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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些什么?”费令雪侧过身要走开。“费令雪,我有时候想,要是我走了,你会想我吗?”少年的手挣了挣,天真的眼睛里有些茫然,“如果今天是最后一次见你呢?”这话如一根刺,费令雪垂下眼,握着江悔手腕的手似是带着恨,又带着挣扎。少年再次缠上这个温润清雅的男人,男人终于回以轻吻。院内梨花胜雪,随风飘落,仿佛千百只蝶沉溺在绝望夜色中。第18章楼兰林熠醒来时,整个人偎在萧桓身边,手臂还搂过萧桓肩头,两人发丝都缠在一处。林熠顿了顿,大睁着眼睛看了萧桓侧脸一会儿,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片刻后,咬咬牙小心翼翼挪开下了床才松了口气。他穿好衣服,萧桓才睁开眼,起身下床捞起衣袍,不紧不慢穿上。林熠笑嘻嘻道:“我睡觉好动,是不是扰你了?”“怎么会?”萧桓微一挑眉,“平素睡不好,昨晚倒是难得安稳。”林熠放下心,两人收拾罢,林熠去隔壁房间,发现邵崇犹已离开,不知做什么去了。“今日该不该再去找费令雪?”林熠有些不放心,但又怕引得江悔怀疑,曲楼兰和费令雪都算是他手里的人质。萧桓摇摇头:“还拿到曲楼兰的消息后再去,否则太被动。”林熠懒洋洋靠在椅子山,微微闭眼道:“江悔当年若是故意引得曲楼兰捡他回去,会是为了什么?若是为了费令雪手中的机栝术,也早该得手了。若是为了打探军情,也不该留在费令雪身边。”萧桓:“或许这些都是他的目的,但又不是全部。”“难道他看上的是费令雪本人?”林熠随口道。傍晚,遂州军尉府传回了消息,一名曲楼兰手下旧部亲自来找林熠。“一年半前,曲将军带定远军三万人马,击退白达旦部,又连夺三城,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跟着曲将军出征。半年后,曲将军突然辞官离开,而后就没了消息。”林熠问;“军中要职不是说辞就能辞的,他那时可有异常?”那人道:“没什么异常,曲将军以丁忧为由离开,他父亲去世,家中再没别人,可那之后就没人见过他,天大地大的,也说不准是去四处走走。”林熠见这样问不出什么,便道:“那你知道费令雪吧,是曲楼兰的好友。”那人顿了顿,神情复杂:“知、知道。林熠捕捉到那丝不对劲,追问:“知道什么?”那人不大自在:“曲小将军从前和费公子交好……往来频繁,将军换防休息时都是来找费公子的,从前收养了个孤儿,也托给费公子照顾了。”“曲楼兰没了消息,你们没来找费令雪打听?”萧桓不给他犹豫的间隙,紧接着又抛出问题。“来、来过,他说不知道,就没再……”那人像是不大想提起这一桩。林熠没了耐心,起身大步走到那人跟前,那人只觉眼前红衫一闪,林熠一只手便已扼在他领口,俊朗的少年眉眼竟似狼一般威压,他声音沉下来:“究竟怎么回事?”那人本是军中老兵了,可林熠一瞬间爆发出的杀气令他有种恭敬肃立的冲动,终于藏不住话,有些哀戚:“公子勿怪,我这就说……只是有些事不便提,大伙一贯也不提。”林熠这才松开他,转身坐回萧桓身边,身上不羁狂放的气息,目光沉冷如铁,一直盯着那人,仿佛他说一句假话就会拔剑劈了他。萧桓这一路还没见过林熠这模样,垂眸笑了笑,两人如同一个唱白脸一个□□脸。那军士老老实实讲了缘由:“一年半前,曲将军攻打白达旦部,追到最后一座城,也是最关键的一战,敌军闭城不出,当时关外封路,粮草有限,我们耗不起。”军士顿了顿,道:“曲将军便下令强攻入城,可城楼上突然有人挟持人质,人质只有一个……正是费公子。”林熠有些惊讶,萧桓问道:“谁把费令雪抓去的?”军士摇摇头:“后来曲将军似乎查出来了,但是没有再提,兴许已经在混乱中被杀死了。”林熠问:“当时费令雪成了人质,双方就僵持着么?”军士依旧摇摇头:“曲将军当即下令攻城。”林熠能理解,也不能理解。他也是带兵打过仗的,这种情形下,其实无可选择。“当时局面很混乱,城攻下来了,费公子却不见踪迹,后来他回到遂州,平安无事,但曲将军再没去找过费公子,大概……情谊上说不过去。”军士低着头,似乎也为曲楼兰感到难过。这事确实伤感情,曲楼兰重情重义,不顾费令雪性命,下令即刻攻城,定然于费令雪有愧,便不再找他。“这一战过去,便没什么事发生,直到一年前曲将军辞任。我们也不好多纠缠费公子,只来问过一次就没再来”军士讲完了,也松了口气。林熠放那军士离开,又赠他两坛酒当作酬谢这一趟,回了房间。“看不出你发起怒来威力这么大。”萧桓开玩笑。林熠笑笑:“没办法,老兵油子,好好问是问不出来的。”房门敲响,聂焉骊推门进来,朝林熠单眼一眨笑了笑:“林小公子。”萧桓瞥了他一眼,聂焉骊才收敛些,毫不见外地斟茶喝了几口,耳边小颗宝石映得他容色格外惑人。“城里有人打探你们来路,我跟了半日,可不得了。”聂焉骊坐下,又打量林熠几眼,“跟他接应的,一头是个叫江悔的人,一头是塞外白达旦部的人。”聂焉骊抱着手臂看了看萧桓,又看了看林熠:“你们是不是惹上什么探子了?这可不好玩。”林熠和萧桓对视一眼,电光火石间,似乎一切都串了起来。当年费令雪被抓去当人质,幕后定有江悔参与,他以此事间离了费令雪和曲楼兰的关系。之后,江悔大概以费令雪为饵,逼迫曲楼兰离开军中,继而使他失踪至今,又以此为要挟,控制了费令雪。曲楼兰若活着,必然是被江悔藏在什么地方。曲楼兰捡回他的时候、费令雪收留他的时候,怎会料到这么一天?江悔又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人接应据点在哪?”萧桓问。聂焉骊似乎来了兴致:“说来也巧,就在鸾金楼,笙柳姑娘楼下。”“曲楼兰难道就被关在鸾金楼?”林熠蹙眉,“会不会在白达旦部?”萧桓摇摇头:“江悔若长期用蛊控制他,便不能离这么远。”“先去鸾金楼找曲楼兰的下落。”萧桓说。屋外已入夜,鸾金楼是遂州城最大的酒肆兼青楼,很配得上这名号,整座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