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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脸,冷冷地盯着他们。楚茗:“……”杨玫“哎呀”一声,笑眯眯地道:“人来了。”她收回手转身走向走廊那边,在路过白轶身边时还冲他暧昧地笑了下,随后就款款离开了。白轶没有看她,他的视线始终锁在楚茗身上,就像狮子盯着自己的猎物,极具压迫性。楚茗淡淡然地对上那视线,也走了过去,脚步不停地与他擦肩而过。白轶:“站住。”楚茗没有理他,径直向前走去。下一刻白轶几步上前,一股大力将楚茗重重摁在墙上,楚茗后背被迫撞上坚硬的墙面,疼得闷哼一声,被白轶扣着下颌封住了唇。这个吻疾风骤雨般压得人完全喘不过气,楚茗如溺水之人挣扎着浮出水面,才喘.息片刻,就又被白轶强行扳过了脸。楚茗:“滚!”被激怒的他一脚踹向白轶,这一下干脆利落,完全没有留力。白轶的被踹得连退数步,狼狈地撞上了对面的墙壁。白轶:“……”这一幕何其熟悉,一时间白家家主身上气压骤降,脸色阴沉得简直能滴墨。楚茗却不管他,仰首整了整被扯乱的领口,他对白轶冷笑一声,道:“去找你的白夫人吧。”抛下这句话,他就迈着沉而优雅的步子径直离开了。第9章怀孕楚茗最后是从后门离开酒店的。为什么要走后门,因为白轶一直寸步不离地紧跟在他身后,脸色阴郁目光戾气,还几次想去抓他的手,被他毫不客气地摆开了。地下停车场,楚茗才刚刚拉开车门,白轶就一个箭步冲上来把人强行塞进副驾驶座,用安全带绑好后“砰”地一声甩上了车门。楚茗:“……”白轶面无表情地坐进驾驶座,踩下了油门。灯火辉煌的酒店很快被甩在车后,只有两人的车厢里,气氛一度凝滞。在车子经过红绿灯时,楚茗低头拿出手机。本来想给柏汤发个短信解释一下自己的去向,却发现手机不知什么时候没电关机了。白轶沉声道:“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楚茗随手把手机一揣,偏头靠在了车窗边。白轶:“……”他沉默几秒,又道:“我是到了酒店门口才碰见那个人的。”楚茗阖上眼,显然并不想理他。白轶微微皱眉,几次张口想说些什么,然而话到嘴边,最终也没出口。车厢再次陷入一片僵滞,楚茗安静地靠在座椅上,过了一会,他的眉头微微蹙起,无声地捂住了胃部。他没吃晚饭,又在宴会上喝了酒,现在胃正一抽一抽地绞痛,仿佛一根慢慢扭紧的粗绳,疼得人全身绷紧。他蜷缩在座椅上,咬着牙关,冷汗沿着额角滑落,打湿柔软的黑发。车子忽然停下,楚茗听见车门打开又关上,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那边,只是独自忍受着胃部的疼痛。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几分钟,也可能是几小时,楚茗闻到一股香味,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被送到他嘴边,他下意识地张嘴,入口是一调羹香甜绵软的热粥。楚茗睁眼,看见面色微沉的白轶端着一份从餐厅里订来的粥,正舀了第二调羹要喂给他。他默了几秒,低声说了句“谢谢”,随后就接过碗自己慢慢吃了起来。空荡荡的胃里多了份沉甸甸的热量,疼痛也被缓解不少。碗里的粥很快见底,楚茗舒了口气,感觉算是缓了过来。他对白轶道了声谢,态度客气而礼貌,只是神色略有些疏离。白轶脸上不见明显的喜怒,他把空食盒丢进路边的垃圾箱,又坐回驾驶座,启动了车子。车子平稳行驶在路上,半小时后,停在了别墅前。白轶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十指曲起搭在方向盘上,坐姿笔挺,目不旁视,等着旁边的人先下车。然而过了几分钟,旁边都没什么动静。男人扭头,看见副驾驶座上的楚茗一只手自然地垂下,靠在座椅上沉沉睡着了。白轶:“……”他下车绕到副驾驶那边,打开车门,单手绕过青年单薄的后脊,轻而易举地将他打横抱起。随着这个动作,楚茗无意识地偏头轻轻抵住白轶肩膀,他的五官在月色下精致而柔和,纤长的眼睫覆落,在白皙的肌肤上打下一层淡淡的阴影。白轶低头看了怀里的人一会,把人抱回房间,轻轻放到了床上。手机忽然振铃,他匆匆掩上房门,走到门外拿出了手机。走廊只开了一盏小灯,黯淡的灯光下,手机屏幕中的“季泽”两字分外醒目。白轶沉默不语,他深邃的眉眼埋在走廊的阴影之中,辨不出过多的情绪。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就在电话即将挂断的时候,他最终按下了接通键。“白轶?”那头的季泽嗓音轻扬,听起来十分愉悦,“十点了,你该来找我了。”他慢悠悠报出一个酒店名字与房间号,又笑了一声:“我在房间里等你,快一点。”白轶:“知道了。”他说完便挂断了电话,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早上,八点。一夜紧闭的大门被打开,依然是一袭笔挺西装的男人出现在玄关。他似乎一夜未睡,眼下有乌青,神色疲惫。厨房那里飘来一股香气,白轶换鞋的动作微顿,循着味道走了过去。厨房里的是楚茗,他穿着轻简的家居服,微微低着头,露出黑发下一小截白皙的后颈。砂锅里咕嘟咕嘟煮着软糯绵稠的小米粥,雾气缥缈升腾,青年端着一杯牛奶靠在边上,懒洋洋地沐浴在晨光底下,纤长的背影有种令人心动的柔软舒适。白轶在厨房门口定定地凝视他数秒,无声地走进去,从背后环抱住了他。楚茗:“麻烦让一下,谢谢。”“……”白轶默默松开手,看着他收火端粥,一个人出了厨房,走到餐桌那边去了。餐桌上摆着几样早点,两副碗筷——碗筷是白轶拿的,他坐在楚茗旁边,两个人安静地吃着早餐,相对无言。一顿早餐就在这么一种尴尬的气氛中过去,直到楚茗慢条斯理地喝完最后一口粥,放下筷子,抬头。“你有事吗?”白轶:“没有。”“那我有,”楚茗十指交扣,以一种自然的姿态淡淡道,“关于我们的婚姻,你——”白轶突然打断了他的话:“那个人是谁?”“……”楚茗的话被他这么一卡,顿了几秒才道,“谁?”“昨天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人,”提到柏汤,白轶眸光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