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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香水的……”云暖一边擦玻璃,一边听着这女人用娇声娇气的语气和乔景延说话,故意走到她身侧擦桌子,拆了她的台:“小镇上不是只卖香水,民风朴质的当地人心灵手巧,做的饰品精致又好看,大家都很热情。”乔景延从云暖的语气里听到些愤怒,偏着脑袋,好奇的问了一句:“你还是很了解格拉斯的?”他可是记得很清楚,她说不愿意想起关于那个地方的回忆,这时候倒是控制不住的拆台来了。云暖马上把小桌子擦干净,不明白自己心里压着那一股火气来自于哪里,又红着脸,背脊挺直的说道:“那地方不仅仅天蓝,烤面包也好吃,我就记得这些。”乔景延猜想她现在一定像个孩子一样的和自己较劲,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角,有点想笑,轻轻抿了口茶,问她:“那云小姐陪我去,不好么?”乔景延可是主动在云暖这里低了两次头,这一次当着这女助理的面,把话说的十分直白:“云小姐当我的助理也有一段时间了,肯定已经了解我的饮食起居,换了个人我还要重新适应,你陪我去,正巧故地重游,不是刚刚好么?”乔景延这时候哪里会去注意身侧的备用助理是什么心态和脸色,只是把目标放在怎么说动云暖身上,察觉到云暖有些犹豫和彷徨,他索性把茶递给她,又说:“我很缺一个熟悉那个地方的人伴游,你正合适。”云暖握着手心里的茶杯,把目光落到因为拆台而有些气愤的女人身上,看那女人和自己暗中较劲,又看她穿的性感热火,索性把茶水往桌上一放,问乔景延:“去多久,我好和家里人说一声。”——云暖最终还是定下和乔景延一同前往格拉斯的行程。知道这件事情的童佳音刻意跑过来看了她,知道她是和乔景延单独外出,提醒:“你和一个男人单独出去旅游,他不会是想占你便宜吧。”云暖笑了一声,和童佳音说道:“如果要真的是这样,有一天晚上我喝醉了,察觉到他在摸我的脸颊观察我是个什么模样,那时候他怎么不扑上来?”童佳音还是觉得不妥:“你是被他的美□□惑了,还是真的只把陪在他身边当成一种工作?”“我只当他是个还算谈得来的好朋友。”云暖说起这个人,也不是全部放心,说道:“我在乔氏待那么久,他从不让我参与乔氏的会议和文件,偏偏所有的都交给骆沅,你说是为什么?”“他怀疑你?”云暖看童佳音脑子转的很快,伸了个懒腰,说道:“不过我不计较这些,因为他看不见,会有怀疑在正常不过,所以他才会想要单独带我去什么地方旅游旅游,看看我的为人,也是自己赌一把,我估计他到现在都以为,我靠近她是因为乔董事一手安排,他得凭自己的感觉选一个结婚对象。”童佳音脑子快要转不过来,约莫过了几分钟才反应过来:“那你是在干嘛,明知道是火坑还往里面跳?”童佳音说完这话,又阿了一声:“不对,你是心甘情愿的,你喜欢他?”云暖连忙抬手捂住童佳音的大嘴巴:“你瞎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承认了,我就是仰慕他,佩服他。”童佳音和云暖同窗几年,听闻这时候这丫头还在死鸭子嘴硬,咯咯咯的笑了几声,盯着云暖的眼睛,看她脸红的像个猴子屁股:“这样风度翩翩的男人,又聪明,不轻易吃亏,和你性格也很搭啊,我作为你闺蜜当然是支持你的,顺便,刚好可以趁此机会甩掉宫允那个人渣?”一提起宫允,云暖就不乐意了,马上翻了个白眼:“既然是去格拉斯,你以为我和宫允能不碰面,他一旦知道我去格拉斯,马上就会追过去?”童佳音哎哟了一声,摸着自己的下巴,眯着眼睛推测:“你还真别说,这乔景延胆子还挺大,这是准备单挑宫允啊?”第14章云暖还记得,两个月以前的自己是怎么从格拉斯回来的。那时候她谁也没有告知,直接订上了回国的最早一班飞机,像只落荒而逃的小老鼠。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在靠近这里了,直到她和乔景延踏上前往格拉斯小镇的飞机,俯瞰脚下熟悉的城市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变成一个黑色的圆点,苍茫的云海层层叠叠的扑进眼睛里,那时候她才知道,她选择要回到这里开始新的生活,原本就是不可能的。和乔景延一同前往的只有她一个人,与其说是陪着这个人来旅游和散心,倒不如说是她自己故地重游。从上飞机开始,乔景延就没有听到身侧的女人说过一句话,他在她身上感觉不到一点儿兴奋和激动,甚至还能察觉到她似乎一直看向窗外,偶尔还要不安的翻翻飞机上的报纸,这样的状态大概持续到航班飞行到半路,他再也没有听到身侧传来什么响动,侧着耳朵听了很久,才确定她已经睡着,乔景延摸到搭在她腿弯上的薄被,小心翼翼的给她盖上,不曾想听到云暖呢喃了好几遍“格拉斯”的名字。这个名字,大概是她心里一个不知道怎么跨过去的疙瘩。他闻到她身上那股淡雅的樱花香味,侧着身侧,保持着那个状态嗅了很久。他为什么会对这种味道那么熟悉呢?大概是因为他记忆里关于这世界的最后一段记忆,是一家人坐在樱花树下聊天,春日里绽放的樱花在微风里摇着枝干,空气里混合着青草的芬芳和泥土味道,整个世界都是宁静的,他那天甚至还捡了一竹筐的花瓣,准备压干制成书签,每个人都有一份。她身上的这股味道,总是会令他想起这一段温暖和愉快的回忆。他失明之前的唯一一次看到这个世界,便是在满是樱花的春日和风下赏樱,整个世界都是明亮又温度的,被温煦的暖阳笼罩着,像个温暖的大火球。他想,他是因为云暖身上这抹味道而注意到这个人的,他开始好奇她的为人和过去,一步一步的沦陷在这种令他愉快和温暖的回忆里,这香味如同奇妙的魔法,他在她的身边,才会有一种彻底放松的机会。乔景延睡了一小会儿,梦到的全是小时候眼睛还看得见时,那个五彩斑斓的世界,直到他猛地的睁开眼睛,察觉到自己只能感知到那些微小的光源,他才不得不认命,侧着耳朵倾听身侧那个人的呼吸,她睡的并不舒服,甚至他只是用指尖轻轻的碰了碰她的手腕,就能察觉到她因为害怕或是紧张冒出来的汗液。乔景延知道她做了噩梦,压低着声音喊了几句,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