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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帮到他的人,是子歌你呀。想想看,‘虎瞳’两次在白天出现,都是因为你啊……”“说到底还是因为你嘛,我知道的。”宁子歌用手指一下一下戳着赵磊的胸口:“你的神识在‘虎瞳’身上,不在步虚凌身上;而你,有强烈的保护欲、占有欲……”“只对你一人,不行吗?”赵磊握住了宁子歌点在胸口的手指,眼里的琥珀光芒大盛:“不要总是置身于险境,不要四处撩人!我的神识尽管总是在沉睡,但也会清醒,也会痛……”他突然浑身一阵颤栗,一种熟悉的、过电般的感觉传遍全身。低头一看,不知如何,他握住的宁子歌的手,贴在了胸口;那只手,指节分明,莫名地热力十足,不大不小,正好guntang地覆住心口的位置,妥妥地罩着那开始一阵阵乱撞的心跳。他本能地一缩身子,喉咙里挤出一声低吟,握住宁子歌的手却不肯放开。“你怎么了?”宁子歌异道,看起来是自己的手在作怪,想抽离,却被摁得死死。像每一次宁子歌贴紧他时一般,他平时沉郁凝滞的神识开始狂躁地涌动,像击碎礁岸的海浪,像撕裂云层的闪电,仿佛要挣脱、冲破某种无形的桎梏。不同以往的是,这一次,大量的信息流潮水一样向他脑海里灌注,有步虚凌的,有“虎瞳”的,还有赵磊的……然而更多的片段,是宁子歌那些曾经唤醒他的时刻,比如,宁子歌抱住他沉入水里时的唇齿相接;比如,被捆成粽子的宁子歌抵住他的额头说我喜欢你;还有,受伤晕倒在他怀里的宁子歌……重复闪现,一遍遍地刷新他的神识。赵磊向前一扑,连人带手掌压到胸口下:“陪我呆会儿,就一会儿。”宁子歌僵硬地仰卧在地,空气里萦绕着青草湿润的香气,和赵磊近在耳畔的低沉嗓音揉在一起,痒痒地钻进他的耳鼻,直达胸臆,竟然熨帖无比。他的手掌依旧贴在赵磊的胸膛上,可以感受到掌心下胸膛轻浅的起伏,手腕上一阵紧似一阵的拿捏的力度,似在做什么天人交战。“傻瓜,陪你今生来世,又何妨。”第25章云游世界的勇气“醒醒!天亮啦!”宁子歌被一阵推搡,艰难地掀开眼帘,司少卿的笑脸怼在眼前——噫,为何少卿哥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嗯——”耳畔有一个拖长的声音传来。宁子歌定睛一看,方寸大乱——卧槽,相拥而眠?!和磊哥?!“夜里凉吧?!”司少卿善解人意地帮他解释,同时拿起一件盖在他们身上的长衫。宁子歌认出那是明瑜的衣服,可见,他们的行径,早已落在别人眼里。他慌里慌张地说:“你们不凉吗?”“切!”司少卿回头看了看明瑜,不屑地说:“咱功夫好,火力壮!”宁子歌眼尖地发现,明瑜的万年冰山脸上,勾起了一抹笑意。他撇了撇嘴,知道在这狼狈为jian的二人面前没有扳平的机会了,只好转移话题,去看赵磊的眼眸。黑色的。黑白分明的,清清透透的,睫毛翘翘的——好可爱。宁子歌看着看着又跳戏了,直到对方唤他一声:“子歌……你看什么呐?”“哦,步虚凌啊——昨晚睡得好吗?”他边说边把步虚凌拽起来,自如地切换成照顾小孩子的大哥哥模式,毫无阻滞。春光依旧。而一夜之后的四人,却是各怀心事,白白负了一片春光。“明瑜,后会有期。三个月后,你们九霄堂举办的赤焰大会上,可以再见。”司少卿提着一口气,尽量平抑着语气。三个月,好长。那个时候,春春公主可能已经带着他们回到原来的世界;再见明瑜的,是这个世界的陆渐行,而不再是司少卿。这一别,怕是后会无期了呢。思及此,司少卿不由得鼻子一酸。好在,有陆渐行代替他,他们俩好好的,也就无憾了。“我且再送你几日。”明瑜低言缓声:“你武功这么差,又……如此畏寒,我……送你到京城左近,便告辞。”一段话说的吞吞吐吐,低声下气,实在不是明瑜的本色;“放心不下”那几个字,悬在嘴边,挂在心头,终是说不出口。“说什么呢,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司少卿有些恼羞成怒——昨天夜里他不自觉地蜷在一个“大火炉”里美美眯了一宿,早晨醒来时赫然发现自己窝在明瑜的怀里,口水把人家胸口的衣襟打湿一片……别提多丢人了!细细的马鞭扬起,轻轻落在明瑜臂上:“行走江湖,也不一定要靠武功自保;再说了,我有子歌和磊哥啊。倒是你,迟迟不拿朱漆信复命,不怕被师父责罚吗?”也是。总觉得这个世界,这个江湖,没有什么俗务能陷住这个清逸出尘的“陆渐行”;倒是他,生生被别人给困住了,困得个铜墙铁壁,刻骨铭心,还不自觉。明瑜嘴角漾起一个苦笑,说:“确实,你聪颖过人,自是不需要一介武夫相伴左右……就此别过。”他匆匆说完,打马扬鞭,一眨眼功夫身影便融入春明景深里。“哎?这年代也流行闪人啊?”宁子歌在一旁点评:“还没跟我告别呢,这个不像话的老严!”“是我说错什么了吗……”司少卿喃喃自语。“是你用马鞭打他,把他打哭了!真的,他眼圈红了呢!”步虚凌小朋友真诚地补充。司少卿朝步虚凌挤了个笑容,难看到哭。明瑜在一幢大宅院前翻身下马,快步走入,对着中堂主位上的人影倒头便拜:“徒儿有辱使命,请师父责罚。”“你用赤炎令快马传回的朱漆信我看了,春春公主及笄之年还未出嫁,果然性情大变,诡异莫名;你留下那个丹霞派小弟子的性命也有一番道理。罢了,宫内的事自由楚侯爷打点;我且问你,‘虎瞳’之事,查的如何?”“青云庄确有一名‘虎瞳’,徒儿与他交过手,难分伯仲,与师父的境界相差甚远,不足为惧。”“哼哼,瑜儿,这一趟出门历练,你的眼界和心境都蜕缩了不成?”“徒儿知错!”“网已经撒下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区区一个‘虎瞳’,何足挂齿;九霄堂的目标,从来就不是青云庄,而是江北一路的江湖。”“青云庄一年一度的聚豪会?”“正是。”清晨的小客栈,迎来了一拨赶了夜路的疲惫客人。他们快速地掩门消失,好像急着回屋好好补眠。瞬间空无一人的廊道上,悄然潜出一个人影;他看向其中一扇刚刚阖上的门叶,眼中流露出迷惑不解。突然,他观望的门叶打开了,一个少年迎着他的目光站定。“你们不用再跟着我了,大哥。”“二、二弟……”步杳尘慌乱着,他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