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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韩弈声音还是冷冰冰的,棱角可以直接刺破人:“不。”“你是看我对井英太粗暴吗?”胡查南又伪装出了那种故作潇洒的声音,“放心,我对你肯定不会这样的。”沈秋晚心头一紧,刚刚聊得好好的,怎么转眼就变成这种模样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套话的关键人物,他真是提心吊胆地担心那边不知什么时候会响起惨叫。“韩小哥,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沦陷了。”胡查南还在不知死活地继续,他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古怪,明明刚刚还咬牙切齿地想把另一个人抽筋剥皮,现在却立刻转变成了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你不知道,离开你一秒我都会觉得难以呼吸,我没办法失去你。”他说着和粗犷外表完全不符合的痴迷言语:“你喜欢什么样子,我都可以学。不要拒绝我好吗?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死在这里……”沈秋晚越听越觉得这话不对劲,在他做出反应之前,刚刚还在低头看平板的云子宿已经站了起来,直接拉开包厢门走了出去。他两步走到隔壁包厢门口,抬脚就想踹门,追上来的沈秋晚拽都拽不及。但是在云子宿踹中房门之前,门却突然从里面被拉开了。云子宿一惊,连忙想要收回动作,只是他刚刚攻势太猛,此时收力不及,倒是弄得自己没能站稳。沈秋晚正想伸手,开门的人已经稳稳当当地把云子宿抱住了。云子宿就这么迎面扑进了人怀里,他一惊,连忙仰起头:“没伤到你吧?”“没事吧?”清朗温软的少年音和低沉的男声正好同时响起。默默收回手的沈秋晚看了一眼门里趴在地上生死不命的胡查南,暗中叹了一口气。他心想,照这两位的武力值,他们大概也只有在对方眼里,才会显得特别需要担心了。☆、第57章057趁着侍者没注意,三人一起进了这个包厢。包厢内部是酒吧里唯一没有监控的区域。韩弈和云子宿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沈秋晚走过去查看胡查南的状况,他抬头看了韩弈一眼,韩弈言简意赅:“他冲过来,被我打晕了。”沈秋晚点点头,他一边把趴着胡查南翻过来一边问:“你是什么时候收到的纸条?”没想到韩弈竟然说:“没有纸条。”沈秋晚诧异地抬头看他。韩弈道:“我知道的一切,都是缠在他身边的魂灵告诉我的。”沈秋晚好奇:“你能看见魂灵?”修士虽然也能在不借用外物的情况下看清亡魂,但那得道筑基期开了灵识之后。韩弈现在才炼气二层,他这是什么天赋,天生阴阳眼吗?云子宿看出了沈秋晚的念头,干脆道:“阿弈是变异雷灵根。从小就对这种东西很敏感。”比起灰灵,雷灵根显然是一个更稳妥的借口。雷灵根原本就是邪祟克星,沈秋晚也很快接受了这个说法。他查看了一下胡查南的心口和指根,发现对方并没有被上身过的痕迹。“胡查南身边的魂灵是井英本人吗?”他问韩弈,“还是他留下的怨气?”“我看不见怨气,”韩弈道,“只能看到亡魂。刚才胡查南提到井英的名字,他的反应很激动,应该就是井英。”“所以,井英已经死了?”沈秋晚皱眉,司楠的消息里并没有提到这条。他用通讯器把消息传出去,然后又从身侧口袋里拿出了一柄铜铃。那铜铃呈金黄色,表面圆滑,富有光泽,上端还有呈“山”字形的铃柄,看得出是个不错的法器。沈秋晚轻晃铃柄,随着悦耳清脆的铃声响起,躺在地上的胡查南身体轻颤了两下,像是有什么东西被从他身上剥离出来一样。不过出人意料的是,胡查南也只动了这两下,之后就再没有了反应。而紧盯着他的沈秋晚也始终没有等到预料之中的显形。沈秋晚停下动作,满心疑惑地低语道:“为什么……”他看向韩弈:“井英的魂灵是完整的吗?”“我不清楚,”韩弈道,“但他对你的铃声没有反应。”沈秋晚皱眉:“难道他从来没有害过人,也没有上过胡查南的身?”清律铃只对加害过人类的亡魂有效,如果魂灵只有执念没有行动,就不会受到清律铃的约束。他问韩弈:“你刚刚说不是纸条,是井英自己说的,他和你说了什么?”“井英不是在和我说话,”韩弈道,“他的话都是对胡查南说的。”韩弈听见的那些话颠三倒四,而且大多都是重复的。井英就这么呆呆地留在胡查南身边,有时候是撕心裂肺的质问,有时候又是卑微讨好的乞求。韩弈之前和胡查南交谈时的那些信息,都是从井英自己嘴里听来的。“所以他就只是因为执念太深所以才留下的吗?”沈秋晚还是有些想不通,“那胡查南的那些生病的床伴又是怎么回事?”虽然没能解答这个问题,不过韩弈补充了另外一件事。“误以为井英在酒吧之后,胡查南和我说了一些话。”韩弈道,“他说的那些,和井英嘴里喊的一模一样。”沈秋晚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胡查南刚刚深情款款对韩弈表白的那段。“一模一样是什么意思?井英也说了同样的话?”“胡查南就是照着井英的话说的,”韩弈道,“井英正好处在歇斯底里的状态,他说一句,胡查南就跟着喊一句,连表情和神态都一样。”沈秋晚想象了一下这个诡异的场景,顿时有些后颈泛凉。“井英现在在做什么?”没法让对方显形,沈秋晚只好去问韩弈。“在哭,问胡查南为什么不要他了。”沈秋晚抬头看向云子宿:“前辈有办法让井英显形吗?”云子宿看了看胡查南,沉默片刻,最后却道:“他没有恶行,我也没办法动他。”韩弈侧头看了他一眼。沈秋晚叹了一口气,今天发生的种种意外都让他觉得无比古怪却又难以深究,这种摸不着头绪的感觉比直面困难更加难受。“那我先……”沈秋晚的话没说完,包厢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前来敲门的人是酒吧侍者,他们发现了串包厢这件事:“抱歉,先生,我们这里不允许群体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