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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北在病床边坐下,脸上的表情这个时候才变得生动起来,手臂搭在床边靠近李越格,笑得薄情的样子,“我还以为是多重的伤,弄得这样兴师动众。”“在担心我?我看你刚进门的时候脸色都是白的。”李越格看着他的眼睛,抬手抚摸到脸颊上,手指勾了勾他的下巴,“北北,我挺想你的。”44、纠缠不清“那你指望我对你是什么感情?”李一北抬起头来,双手交叠搭在腿上,感觉手心有细微的潮热,内心酝酿着恶毒无情的台词,却觉得每一句都是在伤自己,而且连控诉都很无力,他勾引他上床,说好了只是玩,又求别人爱自己,爱而不得,翻脸无情。他知道自己经不起李越格的任何质问,但是固执地拒绝承认,回忆和现实错乱交缠,只有他一个人被卷在里面,一边是无法释怀的前遥远往,一边是偏离正轨的现实,诱惑又折磨,怎么抉择都从一个围城走入另一个围城,被一个李越格逼入窘境。这一次逃无可逃,只能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反问,维持表面的淡漠从容,“你要是真的那么介意的话,这次主动权交给你,你就说,‘李一北,游戏结束了,我们玩儿完’,我立马就在你面前混蛋,你看成不成?”李一北被自己逗的话逗乐,翘着嘴角笑得有点没心没肺,侧脸在明亮的光线下镀着一层柔和的暖光,一如既往的漂亮。“北北,我挺喜欢你的。”李越格淡淡地说了一句。李一北脸上的笑容僵住,下一刻骤然变成隐含暴怒的冰冷。又是这句话!又是这句该死的话!这是李越格曾经说过的唯一像是情话的表白,只有他自己当了真,心心念念当做了暗示,连分手的时候他说要给他点时间,他也等了了两年。现在兜兜转转又回到这样的原点,要他情何以堪。会说出这样的话也怪不了李越格,他生来就永远很多人毕生所求的东西,天生凉薄的性格让他少了感知温情的细腻,理所当然地承受别人的追逐和仰望,只觉得自己的感情才最珍贵,因为珍贵,所以吝于给予。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喜欢李一北了,至少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让他挂念在心和费心宠爱了。他想问李一北究竟还要什么,他给了他自己最珍惜的东西,他却鄙弃地远离,一次两次,亟需撇清关系的姿态做的太过,像是一只骄傲易怒的猫,碰一下就能乍起很高。李一北一直都在变,但是唯独这一次,变得完全让人捉摸不透。记忆里大多是些色彩鲜明的记忆,少年懒洋洋地趴到自己身上,双手缠上脖子,撒娇一样地在耳边蛊惑,“李越格,你帮我写作业吧。”明明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却在这个时候变得一点影子都没残留了。他看着因为这句话整个人都冻上一层霜的少年,笑得自己都觉得有点像是恶作剧,“我以为你比较喜欢听这句话。”李一北觉得自己要忍着才不会说出幼稚难听的话,他厌倦了这种总是被动,总是藏掖的对话,不是吵架就是动手,只好选择走开。李越格在身后轻笑着叫他,“北北……”,像是挽留一样。很多时候他喜欢看他失态的样子,感觉这个人依旧在自己的掌控之下。李一北黑着一张脸走出病房,在拐角的地方和一个高大挺拔的男生擦肩而过。对方身上有股非常冷厉野性的慑人气质,李一北感觉到那种锐利,抬头看了一眼,目光对上一双阴鸷的眼睛,勾着一点唇角微笑的样子都让人觉得冷硬危险。李一北只看了一眼就错身走开,直接进了电梯。周琅推开李越格的病房,没进去,抱着双手斜靠在门口打量李越格,“恢复的不错嘛,还有情调会一下小情人?”周琅身上也穿着宽松的病服,不过他身体健壮,虽然腹部被扎了一刀子,但是伤的比李越格轻,住院一周后已经能如常行动,看脸色甚至没什么受伤的痕迹。李越格和周琅是在外面与人械斗受的伤,寒假难得放风,班上的一群高干子弟恢复入校之前的消遥生活,从酒吧一路玩到地下赌场,年轻人锋芒太露不懂收敛,很快就搅了局。在这种地方挑事打架从来就占不了什么便宜,又是年轻气盛的军校学生,私底下习惯了众星捧月,个个都是火爆脾气,这种时候刚好借以发泄学校严明纪律压抑的本性。李越格百无聊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参与,站在边上冷眼旁观,他那些同学都是练过格斗的,打架很少遇到对手,但是既然敢开赌场,肯定都有些背景,保镖随便拎出一个来都很能打。他们一行人七八个人,周琅带头,就算李越格不参与也把赌场砸了个满地狼藉。混这一行的都有很有眼力见,周琅在这群太子党里一直恶名在外,他们得罪不起,只是做做样子陪着玩,只求能早点把佛送走。但是也是有人浑水摸鱼,等他们前脚刚出赌场,就被几辆车围堵在了一条巷子里。这一次是真刀实枪的打法,一个个都很专业,明显的打手出身。他们赤手空拳,一点上风都不占,很快就见了血,他们当中的一个同学几乎是当场毙命,场面一下变得极度混乱。一群人里李越格和周琅最能打,但是周琅很狡猾的一直把人往李越格身边引。李越格身手很好,性格谨慎,根本不让人近身,但是有人在他背后捅刀子,还一捅就是两刀。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那些人没敢真把他们往死里弄,除了差点流血过多差点挂掉的那个同学伤的最重的就是李越格,但是李越格是真的往鬼门关走了一转。他一点都不怀疑那个背后捅他的人就是周琅,因为只有周琅他没有设防,而且随时把刀子带身边的也只有周琅。因为是军校学生,这件事情不漏风声地就压了下去,学校领导虽然震怒,但是也不能做多重的处罚,最后也就不了了之。李越格从小到大还没吃过这样的亏,住院的这段时间心思百转,满脑子都是报复的念头,但是再见周琅,还是装模作样地笑了笑,不动声色的表情。“还好,命大,没死。”李越格撑起一些身体,半靠在床头,微笑着和周琅对视。从某些方面来说他们是一样的人,眼神都像是淬了毒,犀利阴狠得过分,这样的人做不了朋友就只是做敌人。周琅却转移话题,眼睛微微眯成暧昧的弧度,“你那个小0长的倒是真不错,哪个学校的?你感兴趣的人我也也挺有兴趣。”“你想太多了。”李越格依旧只是笑笑的表情,声音调侃。“让我看一眼就联想你们是不是刚滚完床单的人,你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