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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的房里去。且看她是否还有暇胡思乱想!纪初苓从雅间出来之后,默默长出一口气,方才在里头憋闷着,她脑袋都有些发胀。只是那候在外头的钟景,见着她出来后好生的殷勤。又是躬身敬言又是要送的。笑容在脸上堆出了朵花。看得她连打了两个寒颤。自回来后,这人她还是第二回见呢,只知是谢远琮的心腹。不过这般举止,她着实看不懂。纪初苓拒绝了钟景的相送,暗暗想着,镇安侯府真是与别家贵爵不同。里头谢家的那两个主子古古怪怪也就罢了,连个下属都是如此。看见姑娘出来,国公府的下人亦拥了上来。车厢内已重整好,送姑娘上马时,秋露几人想起之前的事还心有余悸。陈嬷嬷cao着一颗心,千叮万嘱让车夫小心驾马。车夫见姑娘对之前的事没有怪罪之意,更是头点如捣蒜。纪初苓见此言道不过意外而已,无需放在心上。稍稍斟酌,让她们也不要同母亲提起。娘易多想,免得接下来又因此拘着她连个院子都不让出。只是被扶上马车时,她转过头深深地看了马匹好几眼,才低头进了车厢。回到卫国公府,纪初苓只暂歇了会,便稍作整理,径直去了府内后院的马厩。管马的赵叔见二姑娘突然到来有些不安惊慌。马被牵回时,他就听说了二姑娘的马车在途中惊马失控的事情。他听了是阵阵的后怕。府上谁人不知二姑娘在国公爷眼中如何,若是因马出了什么事,追究起来他也逃不脱干系。特别是老爷近来还心情不佳。他还当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转眼二姑娘就亲自来了。府里头的主子,谁会没事往他这跑。果然还是来问罪的吧?结果纪初苓只道要瞧瞧今日那两匹马,左右也就问过一句这马性子如何。府内养着驾车的马,向来都是脚力好又很温顺的。听过赵叔的话,纪初苓靠近马栏,视线停在马身上细细探寻了许久,最后未多言便离开了。赵叔见她无意追究,终是松了口气。心道二姑娘果然是个好处的,若今儿换作三姑娘,可没这么简单了结。秋露发现姑娘去了马厩一趟回来后,脸色便凝重了许多。且姑娘回了屋子,便将她们都遣了出去。纪初苓踏进屋内后,便径直去将那件莲花绣纹的香囊给翻了出来。她盯着香囊良久,忍不住揉了揉额头。她就觉得有哪处不对劲,怎会好好的突然惊了马呢?回府后她心里不踏实,所以才去马厩找马,仔细察看下来,果然被她找见,其中那匹的马腿上有道不甚明显的小伤。虽不知道这伤当时是谁造成的,但马车惊马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方才从马厩回来的一路上,其实她已经寻着头绪了。纪初苓的双手有些微微凉。她回想起回城的那一晚,那件祸事她尚寻不着眉目,可暗处想要她性命的那人,却忍不住再次出手了。谁想杀她?纪初苓回忆桩桩件件,一下子从脑中冒出的,竟是吴氏那双试探的眼。事出反常必有妖,作妖的除却纪正睿外,最道不明的就是那日与李襄婉一同前来的吴氏。而这事她此前试探过,与纪正睿无关。先前纪初苓一门心思给纪郴讨公道,无暇去管顾她那从天而降的杀身之祸。吴氏当日那番举止也被她先搁放了一边。这一刻犹如被一跟丝线牵引,全都倾涌了出来。纪初苓手中捏着香囊,在房内来回踱步。这世她遭歹匪一事,并未传开,不像前世闹得人尽皆知。她还记得李襄婉说过,吴氏在她收信前就已将这事告知了。说实在的,李府除了她与李襄婉关系较近外,并无其他走动。吴氏与她见面也说不过三句话,此番对她也太过关注了。谁都不知道她出了事,除非是有心人。谁是有心人?要她性命的那个。纪初苓认定了吴氏有问题后,有些事一理也就能解释了。李襄婉的生辰宴当晚,吴氏中途离席于她自己的院中定是做了什么事。那事不能见于明面,所以在拾得她的香囊后,吴氏便害怕当晚之事被她撞见了,担心她迟早揭露出去。前世她那般的身子,整个人尚且迷迷糊糊的,便是说了什么,也没人会把她的话当真。吴氏探病后大概觉得她已不成威胁,所以之后才停了手。可这一回她仍活蹦乱跳的,那日又已对吴氏的试探起疑,恐怕吴氏根本就没信她那个野猫的说法。一颗心悬而不放,才会再次加害。只是前后两回,当真只凭吴氏一介妇人所为?纪初苓略一沉吟,伸手将香囊抛回盒中。这事,怕还得从李昊的头上查一查。因在聚行楼吃得撑了,晚间纪初苓一点胃口没有。还是被陈嬷嬷劝了几劝,才用了些清淡粥点。屋内闷热得很,她让陈嬷嬷将窗全都推开了。今日无月无风,夜晚的天色较往日更黑沉,有种风雨欲来之势。纪初苓用完粥点后,独自将秋露召了进来。之前的事秋露办得都很好,纪初苓对她信任,打算把查李昊的这件事也交给她。姑娘晚上时不时陷入沉思的,秋露原本还担心着,直到姑娘交代她去办事,秋露才反应过来,姑娘这是又有什么大事了。虽说她不知为何要查那个李家公子,但照姑娘吩咐的做就没错。纪初苓细细同秋露吩咐下去,见小丫鬟听了后,竟眼睛发亮,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纪初苓绷了一晚的小脸总算松了松。这丫头真是……只是不交代给秋露,琳琅院里她也想不到有谁可用了。以前没心没肺的,从没想过养点自己人。考虑了下,纪初苓最后又点了两个靠得住的小厮给秋露。吩咐完后,纪初苓便洗洗歇下了。许是天气燥热的缘故,她翻来覆去许久,可怎么也睡不熟。半迷糊中,上一世同这一世的景象仿佛交迭在一起,怎么分也分不清楚。忽然,闷了一晚的天刮了一阵大风,直刮得窗外树叶簌簌发响,将她惊醒。纪初苓坐起身,屋内还留了一小盏烛火,不算漆暗。桌上的书页被风刮得频频翻动。纪初苓也没喊人,起身想去将窗给关了。待走到窗边时,隐隐约约的听到外头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小声音。她已有好长一阵子没再听见这声音了。那些草叶私语着,说是接下来几天要下雷雨了。第二日一早,纪初苓醒来时,便见外头天黑沉沉,嘈嘈杂杂的,果然下起大雨来了。秋露在给她梳妆的时候,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