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合约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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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扯开了,四个人就开始畅所欲言,关泽和宁宁站在那老板一边,认识这不是人的初始本性,是社会,是现实造成他这样的。 我和杜诗阳则认识,人是没有什么初始本性的,都是后天的教育所形成的,就看自己的本质,而不是收到环境的影响而变坏的。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说不过谁,于是选择了具体沉默。 我突然发现一个现实,无论在亲近的人在一起,还是会有不自然的等级划分,永远是站在自己的阶级等级上面发声的,虽然我们已经消灭了阶级等级,但我仍然它是客观存在的。 随着杜诗阳手下不断地发来消息,我们确认了几点,对方人数众多,不是一两个的骗子组织,对我们非常的熟悉,知道我们的行踪,才会趁我们不在的时候,去阿坝签合约。 还有一个值得关注的点,他们也是来无影,去无踪,他们走后,杜诗阳的人找了方圆十里的监控器,却连一个车牌号都没拍下来,看来还有专业人士参与在里面。 关泽分析道:“其实躲避摄像头这个事,很简单,咱们这一路,我就能躲开大部分的摄像头,只要我想的话?” 我白了他一眼道:“高速路上的?除非你遮挡车牌号,不然你怎么躲,都是高清摄像头啊!” 关泽切了一声道:“首先,你的车违章,或者是出了事故,交警们才会翻查录像,调监控,正常驾驶的情况下,没人会留意你的车牌,交警支队的录像也是一个月更新的,大数据都不在他们当地的交警队,真要是违法乱纪了,才会去调出去,手续也是十分麻烦。像他们这样的,又没违法违规的,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查的到他们车牌,交警队才不会惯呢! 再次,就算是高清摄像头也拍不清车速上120后的车牌,别看平时咱们违规一拍一个准儿,可要是车速足够快的话,根本就拍不清的!” 我啊了一声,质疑道:“真的,假的啊?你可别蒙我啊?你这样可是会教坏不少人啊!” 关泽切了一声道:“我这可不是教坏人,我是切身体会过的,有一次晚上我们加班开车回家,后车一个开到至少140的车,直接撞到了我的车尾,人直接就跑了,后来我们报警调监控,交警说整条路的摄像头都拍不到车牌,我就质疑他们,为什么平时我们稍微一压线,准能被拍到罚款,出这么大的事,就拍不到了呢?交警这才告诉我们实情,就是因为我们不够快,还责怪我们为什么车上不装行车记录仪!” 宁宁气愤地说道:“他们是推销行车记录仪的吗?” 我呵呵笑道:“关泽说得也只是个别案例而已!还是不要存在侥幸心里的好!” 杜诗阳有些忧心忡忡地道:“那你说这伙人一定是有备而来了,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呢?即使签了合同,又不能生效,费这么大的劲儿,为个啥呢?” 我思考了一下道:“要不就是暂缓咱们的施工进度,要不就是他们还有其他手段,能从咱们手里抢走这个项目!” 杜诗阳好奇地问道:“怎么抢啊?咱们的计划书虽然出来了,可真正怎么实施,谁也不清楚,他们为什么就盯住咱们的项目不放呢?想开发,自己找项目就是了,咱们这个项目风险系数很高,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还不是一天俩天能收回成本的,要抢也不抢这样的项目吧?项目的基本雏形都没有,他们抢来干什么?” 我神秘地说道:“我猜他们是对我有信心吧?” 杜诗阳笑道:“你也太自信了吧?虽然,你的确是点石成金的本领,但也没有到,因为你一个想法,别人就会认为是包赚不赔的买卖吧?” 我没做过多的解释,因为我了解卫华那一帮人,他们做事本来就不是按照套路出牌,即使他们做不成,也不会让我顺心如意的,同样,我也是一样。 从康定到阿坝要700多公里,这可不是什么短途路线,关泽已经开了半天车,还没休息,就又踏上旅途了,中途换宁宁开了几个小时,已经入夜了,人都显得特别的疲惫,我打算换宁宁下来,关泽却从后座上醒了过来,他去换宁宁了,我不肯,让他别开了,继续睡,我开到天亮再说,杜诗阳也附和说,她也睡醒了,和我聊天就可以了,让他们两个休息。 于是,我和坐在副驾驶上的杜诗阳,开着车,一边聊天,一边趁着夜色,奔驰在高速公路上。 对于开夜车,我还是挺怕的,白天我其实没怎么睡,现在多少有点打瞌睡,还好杜诗阳在旁边,一直和我说话。 杜诗阳问我道:“你有理想吗?” 我愣了一下笑道:“大半夜的,你跟我谈理想,谈人生啊?” 杜诗阳很平淡地说道:“我就是好奇,其实你不图名,不图利的,看起来就是个随遇而安的闲散人,可一遇到事,你哪较真儿的劲儿,还真让人难以理解!” 我切了一声道:“我怎么就不图名,不图力了?我虚荣心还很强的,你是说今天我说那个民宿老板吧?那个就是我看不过眼,明明是自己太市侩,没得到该得到的东西,看见别人得到了,就开始眼红,他这种心态,我看着就恼火!” 杜诗阳笑着说道:“那你这么一说,不正好提醒他了吗?如果你不讽刺他,或者他还不会反省,还是和以前一样,你这么一说,经过这件事后,他说不定就改了呢!” 我嗯了一声道:“他改了不是更好吗?这样又多一个像女老板拿着热心肠的人,世界不是变得更美好了吗?” 杜诗阳笑着说道:“原来你的理想是让世界变得更美好啊?” 我嘻嘻笑道:“我还希望世界和平呢!以前吧,我觉得这个梦想就是随便说说的,又不是自己国家有战争,世界和平和咱们有一毛钱关系啊?可自从胜男去了国外后,我就开始天天担心,生怕哪天接到个电话,我成为了烈士家属!” 杜诗阳呸呸呸了三声道:“你怎么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啊?快吐口水,重新说过!” 我笑嘻嘻地说道:“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其实,我和杜诗阳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我们都共同默认一点,大家都像有了默契一样,都不愿意提到胜男,可我这一说出来,气氛就变得有些尴尬,半天我们两个都没说话。 然后,杜诗阳突然开口问道:“你考虑过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没有?” 我吓了一跳,以为她要和我表白呢,看了看她,她马上笑嘻嘻地说道:“逗你玩呢!我知道你爱胜男,对我呢,不讨厌,甚至有点喜欢,是不是?” 我麻木地点了点头,心里其实也在想,我是不是喜欢上她了呢?不可能,我的心里只有胜男啊! 我尴尬地说道:“这个谁说得清呢?我去……” 话还没说完,车就撞到了一个东西,我急忙打舵,车擦着高速护栏停了下来。 杜诗阳一惊,第一时间看向我,问我有没有事?我几乎同时和她说了一样的话。 看到两个人都没事,我才战战兢兢地打开车门,关泽和宁宁也醒了过来,和你一起向刚刚撞到东西的地方走了过去。 还好是夜晚,高速路的车并没有多少,可体贴宁宁还是第一时间,拿出了荧光的三脚架,跑到老远的地方放下。 我走过去,打开手机的电筒,寻找着刚刚撞到的东西,我庆幸的是,地上没有血迹,那就不是撞到了动物和人,这样我心安了不少,关泽胆子比我大,比我先跑到了那个被撞的东西那里,用手捡了起来,向我走过来说道:“没事,就是块石头!” 我哎了一声,松了口气道:“吓死我了!宁宁,收了三脚架,咱们上车吧,这里危险!” 关泽代替了我开车,我和心神未定的杜诗阳坐在后面,观察着这块石头,擦了擦这块石头,我才惊奇地发现,这不是鸡血石吗?怎么会在这高速路上? 杜诗阳看了看我的表情,问道:“怎么了?不就是块石头吗?” 我摇着头道:“这可不是普通的石头,这是鸡血石!” 然后问关泽道:“我们距离诺尔盖还有多少公里?” 关泽看了看导航答道:“还有60多公里!” 我哎了一声道:“这也覆盖的太广了,那还真不一定是达瓦老哥后山的石头,如果是,那他们就已经开始运输了!之前,他们炸山的石头,一定是风声紧,不敢运出来,现在没什么人查了,估计他们想尽快运走!” 杜诗阳很怀疑地说道:“你会不会联想的太多了点啊?这高速路的一块石头,你就能联想到这么多?说不定,就是这附近的矿山挖出来的呢?人家可是合理合法的运输啊!” 我摇着头道:“这附近不可能有鸡血石,一是这附近都是平原居多,根本就没什么高山,二是,这条高速路,根本就没有下去的出口,是直接到诺尔盖的,那你说,不是达瓦老哥后山的石头,还能是哪里的?” 宁宁竖起大拇指夸奖道:“辰哥,你真是福尔摩斯上身啊!太神了!” 我嘿嘿笑道:“你这个比较夸张了,只是稍微了解一下他们的行为方式,就不难猜想他们的动作轨迹!” 杜诗阳好奇地问道:“你认为这也是卫华他们在搞的鬼吗?” 我摇着头道:“不知道,我也是第六感觉,至于里面有什么内幕,谁是幕后老板,我就真不知道了!就觉得都这事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杜诗阳说道:“你会不会太草木皆兵了啊?” 我无奈地笑了笑道:“希望了!” 又是深夜达到达瓦家里,每次都是深夜。 达瓦开了门,笑呵呵地说道:“你是白天不能见人吗?怎么每次来我家都是深夜啊?” 我很严肃地答道:“事情紧急,没办法啊!你签的合同呢?给我看看!” 达瓦摊开手说道:“不是你们拿走了吗?说盖了章,再拿回给我的?” 我一想人家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就问道:“那复印件你有吗?不会连个底你都没留吧?” 达瓦摇着头道:“没有,我觉得没必要啊!” 我责怪道:“你怎么一点法律意识都没有啊?签这个大个合同,你可是卖自己的山地啊,就这么给人了?” 达瓦奇怪地看着我问道:“怎么是给人了呢?我只不过把开发权卖给了你们啊,再说,我信任你啊,所以,根本就需要那些什么手续的,不是你的人说,还是走一下法律程序的好,我都懒得签什么合同的!” 我哎了一声道:“达瓦老哥啊,那帮人不是我们公司的人啊,我根本就没叫我们公司的过来,和你签合同的!我就是要签合同,也是我自己过来啊,怎么可能派人过来呢?” 达瓦一下子就傻了,愣了好半天说道:“不是你们的人,那是谁啊?总不能可能是假扮你们公司的人吧?” 我点了点头道:“就是假扮的啊!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他们都长什么样?你能记住的每个细节,都和我详细地说一下!” 达瓦回忆着那天下午,突然来了一堆车,他认清其中一辆是红旗,剩下的也都是小车,看样子都挺贵豪华的,其中一个领头的,下来就说:“我是陈总派过来,跟您签约的。” 我问道:“他长什么样啊?” 达瓦努力地回忆着:“高高瘦瘦的,长得一脸就是体面人!” 我哦了一声问道:“什么叫长得像体面人啊?” 达瓦答道:“一看就是没被日晒雨淋过的,那手像个女人一样,又白有细,不是体面人是什么?” 我被逗笑了道:“那叫体面人吗?就是个没干过庄稼活的人!” 达瓦再次摇头道:“你也是没干过庄稼活的人,但我怎么不说你是体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