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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吗?是踩到树枝了还是踢到酒瓶了?”张行端吻了吻他的肩头,柔声道,“你没那么傻。说真话,乖。”“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谎言两度被戳穿,余程非但毫无窘迫之意,甚至有些欣快,“其实我只是肚子饿了,我想既然她能换东西吃,我为什么不能?”张行端笑出声:“这才像你。继续吧。”【】余程笑笑,忽然伸手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今晚就先到这里吧,我要打个电话。”张行端没松手,余程只好躺在他怀里拨通电话。电话的另一头,严家。严柯在凌鹿怀里睡着了,凌鹿刚把他抱回卧室,就听见他兜里的手机在响。凌鹿本想挂掉电话,一看来电显示是余程,他便拿起来听。“喂?”余程沉默片刻:“……他手机怎么在你这儿?”凌鹿道:“他睡着了。”余程道:“我是问,他的手机怎么在你这里?”凌鹿道:“因为我和他在一起。你有什么事?”“没事了。照顾好他。”“我会的。”余程挂断电话,在他身后的张行端听了全程,此时忍不住笑道:“小鹿真是学坏了,都会挑衅你了。”余程没说话,只是平静地把手机放回桌上。张行端挑眉:“你不做些什么?你的贝贝要被抢走了。”余程道:“不急。”他瞟了眼张行端早已挺立的【】,“我想先解决掉你。”张行端眯起眼,露出愉快的笑容。当余程骑跨到张行端身上时,凌鹿正弯腰给严柯盖被子。望着严柯脸上残留的泪痕,凌鹿心里一动,忍不住俯下身去,想要亲吻他。然而在即将触碰到严柯的脸颊时,凌鹿突然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自己没洗澡,而且刚才差点吐了,现在肯定一身酒气臭烘烘的,还是不要碰他了。于是凌鹿跑进卫生间去洗了把脸。他抬起头,看见镜中的自己,突然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为什么会……想亲他?凌鹿突然懵了,冰凉的自来水从脸上滑落,淌进领口里,冻得他一个激灵,生生把那个答案从内心深处逼出来。我是不是——爱上他了。第47章陆文芳的肠镜是星期一做的,那天严柯正好下夜班。余程发信息通知他,估计又是个癌,切片已经送去做病理了。严柯不禁自嘲:怎么最近这么霉,好好的病人到他手里都变癌了?不管怎么说,没有漏诊总归是好事。陆文芳在呼吸科住了十天,肺炎好得差不多以后就转到肿瘤科去了。病理也出来了,结肠癌晚期。严柯跟肿瘤科交接的时候好心嘱咐了句,这个病人家庭条件不好,孙子非常孝顺,但儿子很不上心。子孙两代在治疗方面是积极和消极两个极端,可能会有矛盾。肿瘤科的人一听心里就开始犯嘀咕,再一看是个自费病人,立刻觉得麻烦升级。碍于同事情面,他们不好意思质问严柯干嘛把这种烂病人推给肿瘤,但心里总归有点意见。严柯本以为病人转科了就跟他没有关系了,没想到这件事还没完。陆文芳转科的第三天,下班时间,严柯刚从住院部大楼走出来就看见花坛边蹲着个年轻人。他被吓了一跳,正要离开,却听见了呜咽的哭声。严柯忍不住看了一眼,觉得有点眼熟。再看看,这不是陆文芳的孙子吗?他还穿着校服背着书包,一副刚放学的模样,却蹲在花坛边上哭得满脸通红。严柯见他衣服鞋子都脏兮兮的,突然想起这孩子跟他说过自己是跟奶奶相依为命,爸妈都不管他的。现在奶奶住院了,家里自然没人洗衣做饭。一念至此,严柯不禁有些同情。“喂,你怎么啦?干嘛在这里哭?”他走过去,拍拍孙子的肩膀。孙子不肯抬头,仍旧低声啜泣着。严柯叹了口气:“你奶奶的情况不好?”孙子这才认出他来,哽咽道:“严医生……”严柯安慰道:“年纪大了难免生病,每个人都会有这个过程。”孙子摇摇头,抽噎道:“不是……我知道人总有一死,但是……我奶奶她……太可怜了……”“毕竟是肿瘤,没办法的。”“不是的……”孙子仿佛想到什么,guntang的眼泪又汹涌而出,“是我爸……我爸他说,反正都看不好了,干嘛还要浪费钱……”严柯一愣,这才想起陆文芳没有医保。他突然又想起初诊那天老太太说什么都不肯去拍他认为“很便宜”的胸部CT,不禁感到羞愧懊恼,非常后悔当初说出那样的话。孙子抽泣着,继续说道:“刚才管床医生来找我,说我们的住院账户已经欠费很多天,再不交钱的话药房就发不出药了……可是我爸不肯拿钱……奶奶还不知道这回事,她如果知道了一定不肯治了,她老是说要攒钱给我念大学……”严柯听了,心里很难受,遂问道:“你们欠了多少?”“一万多……”严柯把他扶起来,道:“别急,这钱我先借给你,让老太太药先用着。你再劝劝你爸。”孙子惊呆了:“真的吗?你愿意借钱给我?”他慌忙去翻书包,“我、我写个借条给你……”“这个不急,咱们先去交费吧,不然真要断药了。”严柯想带他去交费,只听扑通一声,孙子突然跪到了地上。“谢谢你!严医生!”他泣不成声,连连磕头道,“谢谢你救我奶奶!”严柯吓了一跳,连忙把他拉起来。孙子千恩万谢,这才跟着他去交费。没想到收费窗口的同事吃饭去了。严柯想起小鹿还在等他,不愿再浪费时间,遂匆匆把钱先转给孙子,让他明天一早来交。处理完这件事,严柯来到停车场。今天风大,小鹿被冻得鼻尖都发红了。严柯有些心疼,加快脚步跑过去。“对不起对不起,出来的时候有点事耽搁了。”他赶紧发动车子,打开热空调,然后把刚才的事说给他听。小鹿往手里呵着气,吸吸鼻子道:“你借了多少呀?”“两万。他们欠费就欠了一万五,多出来的五千估计也用不了几天。”严柯言下之意还有些愧疚,“我支付宝上只绑了两张卡,转账限额都只有一万,身上又没带现金没带卡……”凌鹿大惊:“你居然一借就借这么多?那……借条打了吗?”严柯把陆文芳孙子写的借条给他看,字写得很工整,落款名字叫“梁嘉学”。凌鹿仔细研究了一番,叹道:“我还是有点担心,虽然这个孙子很孝顺,但毕竟还是小孩子,在家里没有话语权。万一……”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