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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转眼想到凌齐,他扳着脸客气拒绝,“刘大人客气了,国公府仆从多得是,倒是刘大人,很闲呢!”言下之意很明白,有话说话,没话快点走人。刘澹笑得很是平易近人,复又走回来,拉起凌涵的衣袖,“世子快来看看,我为你带了一样好东西来,保管你养起来简单又便宜。”凌涵被他莫名地拉进屋,就看到一只猫般大小的动物被刘澹抱在了桌上,看到凌涵瞪眼,刘澹对自己带来的狗狗轻声训道,“还愣着做甚,快点叫主人。”那浑身灰毛,圆滚滚的脑袋上两只耳朵立时竖了起来,冲着凌涵“汪汪”两声,立时在桌子上打起滚来。“你怎么带狗来?”凌涵皱眉,这毛绒绒的东西,他看着讨厌。“你不喜欢猫,所以我带狗来了。”刘澹一见凌涵皱眉,扑哧一声笑了,他俯身豁地把灰毛狗狗抱在怀里,走到凌涵面前,刘澹戳戳狗狗额头处的一撮黑毛,又按了下凌涵紧皱起来的眉头,呵呵笑,“世子,你看啊,它多像你!”这狗狗两只琉璃球般的眼睛瞪得滚圆,中间额角还有一撮黑色的绒毛,甫一看去,很像阴着的人脸。“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凌涵拂袖甩开刘澹,他没再多看那只灰毛狗,更没注意到狗狗琉璃球般渴望而忠诚的眼神。没想到凌涵竟然不喜欢狗狗?刘澹尴尬地放开怀中的狗,看着它呜呜叫着。凌涵知道自己出言重了,别扭地哼了声,冲外面的德胜喊道,“收下刘大人的礼,把它带到后院照养。”“你会待它好的吧?”刘澹不太确定地问,心想若是凌涵实在不喜欢,他不若把狗狗再带回去。“你送的东西,我自然会好生待它。”凌涵冰冷的脸上恢复了一丝温度,请刘澹落座,转开话题,“刘大人怎么想到周姨娘帕子上有古怪的事?”刘澹之前送来的药膳之中,明确写明,是以,凌涵后来才对如梅有了防备,原因很简单,如梅是周姨娘的人。“我听闻,世子的伤口……”刘澹看着凌涵的手臂,神情遗漏出丝担忧。凌涵淡淡而笑,晾出自己受伤的左臂来,上面殷着鲜红,他却完全不在意,“刘大人多虑了,这伤口被我捂了几日,又没上过药,会溃烂,很正常。”这溃烂的伤口,不过是为了搏取凌齐的恻隐之心罢了。凌涵就是要把腐烂的伤口露出来,让凌齐看的,至于中毒之事,不过是障眼法而已。刘澹心里一咯噔,伸手想去解凌涵的包扎带子查看伤口,却被对方拒绝,“刘大人,你不会喜欢看到这伤口的,还是包着吧。”“听闻周霖他们被罢了官么?你可知道何琼信此人?”他问对了人,刘澹正好知道这件事情,“周霖等人已被发配,可是我却没找着周霖那个谋士,是叫何琼信……莫非世子也在找他?”刘澹,忽闻此事,神表蓦地严肃起来,语气郑重公式公办地道,“何琼信是周霖最重要的谋士,这个人突然不见了,很明显,定然是被人暗中保了去!”凌涵知道刘澹现在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他肯定在想天子脚下,竟然也敢放那一些重罪之人,那明知故犯的人简直罪大恶极。只是凌涵此刻没心情理会刘澹脑袋中的那些国法,他在意的只是何琼信这个人。于是他缓缓道来,“我能顺利回到府中,全赖何琼信此人,他绝不会平白无故失踪。”“怎么,何琼信暗中帮你了?”刘澹手摸着下巴问道,看凌涵的目光微微带着一丝丝晶亮。凌涵点头,“这个人曾经冒着危险来帮我,必定有所图,按说他不可能会轻易遁走。”凌涵从四大将查到的消息处得知,是何琼信暗中弄的假尸,骗过的凌翰辅。若非如此,周霖也不可能被罢官甚至被流放。从另一方面来讲,何琼信这一次赌得很大,他选择帮自己,却一举毁灭了他所忠诚的周霖,甚至是他现有的安稳的前程。这个人,如此破釜沉舟,使凌涵都忽视他的存在。他究竟有何图谋呢,这是凌涵如今最想知道的事。这个人失踪了,他又会在暗处做出些什么事来?或者是,他并非自愿失踪,而是被迫的?“你觉得,一个背叛原来主人的人,选择了我这个新主人后,他还会有第二次背叛吗?”凌涵扭头扑向刘澹,干净的眼瞳深黑如渊。刘澹摸摸下巴,肯定点头道,“当然。在他骨子里,背叛,已成为惯性!”凌涵摇头,叹息一声,“何琼信不同。当时在安州,我处于绝对劣势,若是我果真死了,现在世子之位便是大哥的,周霖他们以及何琼信都会得到很高的奖赏,看起来一切都很皆大欢喜。可这个人竟敢把赌注压在我身上,弄假尸骗取长兄信任……这样一个人,离开了原主人,他选择了我,还会轻易背叛吗?”刘澹浓墨般的眉宇滞住,“这……”“若如世子所说,这个何琼信,似乎不是等闲之人呢。”刘澹扬起眉头,不知为何,嘴巴里干巴巴的,望着凌涵,他有些说不出话来。易地而处,若没有凌翰辅强抢民女之事,他会答应帮凌涵吗?刘澹内心失望地摇头,原来他不会的啊。而何琼信竟然有如此智慧,一眼看中凌涵,行事大刀阔斧,只一计,便成就了现在的凌涵。凌涵内心一阵弯弯绕绕。刘澹看他皱眉的样子,便知道他定然想多了,猛地伸手戳向他眉心,“哎哟!”凌涵被戳了下,瞪了一眼刘澹。“世子可知道,你皱眉的样子,与国公大人一模一样。你们都会遇到事情时,无意识地皱眉,要我说,只这一个动作,便证明你们是父子,又何须滴血认亲呢!”刘澹笑眯眯的,神色端方,墨眉如画,一本正经地看着凌涵说出自己的见解,可是那双平时犀利的眼睛此刻却温润而平易。凌涵懂他的意思,只是感叹道,“有的时候控制自己与生俱来的东西,不太容易。”他也知道自己的毛病,会很容易把情绪表现在脸上。凌涵已经在极力控制自己了,可是有一些东西,并非一朝一夕,何况他重生而来,上一辈子一直是心里想什么脸上写什么,这一辈子他虽然懂了,可行动起来,有点难度,这里面不停地敲打自己提醒自己,与头悬梁椎刺骨无异。“世子可以试试,永远只露出一个表情,那样你的心里纵然有千万种情绪,脸上那一种表情,也足够蒙骗人的了。”刘澹说着起身走到凌涵身畔的椅子前,挨着他坐下来,甚至还将椅子朝凌涵挪了挪,一副亲切的样子。“世子,我送来的那药膳你有没有吃啊?”在凌涵低头思考他的话时,刘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