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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余温还在,这样子干活方便也凉快。 夏以弦目光落在他贴身穿的背心上,隔着衣料她都能看到他腹部的八块腹肌,其实也不用看腹部,裸露在外面强壮的手臂就彰显了一切。 这身形,她打不过! 三十六计,走为上。 夏以弦转身就跑,没走两步就被人揪着领子,拎着起来。 就是那种拎小鸡一样的拎起来。 “你松手,你再不松手我打你了!” 夏以弦嘴上这样说,手上却不敢真的打顾忠湛。 他是大队长的儿子,她打了他万一事情闹大,大队长给她分配更累的农活是轻的,再传他们为什么在天黑的时候出事,她名声估计都没了! “好啊,打是亲骂是爱,来,小知青多打几下表达表达对哥哥的爱意。” 夏以弦被拽着衣领跑也跑不了,天已经黑了,村里人大都回家吃饭了,很少会有人路过这条路。 他嘴里说着调戏人的话,人又身强体壮的,夏以弦感觉看不到任何希望。 来到这个年代,她没有一天是舒心的,吃不饱穿不好,每天还要起早贪黑做很多很多的活,无依无靠,如果还在原来的年代,她现在都应该拿着录取通知书开开心心的上大学。 越想越憋屈,夏以弦的声音不自觉的带着委屈,“你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他真的要那什么,她就只能不管不顾的拎着锄头打他了。 顾忠湛看她眼眶里挂着眼泪盈盈秋波,骨头都酥了,“我松开手你别跑,敢跑看老子追上你怎么收拾你,懂?” 夏以弦抿着唇的点点头。 顾忠湛松手,她果然没跑,但还是紧紧的抱着那个锄头。 防范意识还挺强! “跟着哥哥。” 夏以弦没有动,小心翼翼的问他,“去哪?” “当然是跟着哥哥回家咯,小知青还想去哪?” 回家? 他是要把自己带到他家里去吗? 夏以弦摇摇头,看模样委屈巴巴的,“我不去。” 顾忠湛看的心都要化了。 只是,他见过这小白兔张牙舞爪威胁人的模样,一点都不像表面这样娇柔。 把草帽按在她头上,秋天正午的太阳也毒,谁下地干活的时候不带个草帽? 看着挺聪明的小丫头怎么这么笨? “行了,哥哥送你回知青点,你还不乐意?” “怎么着,想跟着哥哥回哥哥家啊?” 夏以弦见他一副吊儿郎当的不正经样儿,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真的是回知青点吗?” “哥哥要是骗你,哥哥让你亲一口,行不?” 夏以弦闭着嘴不回话,怎么着都是他沾光。 跟着他走在路上,手里的锄头没松开半分,看着路只要不是回知青点的道儿,随时准备撒腿跑。 顾忠湛还不知道自己第一印象就让人小姑娘讨厌上了,如今看着身边的小丫头只觉得内心柔软的一塌糊涂。 他前天去县城做些现在这个事情见不得人的买卖,腰包鼓起来之后出了街道就碰到乖巧的站在人群里的小姑娘。 小姑娘唇红齿白的他一眼就注意到了,后来她威胁人的话也觉得有意思极了,总之她在他眼里哪都是好的。 二十年的生活,像久旱的田地突然受到甘霖抚慰,钻出绿芽,如种子落地生根,剥皮剔骨也难以去除。 顾忠湛果然说到做到,带她回了知青点,“行了,哥哥送你到家了。” 夏以弦抿抿唇,“谢谢。” “真想谢哥哥,不如来点实际的?” “我没钱。” 顾忠湛笑了,“老子要你的钱干什么,老子要你。” 夏以弦本来心里是有那么一丝感激的,现听他这么一说,什么都没有了。 嘟着嘴就要回去的时候又折了回来,“你的草帽。” “送你了。” “我不要。” 顾忠湛觉得这丫头真是个傻的,天天晒的要死送上门的帽子都不要,“敢不要试试看?” 整个人都散发着混不吝的流氓气。 夏以弦见他又阔步朝她走了下,后退一步点点头,转身就准备跑。 “站住,白得了老子一顶帽子也不听老子把话说完?” 夏以弦气的真想锤爆他狗头,是她求着他把帽子给她的吗?! “他们问你帽子哪里来的你就说是地里西头的吴大爷给的,一块糖换一个懂吗?” 夏以弦睁大眼睛诧异的盯着他,眸子里的情绪很多,总之顾忠湛对着那一汪清水,心跳陡然加速,遏制不住。 “谢谢。” 顾忠湛不喜欢听她说谢谢,虽然声音软软的很好听,可就是不想她这么生疏。 “真想谢哥哥不如让哥哥亲一口?” 于是,夏以弦拔腿就跑。 顾忠湛嗤了声,吹着口哨晃哒着走了。 杨丽丽见她回来长舒了一口气,“我正打算喊人找你去呢,天都黑了,那个林瑜也真是,也不说等等你,好歹都是知青!” “我没事,再说她也没义务等我。”夏以弦开口安慰杨丽丽。 “再过两天我这边的活就少点,等到时候我干完了就去你那边等你咱们一起回。” 夏以弦心里暖暖的,弯了眉眼,软软道,“好呀,谢谢你。” 杨丽丽身为女人都看愣了,这模样也太好看了吧,这还是小没长开,等再过过长开了该多惊艳。 “对了,你知道顾忠湛吗?” 夏以弦对他的感官很复杂,一方面不喜欢他言语上的轻佻,可另一方面,他又送自己回知青点又给自己草帽。 真正想犯事儿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她哭就停手,而且草帽出其的合适。 说不定昨晚跟着她的人也是顾忠湛,偷偷跟一路,是为了保护她? “顾忠湛,谁啊?”杨丽丽反问道。 夏以弦沉默了两秒表情复杂的说了另一个名字,“顾大柱。” 真接地气。 “哦,他呀。”杨丽丽恍然大悟,“他就是仗着自己是大队长的小儿子整天无所事事,工分就挣两三分,连女人都不如,瞎长那么高的个子了。” “你问他干什么?” 夏以弦摇摇头,“没什么,只是带我们进村的大叔当时提醒我们让我们离他远一些,我就是好奇问问。” “那大叔说的没错,确实得离远一点,干活不会,但据说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做,也就是大队长家里宠。” 夏以弦哦了一声没回话,她直觉顾忠湛不像是传言说的这样。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全身像是被碾过了一样,酸疼的连手臂都抬不起来。 可还得爬起来去干活。 到地里的时候明显的感觉有人替自己把活干了些,第一反应就是顾忠湛。 毕竟在这个年代,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