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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着契机。“你太瘦了,该多吃点的。”放下手中的毛笔,萧天弘取了手帕将右手的墨迹擦净,双手环住少年的腰,将他更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有些心疼的呢喃。任刃却仿佛没有听见一样,权当身下坐的是个软垫子,自顾自得拿起瓷碗吃饭。一不小心,米粒沾在了嘴边,任刃下意识的用舌尖在唇边一卷,下一秒下巴就已经被搬到了那人对面,唇毫无预兆的被吻住。眼中厉光一闪,任刃不留情面的合齿便要咬下。萧天弘却早就料到了他会这么做,捏住他下巴的手指力道猛增,生生的将他的下颚捏住无法闭合。趁着这个空当,他的舌已经登门入室,四处蹂躏。估计下巴已经青紫了吧?任刃放弃了抵抗,任由他的唇舌如何的扫荡,身体僵直的好似一块木头。与萧天弘相处十余年,他当然知道刚才那一捏已经说明他开始不悦了。任刃并不打算跟萧天弘闹翻,在弁京,在宫中,若是真的将这人惹恼了,只是苦了自己罢了。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吧。任刃又觉得自己有些矫情,跟这人什么没有做过呢,现在又来装什么坚贞不屈?只是,曾经这人一个轻微的触碰都能让他身体酥软,如今这样的亲密,却在他的心底激不起半点涟漪了。不期然的,想起了另一个人的吻。那人的吻和他的人一样,总是温温润润,不急不躁的。与那人相处,也不是没有情动难耐的时刻,但无论怎样的情欲萌动,那人都不曾真的强迫过他半分,连粗鲁一点的动作都不会有。总是小心翼翼的,好像怕把他伤到一样的小心体贴。萧天弘呢?前世萧天弘似乎没有吻过他,无从比较。但现在的这个吻,果然如同他的人一样,狠绝冷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任刃相信,如果刚才他执意抵抗下去,萧天弘甚至会动手卸了他的下巴。什么柔情蜜意,什么情深万种,只不过是这人装出来的假象。越飘越远的思绪,被突然调换的姿势打断。他已经跨坐在了萧天弘的身上,某个灼热的部位正磨蹭着他的下身,意味鲜明。而一只大手已经探入了他的底裤,正试图拉扯。任刃冷眼看着那人即使情动也仍旧冷静自持的脸,突然一手抬起,爬上了这人的胸口处,轻抚摩挲。被他的主动刺激的呼吸一窒,萧天弘还未反应过来,任刃身后的桌案竟“轰”的一声碎成木屑,其上的笔墨纸砚洒落一地,整齐的奏折也不少被染上了黑色的墨汁。收回背在身后的手掌,任刃另一手推开两人的距离,骑坐在他的身上,挑眉冷笑:“陛下还要继续吗?”嫣红到微肿的唇瓣,在白皙的脸庞上显得格外诱人,从那黑色的瞳孔中散发出的不屑竟也是那么的风采卓绝。萧天弘表情一僵,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暗淡,便恢复了常态。任刃动作利落的起身站好,细心地将衣角的褶皱拉了拉,取出袖中的手帕拭去了嘴角的唾液痕迹,再没有看向萧天弘一眼。其实,他刚刚是真的想将这一掌印在萧天弘的心口的,但犹豫片刻却没能下得去手。他若真的在一怒之下弑君,即使只是伤了萧天弘,也是绝对不行的。在这宫中,哪里会有什么藏得住的秘密,帝王若是受伤,会牵连进去多少的人?他任刃,任家,娉婷都是绝对逃不掉的……任刃不是争一时意气之人,暂时的隐忍,总会换来更多的机会。“陛下!”这样巨大的声响,外间怎么会听不到。顺福在门口等了片刻,见屋内没什么声息,不由慌了神,也顾不得陛下交代过不许打扰的旨意,开口询问。“无事,进来收拾吧。”萧天弘的声音很平静,细听之下才能分辨出一点点的沙哑。顺福应声走进,见到屋内的狼籍先是一愣,随后反应极快的招呼外间的四个太监和宫女进来,手脚麻利的收拾起来。自始至终,都没有人向任刃和萧天弘看过一眼。待到所有人都退出,屋内又恢复了沉默。任刃只是站着,一言不发,萧天弘坐在椅子上,维持着之前的姿势,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后天便是除夕之夜了,你可有什么愿望?”好半天后,萧天弘打破了寂静。任刃一愣,已经到了除夕了吗?在这里,度日如年到几乎没有了时间的概念,这样算来,他在弁京已经居住了近一个月了。都快一个月了啊……不知道林泽生的伤势如何?在这里,他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到了……突然一凛,任刃意识到竟然在萧天弘的面前想起另一个人,心中生出后怕之感。面上却只是冷淡的说道:“愿望,自然是有的,但却实现不了罢了。”本以为任刃只会如以往一样沉默不语,却没料到他竟回答了。萧天弘有些意外的笑了笑,接口道:“什么愿望说来听听,朕帮你实现。”“陛下何必问我呢?”语气中的嘲讽那么明显,明显到萧天弘刚扬起的笑容就那么冻结在了嘴角。有一种疼痛,从任刃刚刚轻柔抚过的胸口处蔓延到了喉咙、口腔、眼角、眉梢,整张脸都因这种疼痛而微微扭曲,竟然摆不出一个合适的表情。他突然觉得这是在自取其辱。任刃的愿望是那么的显而易见:离开这里。而他却装作不知道,将他能想到的,最好的都双手捧在任刃的面前,却得不到他的一个回眸。他对他的好,就这么让人不屑一顾吗?“陛下,纯妃娘娘在殿外等候。”顺福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萧天弘看了看天色,正是娉婷每日来与任刃聊天的时候了。对于他的宠妃和任刃每日相见的事情,他完全不曾担心。娉婷是个懂事知礼的,不会做出逾矩的事情,而任刃……是不可能喜欢上女人的。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些嫉妒娉婷。这段日子以来,任刃只有看到娉婷,才会露出笑脸,多说一些话,因之前的性事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色才会红润起来。所以,即便是心中嫉妒,他也仍让娉婷每日来陪他坐坐,他不忍看到这人麻木淡漠的表情。“参见陛下。”娉婷走进屋内,先对他行了妃礼。“免了,朕还有事,你陪任刃多做一会儿吧,晚膳朕不回来吃了。”萧天弘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门又被关上,屋内的两人对视无语。“任……”娉婷的视线不能控制的落在任刃的唇瓣上,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她不是世事不懂的无知少女,已经嫁为人妇的她,如何不懂那微肿的形状所代表的意义?直到这一刻,她才终于想明白了前因后果。为何任刃会秘密出现在宫中,被陛下拘禁在养心殿;为何陛下会不避讳男女之防,让她每日来与任刃聊天;为何陛下会听到她是泽州人后便对她照顾有加,独宠一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