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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叶思睿留了下来。叶阜见他不走只好也跟着。“叶大人有何事?”何安和何英都留下来了,想来是兄弟本来想说些话。“请问何大人,大夫可向您禀报了香炉一事?”叶思睿想问的并非这个,香炉已经消失了,何安定然是知道的。“我已经知道了,至于那个香炉,已经叫下人收回库房了。”叶思睿暗道果然,可是何安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他只得直问道:“那大人可派人查了是谁下毒的吗?”何安撕下了文质彬彬的伪装,冷然问道:“本官在府中做什么,似乎没必要向叶大人禀报吧?”叶思睿不由自主地看向何英。何英一言不发。“何大人当然可以自便,只是此事事关投毒案的真凶,天子派下官员前,此事都由本官负责,还请何大人不要为难本官,配合调查。”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何安想打他。但他意会错了。何安只是青筋乍起,而片刻后就恢复原状。“管家是我们府中用了多年的老人了,不会有问题。”他说,“点的是龙涎香,御赐的贡品。其他的香料已经检查过了,没有被动手脚。”那就是点上香之后有人往里加了东西。叶思睿明白了。这就难办了,宴会上宾客们来回敬酒,来来往往不免要经过香炉。若是谁趁机动了手脚只怕根本没人注意到。何安说:“叶大人还有什么问题吗?”他这么配合,叶思睿便不客气。“宴会上请的是哪家的戏班子?唱的戏是谁点的?”何安的样子并不像是专心听了戏,也就不明白叶思睿何故一问。“请的是京中的福寿班。至于唱的戏么……”他看向管家,管家便说:“侯爷交代让他们捡自己拿手的唱的。”叶思睿问:“戏班子现在何处?能否请班主当面一问?”“叶大人,不要得寸进尺。”何安低声说。叶思睿对他的警告充耳不闻,坚持说:“查案的是我,何大人,我自有分寸,此事事关紧要。若福寿班班主还在府中,请请出一见。”何安瞪了他半晌,说:“去。” 管家如释重负地离开。四个人坐在大厅等着。何安冷若冰霜。何英若有所思。叶思睿心事重重。叶阜忧心忡忡。“人带到了。”管家说。福寿班班主是个胖子,一路赶来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何公子有什么吩咐吗?”何安说:“叶知县有话问你。”班主慌慌张张又要给叶思睿跪下,叶思睿扶起他。“不必紧张,问你几句话,你照实说便是。”“是……是。”班主掏出一张手绢擦汗,他头上的汗珠顺着流,流了满脸。“安顺侯寿宴上你们唱了三出戏,屯土山关公约三事,救白马曹cao解重围;楚霸王欲烹太公,高祖幸分一杯羹;还有纣王烹杀伯邑考,姬昌含恨食rou糜。对不对?”“对……您说的对。”班主又开始流汗了。这么一听,连何安都皱起眉来。“为何寿宴上要唱这个?难道你们拿手的就是这个?”班主一听连忙分辨道:“不是侯爷要唱这个,小的怎么敢叫他们这么唱?”“什么?”管家一听,连礼节都抛在脑后,抢着问道:“不是叫你们什么拿手唱什么吗?”“怎么可能!?”班主连擦汗都顾不上了,“您府上派的下人亲自来跟我说,寿宴上要点这三出戏啊!”第46章生死抉择(九)“到底怎么一回事?”何安开口了。“小的不敢说谎,原先是有贵府的人告诉我们捡拿手的排,我们便将那‘五女拜寿’、‘八仙贺寿’之类的排了许多遍,可是就在前几天,贵府又有人找到我们,说侯爷专点那三出戏唱,小的还不敢信……”班主又擦了擦汗,“实在是那几出戏不合适,那位爷便拿出贵府的腰牌,告诉我们这是侯爷的吩咐,小的不敢不从呐!”“他有侯府的腰牌?”叶思睿抓住了重点,“后来去找你的人和原先那个不同,对吗?”班主像是找到了救星,巴巴地看着他。“对,您说得对!”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叶思睿心中一阵狂喜。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安顺侯府的投毒案与旷儿的失踪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坐以待毙不是办法,他不能等着这些人把旷儿放了,而要顺藤摸瓜,将他们一网打尽。兄长,就算救不了旷儿,我也会为他报仇的。叶思睿在心中发誓。“你记得他,那个后来去找你的下人长什么模样吗?”何安问。叶思睿看了看何安,心中倒是释然。何安与他的问题不谋而合。可见安顺侯的大公子对自己是偏见也罢,误解也罢,还是分得清轻重的。“这,这,这……”班主磕磕巴巴地说,显然是想尽力回忆,“这小的可就说不清了。”叶思睿听他说说不清楚有些失望,但是很快又振奋起来。“玉峰,你带班主下去。”叶阜做了多年的县丞,审理词讼还是有一套的,没准还能从他嘴里挖出点东西来。线索已经很多了,现在的关键是如何把它们连接起来。有腰牌,能在园中对香炉动手脚,最可能的就是侯府的下人。那三出戏是刻意安排的,证明这个案子确实和五年前的命案有关,有人想让叶阜想起这件事。为什么要让叶阜想起这件事?死去的学子没有兄弟,只有一个meimei……“叶大人。”何安的声音将陷入沉思中的叶思睿一把拽回了现实。“叶大人料事如神。”何安说,“还有什么吩咐吗?”这话说得十分客气。叶思睿闻言惊讶的抬头。说着这样服气的话,何安脸上依旧一副冷冷冰冰的样子。这人就是这么个性格嘛。“暂时没有,我想整理一下思路。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还请何大人施以援手。”他照例说完客气话,突然想起一件有些要紧的事。“何英,可否借一步说话?”何安兴趣缺缺,何英僵硬地点点头。叶思睿绕开那天他们谈话的长廊,走到一条小溪边的凉亭,在石凳上坐下。“有什么事?”何英问。他坐在离叶思睿最远的石凳上,盯着溪水。叶思睿在心中打腹稿,但是怎么说都觉得虚伪,而他痛恨自己的虚伪。别人想来也是如此吧。他索性就实话实说:“我确实怀疑你,在宴会刚结束的时候,因为天舒兄走得太巧,偏偏又是投毒。但是你一说我就反应过来了,你派船队去杭州采买是为了给侯爷准备寿礼,原计划是寿宴前就该赶回来了。”那就起不到调开夏天舒的作用了。他也不管何英作何反应,继续往下说:“我不道歉了,道歉也是假的。说实话,我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站在这个位置上,你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