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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上帝初始之时并不知道这爱该如何唤起,只能尽力地关心他,宠爱他。然而,这份宠爱与关心,在路西法第一次闯进他梦里的时候便变了味道。他喜欢梦里的路西,喜欢被自己占有的路西,喜欢抱着他,抚摸他光滑的肌肤,和努力隐忍着的潮红面颊。喜欢看他眼里一圈圈荡起的欢喜,爱他被自己捉弄时的无可奈何。撒娇也好,亲吻也罢,都已成了本能。爱,也成了本能。“路西,是吾此生唯一所爱。所以,请你日后一定不要再胡思乱想,也不要听信别人的谗言。吾是光明神,吾与光明同在,与世界同在。吾在天道法则前立誓,未来也将与路西同在。”上帝说着,双唇轻轻碰触在路西法的唇上。路西法闭上双眼,承接着这神圣的,小心的,甚至是虔诚地一吻。欢喜。担忧……无措,不安,五味陈杂。诸多情绪纠葛缠绕,终是化为一声轻言浅叹。他说:“我也是。”与上帝同在,我亦是。上帝笑了,金瞳里满是欢欣,一双漂亮的眼眸弯成了新月。黑色晶核自体内缓缓升起,最终置于口中。上帝半透明的rou体逐渐恢复,舌尖轻轻撬开身下天使的双齿,将这无穷无尽的力量渡进他口中。路西法察觉到身上忽而出现的重量,双手紧紧环住这人的腰身,在舌尖进来的刹那便张开唇,任由这人长驱直入,直到一颗满是黑暗之力的晶核被悄悄渡来,路西法惊讶地瞪大了双眼,耳边响起上帝温柔的恳求。“路西,黑暗晶核吾承受不住了,帮帮吾……只有你才能融合它,净化它。”路西法含在口中的黑暗晶核,顿时觉得自己像是处于悬崖最边上,而悬崖的另一边,是无穷无尽的黑暗,狰狞着,狂笑着,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这样自混沌时期便孕育出的力量,真的是他能驾驭的吗?这一刻,他无比的自我怀疑。上帝看出路西法的害怕,心疼吻住他的唇,舌尖轻轻勾住黑暗晶核,缓缓收回。这条路太过艰险,黑暗晶核的力量过于强大,恐怕路西不是对手。可舌尖收回到一半,忽然被路西法舌头缠绕,不过片刻的失神,口中的黑暗晶核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路西法体内冲天而起的黑暗之力,和他痛苦拧着的眉峰。上帝连忙将手探到他胸口,强烈的圣光之力如开闸的泉水般轰然涌入。光与暗各自刚烈的力量,在路西法体内掀起滔天巨浪,几乎要将他的rou体撑爆。自晶核当中幻化出的力量瞬间凝为实体,盘踞在他的识海与心核,疯狂碾压着他的灵,令他丝毫不得翻身。方才还眉头紧皱,痛苦呻\\吟着的的天使,忽然之间没有了任何表情,周身散发出强大的黑暗之力,恍若千年前的黑暗神再度临世,似是下一秒便要毁天灭地。上帝咬牙,榨干自己体内所有力量,拼命朝路西法体内输送。奈何,他的光明晶核早已遗落他处,身上残留着的圣光之力失了源头,消散过后便无再生可能。难道,无论他如何努力,这个世界都无从拯救?黑暗神终究要做着灭世之举吗……“路西,你坚持住。路西生,则吾生。你若是醒不过来……吾,会恨死自己。”上帝说着,金瞳里,一滴晶莹的、散发着浅浅白光的泪珠,滴落在路西法的脸颊。第47章黑暗神追来了上帝连忙抬手擦掉路西法脸上滴落的眼泪。可躺在地上的天使却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一天过去又一天,上帝身上的圣光之力已是完全用尽,却根本无法撼动那盘踞着的黑暗晶核分毫。rou体已然消失,就连幻化出的影像都开始变得模糊。圣文石碑默默看着几乎要跪倒在路西法面前的神,开口声音嘶哑,带着颤抖的哭腔:“上帝,要不,您将我身上的圣光之力给殿下用吧,您把力量都用尽了,等黑暗神来的时候可怎么办?”上帝回身看向圣文石碑,那浅浅的,散发着圣光的身体几乎要与日光融为一体,艰难开口:“没用了,吾的力量都转到了路西身上,你的圣光之力于现在的路西而言,也是杯水车薪。”“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殿下变成黑暗神吗?变成黑暗神之后,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失去理性,滥杀无辜,按照殿下的性子……”圣文石碑没敢再说下去。按照路西法的性子,在意识清醒的那一刻,可能会选择自我毁灭吧。上帝怔怔看着沉睡中的天使,最终一声轻叹,坐到他身边。他的手已经碰不到路西法的身体,只能虚虚放在他的额头,试图向他传递些温暖。越是渴望碰触,越是无能为力。饮鸩止渴,不过如此。将手收回,他轻声言语:“吾是不是太过急躁了?”如果他没有急于消灭黑暗神,便不会将整个赌注都压在路西法的身上,路西法便不会因这巨大的压力而吞下黑暗晶核。他们本可以慢慢来,本有无数种可能。可就因为他的急躁,因为他的私欲,便将路西法置于如此危险之中。路西对他,是那般的破釜沉舟,唯命是从。而他对路西,却从未放在第一位。圣文石碑看上帝手指轻轻拂过路西法殿下的脸颊与衣衫,每一个动作都那样淡然,仿佛此刻面临着的,不是什么生死抉择,也不是什么世界的存亡,而是一个闲适的午后,和恰巧睡着的爱人。神的真情实感,向来不会外露,这是早在它存在的那一刻便知晓的。一如此刻,明明心中已是快要崩溃,整个神格都要消散,他的神色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恬然淡定。“您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经过慎重思虑的,此事您早在创始之初便开始谋划了,这十万年来一切都在照您预想的方向发展。若硬要说此事您错处,那便是将全局最关键的点放在殿下身上。可……殿下他熬不过去,这也不是您的错。只是殿下熬不过去,才会变成这样的。”言语之中对路西法的失望毫不掩饰。许是这一句话太过刺痛,上帝转过头来,一双金瞳盯着不远处的圣文石碑,直到看得圣文石碑眼中满是内疚,才一字一句开口:“路西没有错。”熬不过去也不是路西的错。他不能在这个时刻,因为内心的痛苦和软弱,便将责任推给还在为他而战斗的路西。他是神,自神格形成之时,便注定了背负。背负这个世界的运行,背负所有的重担与责任。因为他是神啊。思及此,上帝又低头虚虚吻在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