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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多谢陛下。”闻言,武宣帝笑得更开怀了。“哥哥你喝的什么,本殿下也要!”不甘被忽略的小皇子伸手攀着杯沿,似乎想瞧瞧酒樽里的酒长什么样子,却一个不小心用力过猛,将酒樽给打翻了。由于发生的太快,来不及躲避,青碧色的酒液倾泻而出,瞬间将两人的衣袍都给打湿了。“旭儿,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胡贵妃表现得有些突兀,“噌”地一下站了起来。自觉干了件坏事的小皇子缩了缩脖子,他盯着一脸湿漉漉的酒液,先怯怯地望了一眼胡贵妃,又转过来愧疚地看着白景阳。“没关系,就湿了一小块。”白景阳安抚性摸了摸他白嫩的小脸蛋,又掏出帕子帮他擦拭。不知是不是错觉,虽然看着是同样款式的酒樽,但他感到刚才盛青梅酒的那个似乎要比一般的重一点。小皇子见白景阳并没有在意,也立刻松了口气。尽管白景阳觉得自己今天穿的是件深色的衣服,而且才湿了一小块并没什么关系,但胡贵妃还是坚持让宫女带他们俩一起下去换身衣服。既然推脱不过,白景阳也没怎么细想,便答应了。太后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又把头转了回去,原本温和慈祥的眉眼,现在看着竟冷漠了许多。小皇子湿的比白景阳多,他几乎是兜头泼了自己一脸,上半身都染上了酒液,因此他除了要换衣服,最好还洗个澡。于是,很自然地他们被带去了不同的宫殿,分别前小皇子还十分不舍地拉着白景阳的手,不愿意松开。“那你换好后不要先跑,本殿下一会就过来找你。”“当然,我们说好了一块回去的。”白景阳没有丝毫不耐烦地认真回答道。得到确切承诺后,小皇子才放心地松开手,迈着小短腿快步走进自己寝宫,身后的宫女差点追不上他。另一边,白景阳被领着去了偏殿,宫女放下干净的替换衣袍后,立刻恭敬地退了出去,并没有什么宫女太监凑上来给他换衣服,反而留下了一个私密的空间,对此他表示很满意。白景阳三两下脱掉自己华丽的外袍,刚想放到置衣架上,却突然眉头一皱,凑到被打湿的那块地方仔细闻了闻。他被打湿的地方在外袍的下摆,因此一开始没有察觉到异样,而这杯酒液挥发的速度也似乎有些过快,如果不是白景阳身为虎妖,嗅觉比人类灵敏,还是个医术高明的大夫的话,多半分辨不出衣摆上残余的一点点醉梦草汁液的味道。醉梦草是一种能使人致幻,并发情的植物。它的气味很普通,闻了也不会对人有什么效果,但要喝下去就不一样了,绝对会意识不清,暴露出极为丢人的丑态。可想而知,如果白景阳是个普通人,还毫不设防地喝下刚才那杯掺了醉梦草汁的青梅酒的话,一定会在太后寿宴和文武百官面前发酒疯,甚至拉过身旁的宫女就欲行不轨,把全家的脸面都丢光,同样也会被太后和皇上所厌弃。究竟是谁想算计他?白景阳不禁生出了几分薄怒。还没等他想出个值得怀疑的目标人物来,就觉得身上有些燥热,他抬头将这间偏殿扫视了一圈,最后视线定格在正中间桌上的一樽镂空铜熏香炉上。真是不怕死啊,白景阳露出一丝冷笑,一计不成还敢马上来第二次,简直是明目张胆。他上前打开熏香炉,变出一根寒光熠熠的虎爪拨了拨里面的香料,果然发现有这里面一小块快烧干净的凝香木,白景阳立刻将它勾了出来。凝香木本是一种安神的香料,并没有什么问题,但只要加上几滴素花草提炼的精油,两种普通香料一结合就能变成强力催情药。到时候,摆在中招者前面的就算是一头母猪,他都能下得去手,犯下不可饶恕之罪。白景阳面色有些阴沉,这背后之人行事虽然嚣张,但还算有些脑子,那几滴素花草精油一经加热估计早就已经融进去了,光凭这一小块凝香木确实也构不成证据。这么小的一樽熏香炉散发的气味也都被他吸进去大半了,就算马上找人来,肯定也来不及,反而一开门剩下的一点淡淡的气味会立刻散光,所有痕迹消失地一无所有。白景阳恨恨地伸出锋利的爪尖,泄恨般将那一小块凝香木戳成了细细的碎末。等着吧,既然没办法光明正大地揭露,就看怎么被他揪出来,再暗地里狠狠报复吧,不要以为他当了几年治病救人的神医,就真的修真养性,变成博施济众的大善人,慈悲为怀了。胆敢算计他,就得做好付出十倍百倍代价的准备。就在白景阳脑补十大酷刑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一道侧门被人推开,跌跌撞撞走进来一个衣衫有些松垮的女人。“好热,好热啊……”对方一边低喃,一边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裙。白景阳回头仔细打量着对方,凭他良好的记忆,很快就认出来这女子似乎是小皇子身边的乳娘。显然她已经神志不清了,一看见站在屋子中间的白景阳,立刻满脸难耐地扑了上前。“救救我,好热,奴婢快烧死了……”白景阳立刻一个侧身闪过对方的飞扑,眉头不悦地拧了起来。看来那幕后黑手是想让他jian污了小皇子的乳娘,这个乳娘说不定也是买通好的,等一清醒就会哭诉自己强暴她,到时候如果他拿不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肯定会被认为年纪轻轻就是个不看场合的色中饿鬼,给白家蒙羞。不得不说,这手段真是有够下作的。乳娘脚步有些虚软,明显也是用了药,见一次不成,便又缠了上来,执意想抱住白景阳消火。白景阳被纠缠地有些不耐烦,干脆一个手刀,打晕了乳娘。但乳娘这个时候已经把自己身上的衣裙脱得差不多了,里面桃红色的肚兜都露出来一角。这就有些难办了……白景阳五官皱成一团,他好像也不能就这样随便把人丢在这里,到时候别人开门进来,看到就他和一个衣衫不整倒地昏迷的乳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就算有十张嘴也要说不清楚了。啧,真是麻烦。白景阳也不敢再穿宫里人给他准备的衣物,又将自己的外袍重新套了上去,然后他看了看四周,随手就扯下一块没有花纹的帘布,将乳娘裹了起来,然后扛在肩上,再给自己施了一个隐身术,打开窗户就跳了出去。窗外倒正巧没什么人经过,白景阳赶紧趁机跑出小皇子的寝宫,刻意往人烟稀少的地方去,没多久他就找到了一处像是冷宫的地方。四周十分荒凉,半天都每个宫人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