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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远离这个疯子,还没等松一口气,下一秒这家伙就会突然出现在身后,以那漫不经心的态度杀了自己。“既然不信我,为什么放我走。”“有个麻烦的跟班在,要是监禁你,他会很啰嗦。”白封耸耸肩。马珂一愣,这种人也有同伴?谁受得了他。而且听这话好像那人还能管住他?她以为,以这疯子的个性,要是有人敢对他说三道四,肯定眼也不眨直接送那人上西天。世界真是无奇不有。方越直接一脚踹了过去。陈景宗没想到这人会对自己动手,毫无防备,身体往后一栽。不幸后面就是一堵石墙,后脑勺狠狠摔在了上面,白眼一翻,不省人事。“景宗!”李谦大惊失色,忙跑过去探人鼻息,又使劲摇他,可惜男人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晕了?方越一怔,想上前察看,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李谦大叫:“别过来!”那人眼眶通红,轻轻放下陈景宗起身,“你竟然下得了手?还是男人吗你!”方越没想到陈景宗那么倒霉,竟然直接撞到脑袋。他焦急不已,问题都还没问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办。然而,迎面一只拳头打断了思路。李谦被怒气冲昏了头,虽然一击没中,但气势磅礴:“幸好景宗没有答应你!复合不成就打人吗,真是太难看了!我要替他好好教训你!”……这家伙根本说不通啊。方越总算相信了“恋爱中的人智商为负”这句话。因为根本没法好好思考,他只好给了李谦一个手刀——然后,世界终于清净了。巡逻员换到第二批人值班。夜间是异形肆意横行的高峰期,哪怕是在安全营内,人们也不愿意冒险出门。所以等到这个点的时候,街上行人寥寥无几,只听得见营外丧尸嘶吼。方越手上没空,只好一脚踹开出租屋的门。本来以为应该没人在,却见白封坐在床上,正在护理小刀,不由一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那女孩呢。”“找完了。”白封把小刀插回刀鞘,抬头,表情变得有些怪异,“你也绑人回来了?”方越肩上扛着一个男人,屁股正朝前方,尚在晕厥。半小时前他思前想后,最终决定带陈景宗回家,等他醒了再做打算。至于李谦……吹吹夜风醒醒脑吧。“什么叫也?”方越走近床边,“让让,我放人。”“丢地上。”“……”待方越将陈景宗放地上后,白封终于看清那人的脸,发现是之前挑事的家伙:“你弄他回来干嘛。”“有点事情想问,不想让人跑了。”闻言,白封有点兴奋:“拷问?我帮你!”他跑下床,扭开矿泉水瓶就要往陈景宗头上倒,却被拦住。方越哭笑不得:“你干嘛。”“先把人弄醒。”白封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还不醒的话可以加点盐。”说着蹲下去,似乎想找陈景宗身上的伤口。你是要做菜吗。不过好像有点道理。方越刚才叫了半天也没喊醒陈景宗,出于无奈才将人带回来。虽然对拷问并无兴趣,不过非常时期非常对待,只希望这人早点开口。“喂。”白封的声音从底下传来,“我发现一件有趣的事。”他粗鲁抓起陈景宗的脑袋,露出那张昏厥过去的脸庞:“乌痕消失了。”☆、第三十五章陈景宗迷糊间,隐约听见有人谈话。他只感到后脑勺一阵钝痛,身体发麻,手脚都不听使唤,动弹不得。……这是在哪?头脑尚未清醒,连昏厥前的事都记不太清,更不知此时身处何地。耳旁谈话声越来越清晰,他睫毛微微颤动,眼睛张开一条缝,微弱的光线刺了进来,依稀能看见一远一近两个身影。嘶——男人皱紧眉头。为什么脑袋这么疼,得赶紧回空间用泉水……然而,就在他凭自身意志苏醒之前,冰冷的凉水从天而降,不由头皮一紧,打了个激灵。睁眼,却见前男友的新欢蹲在自己面前,手上拿着空的矿泉水瓶。陈景宗头发湿答答的,水珠沿着刘海滴落下来。看见不远处站着面色很黑的方越,所有事情一股脑涌入脑海,全部回想起来。是了,方越强拉他到角落,逼问他吴江父母的位置。自己忍无可忍扇了这血口喷人的家伙一巴掌,却没想到对方出手这么狠,竟一拳打晕自己。而看现在的情况,大约是把小情也叫来,想给自己个下马威吧。陈景宗心里冷笑,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身体不听使唤。低头一看,上身被五花大绑,紧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一瞬间的诧异后,他心中冷意更甚。如此倒好,双方都撕破脸皮,省得对方再作出一副无辜姿态。“呵呵。这算什么,非法囚禁?”“只要你回答问题,马上就放你走。”“什么问题需要这样绑人?”陈景宗目光闪烁,“方越,我早明白你的为人,所以不意外。不过这可是在营内,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偷跑回来的,但凭这几种罪行,足够你死上千百万遍。你以为下次单单是赶走这么简单?”方越并不打算在安全营久呆,因此这话没起到任何威慑作用。只重复了一遍问题:“吴江父母在哪?”陈景宗垂下眼眸,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微笑。事已至此,难道还以为他会说出真相么。“死了。”方越心里一沉:“什么?”“不是你说我毒蝎心肠,把你们全赶走了吗。那我只能如你所愿啊。”陈景宗笑得天真。闻言,方越脑袋咣地一声嗡嗡作响,心里最后的一丝希望归于渺茫。难以置信地退后几步,后背“砰”地一声撞上门。他侧头看了一眼房门,转身推开它就冲了出去。陈景宗见方越的身形消失于黑幕之中,想起那张脸露出的表情,就觉得畅快又可笑。肆意张狂的笑声回荡在小小的出租屋内,连麻绳带来的紧缚感都毫无所觉。看呐,那副伪善的嘴脸。不过好友的父母,需要这么紧张?只是虚荣心在作祟吧。因为没能保护好他们,所以有愧于朋友的托付。压根不是在担心那对夫妇自身。之前也是,自己昏睡在医院生死不明,那人却很少来看自己,要分手时才纠缠不休,在医院大闹特闹。那与其说是舍不得,不如说是爱面子更恰当。因为不想“被”人甩,觉得丢脸吧。他笑得浑身发颤,似乎把这两世的积郁全都给发xiele出来——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