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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距上次的失忆症,已经好长时间不犯了。” 两个人说相声似的对了几句,后默契地都不再张口,至于每次事件中间,发生在梁游身上的莫名其妙的好现象,哪一件都和盛佳是否受益,或者“没顾上”有关。 还用一一讲出来吗? NO。 也原来刘大师口中的天机不可泄露,指的就是花出去的钱一定要对盛佳本身有用,至于如何变成朵儿花,花是当时怒放,或者待会儿再盛开,一切随他们,但务必谨记一条。 坚决不能记账。 既然如此还等什么?撕记账的纸条啊。 之前的都在国内的大别墅内,回去的时候第一时间撕毁好了,盛佳现在要处理的只是刚刚记下的嫩肤技术和玉器这笔账的账单。 盛佳立即回房间。 当拿在手中的账单变成碎片时,盛佳的心是欢快的,从此以后,梁游的失忆症可以完全被遏制住了,他也就逃过了八个月清醒期的魔咒。 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件让人高兴的大好事儿。 可不知怎么,不过几分钟的时间,看着眼前一小堆儿躺在那儿无助又悲催无比的纸片,盛佳的心情也随之一点点儿暗淡下来。 明亮的眼眶内亮光渐失,一丝带有不舍的伤心弥漫而上,盛佳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它们虽然不该存在,但又何尝不是一种纪念? 盛佳想起了每次记账时那种新奇,那种激动,那种正义感的复杂又坚定的心情,不就是一次次的心灵洗涤?一次次的美好回忆吗? 正所谓凡事儿都有两面,记账单在盛佳这儿,有了一种不同的意义。 但凡事儿也有主次之分,为了梁游,盛佳一定不能小女人情绪泛滥。 盛佳拿来垃圾篓,准备清理碎纸片时,梁游敲门。 进来后,梁游看着那些碎纸片,再看看盛佳脸上未完全消除的不舍,幽幽地说:“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 盛佳一愣,刚才不都挑明了吗?他又为什么这么说? 梁游蹙下眉,俊朗的五官上随之动了动:“刚才不想扫你的兴,说实话,我对这些至今都不太相信,所以,你如果不舍,就不要再做了。” 身体向上伸了伸,动作略僵硬,明显带有牵强之意,无奈、沮丧、又不得不打起精神的沧桑感随之出现,与之前凛然帅气的模样有了很大反差,很让人动容。 虽然不信,但对未来不知道哪一天就要失去记忆的事情总归是担心、忧愁的。 盛佳三下五除二地处理掉那些碎纸片,抬头,斩钉截铁地说:“一个也不留。” 又说,“你不信,我信。” 她同时发誓,一定要让梁游好起来。 纸条虽然没了,但有心就行,把这些帐记在心里,也是一种美好的回忆。 知道了方向,盛佳雷厉风行地决定,带梁游去附近的洗浴中心好好消费一番,一来算是给梁游压惊,二来也算是她们改头换面重新来过,三是最关键的,这样的话,自己也能变得精神。 这对梁游的病情一定有帮助。 拿出手机搜附近的洗浴中心,出现一排装修华丽的店面,盛佳不看店面只看价钱,哪个贵就往哪个去。 既然钱花在自己身上,自己只要越来越靓丽就能给梁游带来好处,那还有什么可心疼的? 盛佳挑了个一人一次一万的洗、泡、演艺、饮料等一条龙的店面,进去后,她和梁游都受到了极高级的待遇。 盛佳在女部好一番享受,又小憩了十多分钟,神清气爽出来后,刚到休息区,就听到一阵男女混杂着的惊呼声。 遁声望去,一群黄头发黑头发的男男女女围着一个人,又是捂嘴又是惊叫,偶尔还夹杂着一两句中文:“他怎么一直走来走去的?还不记得自己是谁?是有什么病吗?” 一丝不祥的预感出现,盛佳疾步赶过去,扒开人群,看到里边的人正是梁游。 梁游的失忆症又一次犯了。 第20章 梁游的这次失忆症,直到盛佳把他好言哄骗着领到宾馆才恢复。 短时间内接连两次犯病,梁游本硬朗的面庞显得有些疲惫,整个人像经过长途跋涉般,无力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精神大不如以前。 盛佳看着非常不舒服。 她再次拨通了刘大师的电话,但经过这次事件,她知道说狠话什么的一点儿用都没有,所以情绪倒是能控制住。 不仅如此,反倒还有一种祈求的意味含在其中。 盛佳疑惑地问:“刘大师,求你帮帮我们,为什么撕了记账的账单,梁游的失忆症还是犯了?” 终是没有忍住,停顿下,哑着声音小声说了句,“梁游很可怜。” 沙发上的梁游抬眼,深邃地看了下盛佳。 刘大师没有接话,沉默片刻,说了句:“真是这样吗?” 盛佳保证地回:“真是这样的,手头上的没有了,虽然还有一些其它的,但等回去后,我也会撕掉的。” 盛佳问:“难道是因为那些留下来的账单?” 刘大师否定,之后又重复问了刚才的话:“真是这样吗?” 盛佳彻底疑惑了,回:“刘大师,你不相信我?” 刘大师:“我相不相信都无关紧要,紧要的时,真是这样吗?” 盛佳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再一次保证时,刘大师却把电话给挂断了。 盛佳举着手机,楞。 刘大师生气了?不该啊,他本不是一般俗人,况且她也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不,一定不是这样的。 可不是这个原因,难道是说,刘大师感觉已经告诉了她答案,所以才结束通话的。 但刘大师明明从头到尾什么都没有说嘛。 盛佳眉头紧蹙,紧咬嘴唇地坚持站着,坚持不回头看梁游,因为那样,她就会被梁游可怜的模样拨乱心绪,再也无法静心考虑答案的问题。 刘大师的话在脑海中出现了一次又一次,一次比一次清晰,一次比一次时间长,刘大师质疑的那句“真是这样吗”的话引起了她的重视。 这句话,刘大师重复了三次。 她当时就以为是在怀疑自己,但并没有往深处想,现在看来,刘大师不单单是怀疑她,还怀疑那些账单并没有撕毁。 也不可能啊,自己明明说了撕毁的,刘大师不至于连这都听不明白,忽然,她浑身一震,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玄机。 真的是这样吗?意思是质疑盛佳还有在记账。 记账分两种,一种是字面上的,另一种则是心里的,相较于前者,后者的威力或许更大。 盛佳恰恰把那些账单记在了心里,也才有了梁游紧跟着的一次失忆。 盛佳快速转身,看着梁游,瞪圆眼睛,几乎是哽咽着,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