一块儿点心都精致得不像样子,适合拿来观赏。然而好看的点心一般都不大好吃,这次也没有例外。梁言拿起来,咬了一口,就不想吃了,手里捏着那块黏腻的点心,勉强把那口咽下去,面色有些难看。梁安敏开着车,余光观察到儿子的脸色,有些吃惊:“这么难吃?”梁言摇头,“挺好的。但我不饿。”“难吃就扔掉吧,别吃坏了。”“挺贵的吧?”梁言淡淡道,“明天当早点。”正好赶上红灯,梁安敏拉上手刹,转头:“我看着挺好看就买下来了,味道这么糟糕么。很多人抢着买。”“抢着买的也不一定是最好的,日本人好像很喜欢受罪。”“是吗?”梁安敏笑笑,“你手里那块,给我尝一下。”“……”梁言有些疑惑,“……这个我咬过了。”“有什么关系?”后面的车辆开始鸣笛,原来是绿灯亮了。梁安敏转过头开车,慢慢的说:“你是我儿子啊。”梁言想想,觉得确实是这样。就把手里的点心递到梁安敏嘴里。父亲开着车小心地咬一口,嚼了嚼。半晌,他用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叹了口气。车子里只能听到空调细微的声响。梁言无聊的翻出手机,看到纪久发了不少短信给他,都是约他出去吃饭。由于很少检查信息,梁言从没有答应过。今天,纪久又问要不要出去。梁言觉得忽视了他这么久,也是不好意思,随手回复【行,去哪里?】纪久的短信很快就到了。【你现在在哪儿?】手机忘记调成震动,短信过来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大。梁言皱眉,啧了一声,按下旁边的静音开关,漫不经心地打字【南京东路】【行吧我去找你,你就在南京东路等着我。】梁言有些惊讶。但既然已经答应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过头对梁安敏说:“一会儿要和同学吃饭,您把我放在这儿就行。”梁安敏开着车,闻言皱了皱眉,道:“不许喝酒。”说完,把车停在一边,看着梁言说:“你去哪里吃?”“我尽量。”梁言道:“还不清楚。”“和谁出去?上次送你回来的人吗?”梁言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怎么了?”“他看上去不是什么好孩子,你离他远点。”“呵……”梁言点了点头,淡淡道:“行。”说完,竟然拿着外套摔门走了。人生中第一次被人摔门的梁教授有些惊愕的睁大眼睛,久久没有开动汽车。上海是座不夜城,即使是寒冬,都市仍然热闹喧嚣。最热闹的酒吧里,无数男女疯狂的享乐。然而他们大笑的表情却并不代表幸福,反而是放纵过后的孤寂。纪久猛地灌下一杯酒,砸在桌子上:“你真不喝?”梁言冷笑道:“你自己喝吧。”“你爸不让?拜托,你是十八不是八岁,你爸管得那么严。”纪久不屑地笑了一声,“要是我早发火了。”梁言不说话,夹了一筷子海藻丝放在嘴里慢慢的嚼。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进入酒吧。纪久非要拉着他见一见世面,但是很显然,梁言觉得无聊至极。又吵又阴暗。刚一踏进这里,他就后悔的不行,却又不好转身就走,冷着脸点了一杯浓茶。纪久痛苦的挠墙,觉得十分丢脸。梁言看了一眼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说:“没事儿的话,我先回家了。”“你家里有门禁?呵呵,跟小学生似得。”纪久转了转手里的酒杯,轻佻地笑:“哎,介绍个妞给你?”梁言随意地回了一句,语气带着漫不经心:“你怎么对我的事儿这么积极?”“呸,我是心疼你这么多年还是处男,想给你开荤!”纪久放肆地说,“你不知道O的滋味有多好……就是因为你没有尝试过,才会那么古板,没有男子气概,那么怕你爸!”“……”梁言垂下眼睑,声音低沉,“我不是怕我爸。”话还没说完,梁言自己就停下来了。那不是怕,是什么?他也搞不清楚。梁安敏安排的一切他都照做,唯独一次反抗是高考填报志愿。但是这也并不代表彻底地反抗,毕竟人生还长,军校毕业之后,谁能绝对地说他不会重新回归学术事业?梁言有些烦躁,也不再多想,拿起外套说一声:“走了。”纪久“哎”了一声:“别啊,我送你……”话音刚落,酒吧中心部位发出一阵sao动,很多人都被吸引着往那个地方走。梁言和纪久对视一番,都是有些惊讶。纪久笑得有些玩味,“哦……居然还有O不戴抑制器就敢进酒吧来?去看看嘛。”梁言神色有些冷淡,“不去。”也许这是酒吧的一些活动,虽然这是违法的,但确实能吸引不少客人的兴趣。全场几乎都闻到了O的味道,更有几个A不受控制的向中间走过去。整个场面几乎暴动。突然,酒吧中间传来一声尖叫,那声音让梁言的眉头皱了起来,像是想起什么,他暗骂一声,迅速向中间跑过去。纪久愣住了,大骂:“妈的……说不去,结果跑得比我还快,这王八蛋。”说完也跟了上去。梁言穿过密集的人群,终于看到站在椅子上瑟瑟发抖的O,大吼:“肖文!你怎么在这里!”他怎么也想不到,如此胆大的O居然是梁安敏的研究生,那个看起来大方随和的女性。肖文听到声音,朝着梁言那边看过去,随后大哭起来:“梁言梁言!快救我……我的抑制器掉了。”梁言脸色并不好看,走上去把手里的外套盖在她身上,摘下耳旁的抑制器,迅速戴在肖文的耳朵上。会场的O信息素完全消失,又有一股A的信息素产生。很多人抱怨连天,大呼没劲,纷纷退场。梁言看了肖文一眼,低声喝斥:“你在干什么?”“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