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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骑在马上,和李沉浮像到了极点,却也不像到了极点。李沉浮的眼睛总是骄傲的,戏谑的,甚至带着咄咄逼人的锐气,但是面前之人却不是这样,那双阴沉的黑色眼睛里,除了让人胆寒的血腥以外,呆咩什么也看不到。你是谁?他想问。你……是谁啊?呆咩跪在雪地里,突然冷得全身发抖。神策将军用打量物品的目光审视着跪着的纯阳,“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他低低笑着,将马鞭弯在手中,眼中依然冷得像寒冰,“是不是啊,小道长。”【插图】天色已经全然昏暗下来,雪地在他们脚下无限延伸开,反射着妖异的白。或许是看得久了,呆咩感觉眼有些花,举目望去,到处都有颤动的白影。神策们将他的手反捆在身后,推着他站起来,他堪堪直起身子,膝盖突然一软,腿上晕染出一大片血迹,差点向前扑倒。他的腿受伤了。呆咩茫然地撑住身体。腿流了很多血,现在的他却似乎感觉不到疼痛。瘸着一条腿自然走不快,他身后的神策军官不住骂骂咧咧,推攘着他。呆咩也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形,他该做什么,他只是全神贯注地保持着身体的平衡,不让自己再次跪倒下去。神策军管咒骂着他的磨蹭,可是不管他说什么,这个年轻的小道士都是呆呆的,木木的,腿上的血迹一直蔓延到靴子里,他也没有疼的表情,傻了一般。耐心耗尽,神策军管挥手又打,呆咩侧头,躲了过去。神策军官愣了愣,越发怒不可遏,拽住呆咩就朝他脸上扇去。呆咩睫毛一颤,这一巴掌说什么也躲不过了。神策军官的手却被鞭子扯住了。神策军官转头,见是那年轻将军,“陈将军?这小子不听话,我教训教训他。”那陈将军骑在马上,手腕一抖,收回鞭子,依然是冷然邪戾的语调,“小道长的脸长得很好,莫打坏了。打坏,就不好看了。”这番话说得极为暧昧,在场神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心照不宣地yin笑起来。细看那小道士,眉目俊俏,肤色白皙,嘴角一点腥红更显得可怜可爱,倒不比那逃跑的道姑差多少。平日里见这陈将军老练冷酷,不好接近的样子,原来口味不坏,也是俗人一个。陈将军策马趋近几步,伸手将呆咩提到马背上打横放着。呆咩的腹部抵在马鞍前部,非常难受,不住挣扎,目光所及却见暗红色的马鞭靠了上来,顿时僵住了。那马鞭粗粝的边缘抹了抹他嘴角的血,下移到他下巴,轻轻地蹭了下。“安生点。别给你师门惹麻烦。”陈将军冷冷说完,驱马带着他,如同带着猎物一般,向着驻地去了。二十一呆咩被丢在一个空营帐里,绑了手却没绑腿,他已经快站不起来了。陈将军进来的时候,呆咩侧身躺在羊皮褥子上,脸色比刚见面的时候还要苍白,因为失血过多,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呆咩本来闭着眼睛,感觉腿被人拉住,猛的睁开眼,将腿抽了回来。“动作那么激烈,你自己不疼么?”陈将军蹲在他旁边,冷笑道。不管看几遍,那张脸依然让呆咩有后背发冷的感觉,他尽力地蜷起身子,向后挪动,陈将军却将他制住了肩膀。“我叫陈符。”陈将军冷酷而血腥的目光在呆咩惊恐的脸上来回舔舐,一点点使力,将意图后退的呆咩拉到身前,“小道长,你好像很怕我,我长得很吓人么?”越是靠近,呆咩越觉得强烈的不安,就如动物的本能在激烈地作出反应。他不安,是因为眼前的人太像李沉浮了,像得可怕,近看更是找不到丝毫差别!这世上还能有谁做到如此像李沉浮?除了李沉浮他自己!“别这样害怕地盯着我,”陈符向后一把搂住呆咩的腰,慢条斯理地放低了声音,“我会兴奋的。”呆咩吓得浑身一冷,感觉陈符已经摸到他腰带上,再无法容忍,完好的腿向陈符踹了过去。陈符动作极快地躲开,按住呆咩腿,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句,“别闹了,我帮你上药。”呆咩一愣。这话语的语调神态竟是呆咩极熟悉的。就这一愣神间,陈符已经将他腰带扯开,小心翼翼地将粘黏着伤口的裤子拉下一半。呆咩疼得嘶了一声,往回缩了缩。陈符取出准备好的伤药白布,先将伤口附近擦拭了一遍,动作却是非常温和。你是谁,你到底是……呆咩根本搞不懂眼前这个反复无常的人。陈符抬眼,凑近了他,呆咩下意识地往后退了点,但已经没刚才反应那么激烈。呆咩听见那人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我不喜欢男人,我就喜欢你。”这话顿时把呆咩震住了,这话他听过,就在昨晚,李沉浮与他厮磨的时候!再看陈符,不知什么时候,那双让人害怕的眼睛里已经浮现出温柔的笑意。这怎么可能……呆咩懵了。那人将药抹好,包扎起来,“还疼不疼?”呆咩直愣愣地注视着他,过了会才摇摇头。那人轻笑,又道,“后面呢,还疼不疼了?”呆咩皱皱眉,将腿从那人手里收回来,穿好了裤子。你能让我捏一下吗?“做什么?”呆咩伸手就在他脸上狠捏了一把。“我去,你搞什么!”陈符——李沉浮差点叫起来,但碍于帐外有卫兵看守,只能把声音放到最低。疼吗?呆咩认真看着他。反应也是对的。李沉浮脸一黑,“疼,相当疼。”看来不是在做梦,呆咩自顾自蹙着眉头,今天又忘记看黄历了。李沉浮靠着他坐着,摸摸他脑袋。“在想什么?”我哥说你的功夫是天策的……“……我若是神策,你会不会讨厌我?”呆咩想了想,却回应,我不喜欢你刚刚的样子,像是另一个人。李沉浮笑了笑,“我本来就很会演戏。有时候演多了,自己也分不清哪个是自己。”呆咩轻抚着伤处,若有所思,这个时候他开始清楚地感觉到疼痛了,李沉浮记得呆咩提过,他是个很怕疼的人。不管是身体的伤痛疾病,还是心理上的,都很怕。“昨夜找你,本是有件棘手事想找你帮忙,后来又改了主意,不想把你牵扯进来,没想到你却自己撞过来了。”他俩靠得很近,李沉浮轻声续道,“我就问你一句,你信不信我?”呆咩注视着他的眼睛,终是点点头。李沉浮吁了口气,说话间似乎用上了极大的力气,“帮我传递消息的人上个月被杀了。你能不能现在帮我送封密信去天策?”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