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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我猜度着说。“不,我要做一个同志。”“你疯了!同志的悲剧你看得还不够吗?”“因为,今生,我虽然能理解你,却不能体验你的痛苦和悲伤……”寒冬的月亮冷冷的挂在窗外,我和妻子轻轻的拥抱在一起,没有激情,却长久不愿分开,仿佛彼此抱住的是尘世中唯一的救命稻草……我的身体状态在峰哥去世后急转直下,虽然刚过四十岁,却有点风烛残年的感觉。爬到安宁寺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了。寺里没什么像样的供暖,我是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来的,此时却不得不把它脱下来拿在手上。安宁寺在半山腰上的一片平地上依山而建,风景清幽,远离尘世,香火不盛,游客也不多。寺里有七八位师傅,很少下山,不兴土木,平日里亲自耕种,诵经打坐,颇有古风。如今这样的寺庙已然不多了。我是下午上山的,秋阳初斜,散漫的照在山门上,院里的松柏依然苍翠,在四周萧索的大山里展示着别样的生机。此情此景,我的脑子里想起了与峰哥常听的那首古曲,恬淡安宁的曲子恰似这里的写照。只是我没有见到“僧踪”,僧侣们正在做功课,院子里静悄悄的。我没有打扰他们,悄悄的进了大殿,裹紧羽绒服,找了个蒲团坐在佛前。和尚们的功课还没有完,我渐渐无聊起来,看到前面的桌子上摆着一摞竖排的繁体佛经,便信手拿了一本。“如智者见水中月,如镜中见其面像,如热时焰,如呼声响,如空中云,如水聚沫……”随手翻了一页,映入眼中的这几句话竟然一下子击中了我的内心。再往下翻了几页:又问:“欲度众生,当何所除?”答曰:“欲度众生,除其烦恼。”又问:“欲除烦恼,当何所行?”答曰:“当行正念。”:又问:“去何行于正念?”答曰:“当行不生不灭。”又问:“何法不生?何法不灭?”答曰:“不善不生,善法不灭。”又问:“善不善,熟为本?”答曰:“身为本。”又问:“何孰为本?”答曰:“欲贪为本。”又问:“欲贪孰为本?”答曰:“虚妄分别为本。”又问:“虚妄分别孰为本?”答曰:“颠倒想为本。”又问:“颠倒想孰为本?”答曰:“无住为本。”又问:“无住孰为本?”答曰:“无住则无本。文殊师利,从无住本立一切法。”无住则无本……无住则无本……我痴了一般在心里咀嚼着这句话。是啊,无住便是不要执著,放下执著就无所谓什么本源了。/(七)[残冬]僧侣不知不觉,天色黯淡下来,大殿里也越来越阴冷了,我的眼睛有些涩,佛像在昏暗的光线下,略显狰狞。“施主,天色晚了,请到客房里来吧。”一个小沙弥向我施了个礼对我说道。“哦,谢谢。已经这个时候了。”我抬头看了看天色,跟着小沙弥出了大殿。“方丈,施主来了。”小沙弥说着就退了出去。与方丈互相问候之后,提出了盘桓几日的想法。打量了一下房间,大概是个会客厅之类的地方,只有一方小桌子和几把椅子,墙上挂着一幅书法,写的是那首谒:“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落款是决绝。“决绝师傅好墨宝啊,飘逸洒脱,出尘绝世。”“鄙师弟的涂鸦承蒙施主夸奖……他来了。”方丈的话音未落,门外进来一位魁梧的僧人。“这位施主好面善。”来的和尚向我施了一礼,我也急忙鞠了个躬。“前几年,经常和朋友来进香。见过师傅。”“哦,难怪。”“请施主先随我们进点斋饭吧,这几天师弟就多陪陪这位施主吧。”方丈吩咐道。"在决绝师傅的房间里,我看到一副棋,心想,果然有个中高手。师傅见我盯着棋看,便说:“请教一局如何?”“好啊,请师傅指教。”山里的夜,黑漆漆的,除了不时响起的山风呼啸,就是偶尔不知名的留鸟孤单的啼叫。手中把玩着棋子,心中回到了那年的夏天,就是在这座山里,我和峰哥进完香,手拉着手下山,一路走走停停,直到日暮西山,才到山脚下,站在淙淙的小溪边,我和峰脱下鞋袜,坐在河边,把脚浸在微凉的河水里,看着灰色的寸长小鱼一群群的在脚边游动,猛的一抬脚,撩碎了一溪夕阳,河水闪着金色的光芒。“虎子……”“嗯?”我扳过峰的肩头,在他的脸颊上啄了一口。“不知道弟妹自己在那个城市怎么样了,找到工作没有。”“放心吧,她都是注册会计师了,找工作很容易。有信儿她会来电话的。”“嗒”的一声轻响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决绝师傅在小飞挂角被我二间夹之后按照定式点了三三。可我却没有按照定式立一子去应,刚刚回过神来,慌乱间顺手把棋子打在之前思考的地方拆了边。决绝师傅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继续落子……在山下的农家旅店里,店主人带着儿子在外屋收拾着碗筷,我和峰已经赤裸裸的躺在屋里的床上了。当我趴在峰的后背上奋勇疾驰的时候,却没有听到峰动情的喘息。可峰那紧窒的rouxue却另我疯狂不已,嘴巴在他的脖子后面一阵乱亲,啪啪的把大jiba狠狠的插入拨出。当我低吼着把jingye尽数喷到峰的直肠深处的时候,峰依然没有回过头来。我趴在他背上回了回神,轻轻扳过峰的脑袋,赫然发现,峰的眼角竟然挂着泪水。一刹那,我就明白了峰的心里在想什么。“别哭,峰哥……别哭。”“虎子,”峰哥腾出一只手来抚摸着我的脸,不大的眼睛深情的注视着我:“我知道,我是在作孽。你不说我也猜得出,弟妹一定知道了我们的事,才辞职到外地去的……”“冲断。”决绝师傅轻声提醒着我。我下意识的托了一手,想要连回去。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本应该弃掉被断的三子。这样一来,外势已尽为对手所得。“施主。”决绝师傅将手中的棋子投入棋筒。“有什么心事不妨讲一讲。”“前些年随施主一起进香的那个军官呢?”决绝若有所思的问道。“什……什么?”我吓了一跳。“施主,对不住,是我唐突了。施主的那位朋友腰板笔挺,沉稳干练,平头朗目,前额上的颜色上浅下深,应该是戴大沿帽晒的,就连走路也带着行伍之风,所以一眼就看出来了。而且你们的感情似乎甚好,印象很深,这才能够记起。“你……你还看出什么?”决绝微笑不语。我也在沉默。“……想是施主感情上遇到些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