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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陆安正巧走过来,开口问:“瞧你这脸色难看的,咱少爷说什么了?”陆晴嘴角抽了抽,“说是朋友住院了。”“难怪。”陆川在学校里风光无限,称兄道弟的朋友很多,正值青春年少,讲义气嘛,都能理解。就像他们家徐梦泽,当初为了秦家那位少爷,差点连命都送了。念及当初,陆安忍不住叹口气。又听自己meimei说:“还是个女孩子。”“女生?”这下,陆安反倒给惊住了。她们这侄子在九中到底什么个状况,她们多少有所耳闻,也在见面的时候旁敲侧击地询问过,陆少爷从不肯说,被问起永远是一副懒得搭理的状态,这会儿稀奇了,为了个女生,将老爷子都抛诸脑后了。姐妹俩面面相觑,冷不丁,听见边上陆渺问:“江沅住院了?”“谁?”两个jiejie齐齐看向她。陆渺一愣,迟疑道:“就你们刚说……”“咳咳咳!”一侧的单人沙发上,徐梦泽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陆安看了自家儿子一眼,又看了小妹一眼,若有所思道:“你们都知道?”“不知道。”徐梦泽和陆渺一起摇头。陆安被气笑了,正想再问,身侧传来一道男声:“三婶。”她一回头,对上徐梦辉一本正经的脸,后者开口问她:“三叔呢?”“机场接人去了。”陆老爷子在国内文坛地位斐然,七十大寿,外地也有些朋友和学生,早早打了招呼,说要过来。因为最近全国大范围降雪,交通各方面多有不便,能婉拒的,陆家这边基本上婉拒了。宋家老爷子也有七十高龄,却因为许久未来安城,又听说了外孙要报考单招的事情,便借着这机会,跟儿子一起过来了。按理说,这接人的任务,也该落到陆川头上。谁让他不在?陆老爷子只能让大女婿过去接。陆安回答完,便问了句:“怎么,找他有事?”徐梦辉神色淡淡,“也没什么要紧事。”他纯粹是来岔开话题帮陆川隐瞒的,徐梦泽和陆渺自然晓得,齐齐松了口气,可惜,该来的躲不掉,姗姗来迟的陆淳一看见徐梦泽脸色就不好了,拧着眉问:“陆川还没回来?”他是陆家同辈长子,陆安、陆晴、陆渺都叫一声哥,徐梦泽和徐梦辉还低了一辈子,乍一看见他,众人连忙起身问候,陆晴向来爽朗嘴快,回答说:“可不。”陆淳唇角一扯,重重地坐到沙发上,喝了口茶:“现在这孩子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话落,他眉梢挑着,看了徐家两兄弟一眼。徐梦泽徐梦辉:“……”毋庸置疑,他们帮着陆川的事情,人家老爹已经知道了。一句话,将两人也给训了进去。徐梦泽挺无所谓的,这个是亲舅舅,他也不是第一次挨训,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倒是他这堂哥,一大早被爷爷支使过来帮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着也不该受这无妄之灾。咳了一嗓子,徐梦泽拿脚踢了踢边上的陆渺。“???”陆渺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徐梦泽往边上使眼色。陆渺一偏头,看见了站在她身侧半米远,挺拔低调的徐梦辉。小徐总大清早就过来帮忙了,还实在的很,一直在室外忙,这会儿进来了好几分钟,短而利落的黑发还微微有些湿气,莫名其妙挨了她大哥一句训,风度也在,笑容寡淡。转过头,陆渺便笑起来:“我送你出去吧。”“有劳。”徐梦辉轻轻颔首,朝其他几人打了招呼,抬步往出走。陆渺跟着他,走出几步,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今天真是辛苦你了。”“应该的。”“哈哈,远亲不如近邻。”徐梦辉大她九岁,近些年接掌了部分家族生意,在商场上名声鹊起,是一个传言里杀伐果决的主儿,身上那种上位者的气场,自然也是与日俱增,陆渺跟他没什么共同话题,哈哈笑着说完一句话,自己都觉得尬。徐梦辉倒没什么反应,走到门口,看了她一眼说:“送到这儿就行了。”家里有暖气,陆渺没穿外套,也就没跟他客气,回了句:“那你慢点。”“嗯。”点点头,徐梦辉走了。走到台阶下,下意识回头看了眼。陆渺已经没在了。“小徐总。”身侧传来一道含笑的女声。徐梦辉收敛思绪,抬眸看过去,略想了一下,才记起这个是安城餐饮界姜家的养女,便淡淡一笑:“你好。”彼此间不算熟,寒暄两句,徐梦辉便抬步走了。陆远停好车走到姜瑶边上,还能看见他大步而去的背影,便随口问了句:“谁呀?”“小财神。”姜瑶莞尔一笑。陆远不晓得徐梦辉这个称号,面露疑惑。姜瑶一只手搭在他臂弯里,一边往里走一边笑着解释:“徐四方的独子,你没见过?安城一等一的钻石单身汉啊,好像都三十了,还没结婚呢。”“见过。”陆远点点头,不再多言。张雅沁跟陆淳结婚后,他来过陆家老宅几次,也参加过几次圈子里的宴会,对陆家关系圈里这些人,也多少有些了解,不过,没什么交情,自然不可能通过一个侧影认出谁来。*客厅里。陆家兄妹几个难得聚齐,还在说话。话题的中心,自然是围绕着未到场人物——陆川。“平时混点儿也就算了,这次倒好,将女生打得住院了……”想起郑副校长那些话,陆淳还觉得气儿不顺,黑着脸说,“这次谁都不许管,我看他准备怎么办?!”陆川三个姑姑:“……”她们完全不清楚事情真相,耳听陆淳说话,一个比一个懵逼。徐梦泽倾身给几人添茶,听到这儿,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嘀咕了一句:“是非颠倒。”“……你说什么?”陆淳本来就对他有意见,闻言眼睛都瞪圆了。徐梦泽唇角轻挑,“啧”了一声,声音不轻不重地给他顶回去:“本来就是啊,校领导给您打电话,不就为了息事宁人?你只知道他将人打得住院了,都没问声为什么?”“怎么没问?说是为了帮一个受欺负的女生出头。”“呵~”徐梦泽叹了一声,“受欺负?那校方怕是没告诉您,被欺负的那女孩,脾脏破裂大出血,昨晚手术了好几个小时才捡回一条命,还切除了三分之一脾……”“……是江沅吗?”冷不丁听见这一句,陆渺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