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肤都收在掌心,和她体温交换,感受彼此的热度和温软。他确定这是他所爱的,虽经变乱不可摧折抹杀一分。如今便是重新再爱一次。那就很好了,至于其余事……重要吗?门帘一掀,丫鬟端着水进来,一抬头却撞上燕绥的目光,她痴痴看着燕绥干干净净的脸,惊讶之余,脸慢慢红了。燕绥对这样的情态毫无触动,瞟她一眼,搂着文臻,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示意自己要睡了。他只一个动作,那丫鬟脸红得更厉害,一句都没问,忙不迭端着水退出去。燕绥挑挑眉,搂着文臻沉沉睡去,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停了下来,天色已晚,一行人要打尖。车队的人包了这小镇上最好的客栈,也给燕绥文臻分了一间,燕绥“醒来”之后便和这车队的人说了,自己和文臻是夫妻,他叫大牛,文臻叫桃花,原是千阳镇的猎户,却因为得罪强梁不得不背井离乡,准备往长川投亲。两人被发现的时候,都穿着普通猎户的衣裳,倒也符合身份。至于燕绥为啥知道大牛和桃花的名字,自然是厉笑匆忙中提了一嘴。这车队的主人也没对此多说什么,一副既然我弄伤了你自然要负责到底等你伤好再说的态度,诸般衣裳用度,也都给两人准备齐全。此时屋内一灯如豆,文臻安睡,燕绥坐在床前发呆。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件事没做,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忽然有人敲门,打开门却是先前那个丫鬟,端着热水,这回神态自若了许多,垂着眼不敢直接看燕绥,笑道:“我们嬷嬷交代了。你家娘子身上又是土又是血的,该擦个身。你一个大男人大概做不惯这些,嬷嬷派我来帮忙。”燕绥恍然大悟。对啊。小蛋糕儿得洗澡啊!想到洗澡他忽然又觉得自己漏了什么事,一边想一边接过热水,道:“有事夫君服其劳,不劳烦姑娘了。”那丫鬟抿唇一笑,目光在他脸上稍稍一停,道:“你家娘子是个有福气的。”说完要走,燕绥却忽然叫住她。“敢问姑娘,一个人如果受伤生病,七八天没洗澡换衣,应该是个什么感受?”他素来洁癖,每日必定洗澡,有时候一天两三次,所以还真不知道七八天不洗澡该是什么味儿。丫鬟惊道:“你这是打算让你娘子一直不擦身洗澡?那岂不是要臭了?虽说这冬天也不流汗,可是受伤生病的人不一样。可不敢这么糟蹋。”“哪能呢。我娘子不仅得洗澡,还得洗个痛痛快快的澡,烦请姑娘让店家再送些水来罢。”燕绥将门一关,转身举起胳膊,嗅了嗅自己。又抖抖领口,再嗅了嗅。随即他唇角一弯。小蛋糕儿给他洗澡换衣了。有道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还有句话叫,来而不往非礼也。撞到脑袋因此忽然十分通达情理的殿下,在这个推论中感觉到了十分的愉悦,并且兴致勃勃地向店家多要了水,准备亲自好好给小蛋糕儿洗个澡。第一百八十六章爷都惯着你满满一桶热水的热气,很快氤氲了整间屋子。燕绥心情很好地开始给文臻解衣服。文臻外头套着桃花的衣服,一件粉色的布衣,边缘绣着桃花,算是在贫困生活里勉力维持着的小精致,换成以前的殿下自然觉得俗不可耐,此刻却认真看了下,觉得布料式样绣工虽然都丑不可言,但这颜色倒是粉粉嫩嫩很适合她。外头的半袖脱掉,里头的长裙脱掉,眼看就要到里衣,里衣为了帮燕绥包扎,被撕掉了整整一圈,以至于短得遮不住腰。燕绥的目光在文臻的腰上落了很久——纤纤不盈一握说的也就是这种了。他忍不住双手把上去,他手指修长,双手一拢,竟然还比文臻的腰宽那么一点。手掌下触感细腻柔软,这腰虽然细但却rourou的,掌下微微荡出一个小rou窝,一团软云似的,他忍不住轻轻压了压,觉得这个腰他可以玩一年。唇角微微翘起,他喃喃道:“看你的脸,本来有点奇怪,觉得也不是国色天香,何以我就记得这么清楚,脑子都糊了,还记得你是最重要的。现在看身材嘛……还不错。”窗户有点不严实,一阵风过,肌肤微微起了栗,燕绥才想起真正要做的事,赶紧去解她的里衣。然后他的手指停住。文臻脖子上挂着一个荷包,荷包上非花非草,绣着一排字。“到此为止,不许揩油。”燕绥:“……”他的目光,缓缓转到沉睡得一脸平静的文臻脸上。真是未雨绸缪,心思缜密。好想为缜密的文大人鼓鼓掌。这一张娃娃脸甜美灵动,怎么就心思复杂得和黑山老妖一样呢?你怎么就知道我会揩你的油呢?他伸手去拽那荷包,在手指触及荷包的带子时忽然停住,然后他慢慢地,解下那荷包,非常地小心。将荷包拿在手中,果然那荷包上插着一根小针,那针将荷包的带子已经戳断一半,那么如果有人大力拽断带子,会导致手落到断口,被针戳到。而文臻插上去的针,上面肯定不会淬蜜糖。燕绥盯着那针,有些好笑,有些心酸。看来小蛋糕儿并不仅仅是为了防他。她是害怕自己随时会倒下,会遭到侵犯,如果是他,肯定不会动粗将荷包拽下来,如不是他,肯定看见这荷包会不以为然,一把拽下。然后着道。这昏了也要坑人的心思真是够狠的。但如果真是娇养无忧的大小姐,谁又能想到这些呢,不是在风霜血火里一路摸爬滚打过来,何必这样步步为营呢?很累的。那层弥漫在脑中的,隔开她和他之间的雾气,此刻好像又淡了些。他伸出的指尖,更近一步触及他所熟悉的轮廓。燕绥叹了口气,将针收起,抚了抚她的发,道:“说到底还是男人不争气,不能让你舒舒服服做大小姐。不过没关系,从现在开始,你做大小姐,做蛀虫,做被惯坏的矫情做作撒娇娇滴滴的小娘子,都行。”他刮一刮她的鼻子,唇角一弯,“爷都惯着你。”完了他将荷包一扔,继续去扒文臻的衣服。愧疚归愧疚,干活归干活。越内疚越要帮她洗澡。就是这样。好在他还有一丝良心,也是怕文臻醒来后给他爱的惩罚,脱了上头的里衣之后,裙子还给她留着,准备进了澡桶之后再给她脱。澡桶很小,他有点遗憾地看了一眼,只好将文臻一个人放进去,哗啦一下裙子甩出来。甩出来的一瞬间,他脑海里有什么闪了一下,也是房间,澡桶,湿淋淋的少女,甩出去的衣服。只是那衣服,好像是他的?燕绥霍然站起——嗯?有过这一段?衣服都甩了,后头的事呢?不可能不继续吧?他就不是这么怂的人!他感受了一下自己,然后确定这种事无法通过男人来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