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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有了吗?”第三者的声音从一旁传来。齐汾望过去,看到魏凯站在卧室与客厅的交界处,手揣在兜里,冷淡地瞅着李鸿运。魏凯继续说:“周斌现在还在期待你回来,你愿不愿意在他死前,帮他完成心愿?”又愤愤地添上一句,“就算是骗他也行。”李鸿运呢喃地问:“现在相认,还来得及吗?”“他记忆中的你只不过出去念个书,很快就会回来。”魏凯出着注意,“你就告诉他你放学回来了,让他开心点就行。”李鸿运再次沉默,犹犹豫豫不肯动弹。“你连这点勇气都没有?”齐汾讽刺地用鼻子“哼”了一下,“周斌看上你,真是瞎了眼。”不知道是不是齐汾的挖苦起了作用,李鸿运缓缓点了点头:“好。”卧室里响起剧烈的咳嗽声,李鸿运赶忙站起,走进卧室帮助周斌顺气。他步履蹒跚,好似经历了一场战斗,再不复之前的昂扬挺拔。李鸿运扶着周斌半坐起身,拍打着后背,让他呼吸顺畅一些。“咳咳咳咳……”周斌虚弱地靠在床栏上,费力地喘息。等周斌呼吸平缓下来,魏凯用眼神示意李鸿运抓紧机会,跟周斌表明自己身份。李鸿运磨磨唧唧向后退缩。魏凯见状上前推了他一把,低声说:“你还想再等个十年?”李鸿运猛地摇摇头,然后深吸一口气,见道:“阿斌。”“嗯?”周斌听到熟悉的称呼,浑身一紧,表情惊讶而喜悦,扭头望向李鸿运的方向,脑袋左摇右摆地寻找记忆中的那人。“阿斌,是我,我回来了。”李鸿运断断续续,艰难地说,由于羞愧,丝毫不敢直视周斌的眼睛。周斌这才注意到离他最近的李鸿运。他眨眨眼睛,困惑地问:“……你是谁?”“我是、李鸿运。”李鸿运抿着嘴,“我回来了。”周斌呆住,扫视了李鸿运一圈,忽然笑出声:“鸿运还不到二十岁,你是他爷爷还差不多。”李鸿运没料到周斌不信他,急忙解释:“真是我,我只是变老了而已!”“别闹。”周斌没有给李鸿运解释的机会,转而陷入自己的世界,“鸿运过几天就回来了,我要好好复习,不要让他再着急了,还要把上次的画稿完成。”“阿斌。”李鸿运再次叫道,“我……”他刚想讲一些只有两人知道的事,好让周斌相信自己,可还没讲出来就被对方疑惑地打断:“你是谁?”“我是李鸿运。”“哈哈,鸿运还不到二十岁,你是他爷爷还差不多。”周斌欢快地说。李鸿运突然浑身无力,瘫软下身子,魏凯眼疾手快地架住他。他靠在魏凯肩膀,盯着又重新躺下的周斌,哽咽道:“我是不是已经错过了他?”“嗯,”魏凯毫不留情,“你错过了五十年。”周斌记忆中的李鸿运,是年轻气盛时候的他,而非现在年迈衰老,连自己内心都不敢直视的他。李鸿运第一次真正后悔当年没有勇气留下陪周斌。他干净利落地离开了,自己一人向前迈进,把周斌甩开,徒留在了二十岁的青春岁月里迷了路。“我想跟他说对不起。”李鸿运老泪纵横,“我想跟他说不要再等我了,不值得。”魏凯默然无语,把李鸿运搀扶到客厅沙发坐下,递给他一杯水,却吝惜说任何一句话去安慰他。卧室里周斌在睡梦中还不时念叨着“鸿运”,齐汾听着心揪成一团。他冲到客厅,指着李鸿运鼻子问:“如果有个办法,让你把刚才的道歉跟周斌说,你愿意不愿意?”李鸿运眼角挂着泪,哀痛懊恼:“他已经认不出我了,说了又有啥用。”“我有办法让他认出你,”齐汾快速说,“你就说愿意不愿意。”“当然,”李鸿运使劲点头,“只要你有办法。”虽然一点都不想给李鸿运救赎,让他一直受到良心的谴责也很好,但齐汾不能放弃周斌的治疗。至少让他幸福的离去,即使是虚假的幸福。于是齐汾给姜牧发短信:有个客户,你接不接?直到齐汾回到宿舍,姜牧才打电话过来问具体怎么个情况。“抱歉,刚才有个病人,没看手机。”姜牧熟悉的男声从话筒里传来,齐汾都可以想象到他一本正经地坐在诊疗椅上,穿着深色西装,举着手机,还维持着刚“忽悠”病人时的严肃。齐汾满脑子都是脑补出的画面,一时忘了回答。“喂?怎么不说话?”姜牧等了一会儿,调笑道,“打电话过来,是想我了?”“不,是你给我打的。”齐汾立刻忘了脑补,反驳姜牧。姜牧顺嘴接到:“好吧,那是我想你了。”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齐汾以沉默抗议。“不逗你了,”姜牧笑呵呵地说,“你说什么客户?”“你可以在梦境里改变参与者的外貌吗?”齐汾期盼地问。“可以,但需要参与者的允许。”姜牧回答。得到肯定的答复,齐汾燃起希望:“那帮忙建立个梦境行不行,把李鸿运变成年轻时候的样子,这样周斌就能认出他了。”齐汾越说越开心,姜牧听的一头雾水,打断他:“慢点说,从头讲,怎么回事?”“是这样的……”齐汾把周斌和李鸿运的故事讲了一遍,最后请求姜牧给他俩建立梦境。说完后良久没有听到姜牧说话,齐汾担忧地小心翼翼问:“……不行吗?”“那个叫李鸿运的,都渣到太平洋了,我干什么要帮他?”姜牧怒道。察觉到姜牧有拒绝的意思,齐汾匆忙申明:“不是帮李鸿运,是帮周斌。”“我从来没有试过催眠老年痴呆症患者,不知道把他拉入梦境会发生什么。”姜牧沉吟,“很可能跟现实一样,谁也认不出来。”“但他能认识年轻时的李鸿运。”齐汾猜测,“也许见了李鸿运,能解开心结?”姜牧又思考了一会儿,答应下来:“既然是你拜托我的,肯定要试一试。”“谢谢!”齐汾兴奋地道谢。“但我收费很贵的。”姜牧补上一句。“去黑李鸿运!”齐汾丝毫不同情那人,“黑他个千八百万的!”“不,你误会了,”姜牧用谈生意的语气说,“是谁委托我,我管谁要钱。”什么意思?齐汾茫然,谁委托他的?难不成……:“我啊?”“是呀!你准备付我多少钱?可以给你个友情价。”姜牧郑重其事地问。齐汾慌了:“我、我不知道行情。”他上次好像跟病人开价10万?就算友情价打个一折,把我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