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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但时空穿梭千年,他们的心情又何尝不一样呢?魏帝是恨毒了秦嬗,所以一定要杀了她吗。当然也不是,在国破家亡的情况下,在昔日罪奴反攻未央宫的情况下,在终其一生的抱负都付诸东流的情况下,魏帝的发疯发狂都变得合情合理起来。那在魏帝没有杀秦嬗之前,秦嬗就要把自己的父亲杀死吗?为避免前世悲剧,就要提前动手,这算和加害者有何区别呢?此番道德悖论,谁人能有标准答案。天色渐暗,宫人来报秦嬗,说驸马打算在凤凰阁用饭。秦嬗点了点头,对符临江说:“走吧,看了皇帝,我再带你去看看皇后。”符临江满脸不乐意,秦嬗笑道:“谁人不爱长安富贵呢?谁人不愿见识皇族亲贵呢?怎么到你这儿跟上刑一般?”“这有什么好。”符临江唉声道:“这些华丽的宫殿如同囚笼一般,没有飞仙峰一半好。”秦嬗深深看了他一眼,道:“或许真是委屈你了,等事情了结,就放你走。”符临江哪舍得美人期期艾艾,又挺起胸膛,眼中变换了正义凛然,“当然了,能陪伴公主纵死也是人生美事一幢。”秦嬗笑着摆摆手,符临江接着道:“至于那个老头,他没有什么大病,只是年纪大了难免精神不济,但他这样的高官又不可能放下所有颐养天年,所以…”所以前世卫封算是累死的?这就难办了,有病还能治病,没病还能把丞相案几上的文书都扔了不成。“当然了,我给他的方子最是适合温补调养,能够强身健体,先吃一段时间试试看,定期复诊即可。”符临江说的胸有成竹,秦嬗放心了一些,想着请他出山还是有用处的,用医用药的事情太敏感,是不好找宫内太医的,他们在未央宫浸染太久,一个个都成了精,前脚号了脉,后脚就有小道消息传出来。她正思索事情,符临江忽而噢了一声,道:“这个美人倒是让人眼前一亮。”秦嬗抬头,已经快走到椒房殿了,而面前有个穿着素白曲裙的女子婷婷袅袅走来。这人好生面熟,但秦嬗就是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这时女子已经走到了面前,秦嬗咳嗽一声,让符临江收起他荡漾的眼神。那女子莞尔一笑,朝秦嬗拜了拜,轻声道:“宜春jiejie,好久不见了。”秦嬗满头黑线,宫里的姐妹与她关系都很是一般,多半是看不起她为奴而生的身世。而且秦嬗重生的时候已经十五岁了,没心情去培养姐妹情谊。至于这个meimei,她确定不是魏帝所出,眼神中难免带着疑惑。那女子直面秦嬗探究的眼神和迟疑的语气,一点也不尴尬生气,还带着柔美的笑意,道:“jiejie不认识我,也是理所应当,我是汝阴王的二女儿,陛下刚封了丽云郡主。”原来丽华公主的亲meimei,难怪觉得这般熟悉,看那张脸确实跟丽华公主有几分相似,只是秦云其人才十七岁,所以多了一份少女的天真。秦嬗心里还存了对丽华的愧疚,而且汝阴王才刚去世,秦云瞬间孤苦伶仃,秦嬗便也笑了笑,向她还礼道:“郡主安好,不知从哪里来”“我从椒房殿来,刚给皇后请安。”“为何不留下用饭?”秦嬗问。秦云眸光透着戚戚之色,低声道:“还需回去给父王烧香,毕竟没有出小功期,不好沾染了椒房殿。”“也是,委屈你了。”秦嬗道。秦云揩了揩眼角,道:“好在陛下垂怜,准许我住在宫内,就在岁羽殿,离jiejie当年的玉堂不远呢。”秦嬗抽动了一下嘴角,见多了旁人对她夹枪带棒,一下子这么亲热,她还不习惯呢,笑得越发勉强。好在秦云极会察言观色,见一点好就懂得收,看气氛有些冷了,便又说了两句改日再找jiejie玩之类的话,便离开了。人离开,符临江的眼睛还黏在她身上,叹息道:“真是人要俏,一身孝啊。”秦嬗道:“你看你说得是人话吗!”一行人到了椒房殿,皇后刚摆好饭,秦嬗也是饥肠辘辘,但没有皇后的首肯,她也只能跪在下面等着。皇后亦是瘦了不少,连眼中都少有往日的精光了,饭一点没有动,无声坐了半日,才叫秦嬗过来。“你吃吧,我吃不下。”皇后道。千事万事肚子最大,秦嬗可不会委屈自己,先填饱而后在听皇后训话也不迟。两刻钟后,秦嬗吃了饭宫人收拾后,皇后歪在榻上,与秦嬗道:“孟洁那小狐狸真不知给陛下下了什么药,居然能让陛下这般言听计从。她想让孟淮回来,就平调到了廷尉,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或许真是下了药。”秦嬗道。皇后瞥了秦嬗一眼,道:“你以为我没有查过吗?饮食、酒水、用香都查过了,没有异常,可见她是真凭本事了。”“为何不在她生育之前动手呢?”“试过几次,她是福大,安安全全地将孩子生了下来,竟还是个男孩。”皇后道,“害的陛下都注意到我的举动了。”“那扶持一个傀儡呢”秦嬗提议道,魏帝不就是爱美人嘛,孟洁固然倾国倾城,但也不是找不到能平分秋色的人。“找了,现下后宫有三个,都是承欢了几日就被冷落的,不堪大用。”“事先没有调、教吗?”“你以为我会办没有底气的事吗?不光容貌一等一,且才艺俱佳,而且心思细腻,饶是如此都败下阵来。”秦嬗想了想,低声道:“皇后,父皇床第之间有些癖好,近几年越发地重了,不是谁人都能受得了的。”皇后哪能没想到这层呢,虽然打了提前量,但确实有人实在受不了,这是承宠啊还是讨死啊。“这样说来,那小狐狸确实能挨,活该她日日侍寝还没被打死。”世间万物,无非一物降一物,可能孟洁就是有本事能抓到魏帝的命门吧。“现在好了,弟弟也回来了,两个狐狸精一同气我,早晚我要死在他们两的手上。”皇后如是道。秦嬗垂目,皇后冷声道:“作甚?怕我又扇你巴掌?”“不是,我今天见了父皇,他一点也没提到驸马。”秦嬗道。这确实让她意外,本来孟淮不愿意去前殿请安,她心里还有些惴惴的,但魏帝只字不提,仿佛忘了他这么个人。说到这里,皇后终于松了语气,“这一年来,陛下确实很少提了,但愿当初只是一时兴起,否则他回来了,陛下又行荒唐事,会被那些老臣抓住把柄的,本来新政就推行得困难。”秦嬗点了点头,皇后这才道:“对了,你为何要和离啊?你在中间,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