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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躺在这?天爷啊,小王,公子你发烧了啊!”小厮惊呼声传入陈溪耳中,陈溪挑眉。那臭不要脸爬墙的不会晕了一整晚吧?那么大的雨都没拍醒他?黑灯瞎火,陈溪没看清那翻墙贼人的模样,原主记忆里也没有这段。想必是个猥琐男,看这院里孤儿寡母好欺负。以为翻墙做什么陈氏都不敢声张,若传出去,陈氏百口莫辩只能以死明志,却不曾想这屋里早就换了主人,陈溪摸着下巴对着墙看了一会。常言道,有一就有二,无三不成礼。这人敢翻墙一次便会有第二次,加之她昨天无意中戳到了某些不好说的位置,墙那头的猥琐男若恶意报复也是有可能的。于是陈溪的脑子里浮现出一连串的机关设计图。作为一名注重逻辑的作者君,为了写好每一个细节,平日里多看些书也是正常的,陈溪收藏了全套的机关设计图,随便拎一段写书里,就能水好几百字——呃,是赢得读者的夸赞。到哪儿弄这些材料呢叮叮当当的声音从另外一边墙传来。陈溪眼睛一亮。从鸡棚里捡了俩鸡蛋,洗干净扔锅里煮着,趁豆儿还没醒,陈溪简单梳洗过便去了隔壁铁匠后院。原主记忆,隔壁铁匠是个年方十八的小伙子,跟原主一家没多大关系,陈溪敲敲门,没人答应。门半虚掩着,陈溪推门进院。这院子比她住的那个大上许多,院子里有颗枝繁叶茂的大树,空地上摆放许多铁具。一个十二三的小学徒正轮着锤子卖力打着铁。“万师傅在吗?”陈溪问。学徒专心致志,闻声吓了一跳,手里的铁锤一个不稳,正制作的铁锅瞬间歪了去。“啊你这婆子怎这无礼,害我失手”学徒看着打偏的锅哀嚎。自昨日师傅从屋顶摔下醒来后,脾气越发阴晴不定,小徒儿唯恐被师傅训斥,早早起来,没想到嘤嘤嘤!婆子?!陈溪每听到这个称呼就有种蛋疼的感觉,只想吼一句,叫小jiejie!二十几岁凭什么一口一个婆子的叫着!“不可无礼!”伴随着略带稚嫩的声音,一个小男人出现在学徒身后。说小,并不是身高,而是年龄。看起来不过十七八的年纪,身材伟岸披着粗布外套敞着怀,依稀可见结实的腹肌,刚过变声期的嗓音没那么粗粝,却是一派沉稳。陈溪这壳子只到人家肩膀,不知是不是被炉火烤的缘故,他的脸有些红。意识到这就是隔壁那位年方十八的小鲜rou本县唯一的铁匠传人,陈溪做了个拱手礼。“万师傅,我想托你做点物件,不知可否行个方便?”“去去去,我师傅才不接你们家的生意呢,别挡着我们铺面,一身晦气——啊!”一桶水从头泼下,小徒儿抹了把脸上的水,无辜地看着他黑着脸拎着桶的师傅。师傅,不是您说隔壁棺材铺腌臜晦气?不是您说棺材铺家的寡居坐婆克夫邢子平日里要少来往?“滚!”万师傅一脚踢开碍眼的徒儿,犀利的眼给小徒儿一种错觉,师傅是要给他踹炉子里祭祖师爷吗!!!“不方便就算了。”陈溪不卑不亢。她不能拿现代人的要求对迂腐的古人,她现在这个身份对这些人来说,确有不详。人家不愿往来她也不必自讨没趣。“方便,你将样子说与我听。”万师傅看了她一眼,又飞快地挪开眼,走到炉前拉风箱,借着灼热的炉火掩饰他脸上的燥热。啊~溪溪为什么那样看着他,难道她发现了他刚刚溜过去做了坏事吗?是的,除了捅破人家窗户纸,他又做了点别的坏事。淡定淡定,一定不要被她看出端倪,打死也不承认。做人还是需要些底线和尊严的,他不能轻易就吓腿。她若怀疑,全都推到隔壁的隔壁那不要脸的货身上第109章呆萌铁匠仵作妻(11)刚做完坏事儿回来的小铁匠心虚,怕被陈溪看出端倪,只能佯装淡定。眼角余光见陈溪只站在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小铁匠鼻尖冒了心虚的汗。陈溪不知此人内心那些花里胡哨的想法,只觉得这古代少年真稳重。在她的年代十八九的男孩还是学生,在这年代却要担负起养家糊口的重担,满脸老成,小小年纪就生了副冰块脸,看着严肃的狠啊,她在看。她还在看肿么办?她是不是发现他刚溜过去把她家院子里所有能看到的铁具,包括但不仅限于铁锹、铁爬犁、铁桶,都破坏掉了?小铁匠色厉内荏,脸上酷酷心里虚虚哒。为了制造跟溪溪见一面的机会,他绞尽脑汁。昨夜送药的举动似乎没打动她的芳心。锲而不舍的男人便想出了这么不要脸的手段。跑过去给她家里所有能看到的铁都弄坏了。这样她便能主动找他现在她就在他眼前站着,可心里好虚怎么破?小铁匠强稳住自己拔腿欲跑的冲动,并此地无银地给自己打气。他可不是那般惧内的男子。只是担心溪溪会跟戳那臭不要脸的一样给自己也来一下想到昨天看到的那一幕,小铁匠那啥一紧,反应在脸上就是越发严肃。“万师傅,你”不勉强吧?陈溪看这家伙越来越严肃,迟疑地问。“不。”惜字如金的男人感到她探视过来的目光,紧张的汗顺着额头往下落。肿么办,肿么转移溪溪的注意力,有了!!!男人刷一下,脱掉披身上的外衣,打赤膊,轮着铁锤叮叮当当。他记得溪溪在现实里,很喜欢看有线条的男人?铁匠打铁是不能着上衣的,如此自然又流畅,sao气又不失风度的行为,真是太流弊了。铁匠的内心是这么夸赞自己的。这这怕不是个心理扭曲的?一言不合就轮锤子?陈溪是这么想的。“你有何要求?”“我想托你打几个物件,大概是要这样的”陈溪把自己的要求一一说给他听。“你这婆子,打这些做甚——”小徒儿也想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