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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里面的性器,北堂戎渡任其动作,只别过脸去,把下巴搁在北堂尊越的肩头,喘息着笑道:“……你知道不知道我眼下正在想什么?”北堂尊越大力抚摩着儿子修直的腰身,心不在焉地随口道:“……什么?莫非在想朕?”北堂戎渡的长发丝丝缕缕被风撩起,道:“我在想,希望这躺椅足够结实……唔!”北堂戎渡话还没说完,便重重低喘了一声,蓦然贴在一起的火热让他禁不住打了个激灵,北堂尊越低声一笑,箍住北堂戎渡的腰,一面用手抚弄着彼此的欲望。北堂戎渡低声喃了一句什么,然后凑过脸与北堂尊越的唇婉转相接,密长的眼睫似有若无地掠过男人肌肤光滑的面颊,眼下彼此之间情真意切,连欲望也是毫不掺假,有着融化一切的热度,修长的四肢缠绕在一处,男子的私密之地也是紧紧相贴,北堂尊越精壮有力的身体在日光下呈现出异样的雄性美丽,裹住北堂戎渡,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可以牵引着对方点燃心底最深处的欲望,北堂戎渡承受着这种热情,某种比情欲还要浓烈许多的感情主宰了他的心神,那唇齿之间偶尔发出的细碎低吟声已经分不出到底是因为快乐还是因为心理上的满足……北堂尊越牢牢把持着北堂戎渡柔韧的腰身,这样亲密的接触令他极易亢奋,在此之前,他从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让他动容并执着的爱恋,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在乎某种事物的时候,会爱上一个人,可这一切还是就那么毫无征兆地来临,这种感觉,就像是做梦一般,让人生怕当有一天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这一切都只是一场空,那样强烈的对比,一定会比剜开心肺还要痛苦,就如同属于自己的宝物,被生生地夺走,摔得粉碎,再也看不见——所以要紧紧抓住,绝对不肯与这个人分开,一定要攥牢了,一起纠缠到死亡到来的那天。园子里静悄悄的,偶尔有鸟雀啼鸣,清风过处,地面上被铺起一层颜色不一的花瓣,北堂戎渡呼吸微促,攀着北堂尊越的脖子,一面低声道:“二郎……二郎……”他一遍遍地重复着这两个字,身体有规律地摇晃着,那种畅美难言的感觉,只令他恨不得化在北堂尊越身上才好,沉醉欲死,唯一的感知就只有这个男人,他凝视着北堂尊越那双灼亮逼人的眼睛,缠绵的吻一个接一个地雨点般落在对方的脸上,不住地喃语道:“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未几,躺椅一直吱嘎作响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就见北堂戎渡长长哼了一声,然后便绵软地伏在北堂尊越的怀里,微微喘息,一面从袖中抽出锦帕,摸索着把两人一直紧抵在一起的地方擦干净,北堂尊越一只手慢慢抚摸着北堂戎渡的耳朵,面上逐渐褪去那一丝情欲引起的红晕之色,低声询问正依在自己怀中的北堂戎渡,道:“……累了?”北堂戎渡一声轻笑,手指轻轻地摩挲着父亲的胸膛,说道:“一次而已,怎么会累……我只是喜欢你这么把我抱在怀里而已,我很喜欢这样。”北堂尊越没作声,只是动手替北堂戎渡将微乱的衣服理了理,系上裤带,忽然间却毫无预兆地嗤嗤笑了几声,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事情,过了片刻,才说道:“下回朕和你倒是可以在别的地方也试试……比如说,你觉得朕的龙椅怎么样?肯定比这竹椅舒服得多,起码不会一直这么乱响。”北堂戎渡扑哧一声笑出来,道:“你可真能想……”说着,翻身回到旁边的躺椅上,顺手取过北堂尊越放在一旁的扇子,打开来盖在脸上,遮住了阳光,说道:“前时鹘祗正式建国,国号哲哲,如今那鹘祗王已经是名正言顺的草原之主,虽然说自古外族即便是当真建了国,也只是草头皇帝而已,在天下人看来,根本就不是正统,与中原不能相提并论,不过这到底还是……那么,爹你心里有什么打算?”北堂尊越慢条斯理地拢起衣襟,将衫裤略微整了整,徐徐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北堂戎渡‘唔’了一声,他虽然与毕丹有些交情,但一旦牵涉到双方的根本立场,这点交情就可以忽略不计,变得完全微不足道了,因此一面把玩着那柄遮脸的扇子上的玉坠,一面说道:“爹的意思……不过如今天下一统,人心思定,只怕在二三十年之内,都是不好擅动刀兵的。”北堂尊越偏过头,看向身边的北堂戎渡,懒洋洋道:“……朕什么时候说要动武了?朕的意思,是要用兵不血刃的法子。”北堂戎渡听了这话,用手把脸上的扇子拿开,扭头瞅着北堂尊越,微微挑眉说道:“哦?说说看。”北堂尊越收回目光,仰面倚靠在躺椅上,淡淡说道:“如今你手下的生意,朕虽然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但若说是遍布天下,也应该差不多罢。”北堂戎渡闻言,眸光微闪,心中在刹那之间就已经转过了许多个念头,口中只道:“爹你的意思是……”北堂尊越轻轻拍打着躺椅扶手,眯起眼睛道:“朕会下令,加强管理边境买卖,民间再不可随意与哲哲交易,一概买卖都由朝廷经手管理,限制民间交易定量,提高税率。”北堂戎渡敏锐地从北堂尊越的话中捕捉到了什么,一时间眉心一跳,道:“……你是让我走私?”北堂尊越神色沉静,笑了笑道:“有何不可?草原每年都需要有大量中原物品流入,眼下朕限制民间交易定量,抽高税,这么一来,还有多少商人会继续这项买卖?货物数量也远远不能让哲哲满足,当然,肯定有人暗地里私运,不过你手下的商行才是占大头,用几倍的价钱去和哲哲交易,丝绸,茶,盐,瓷器等等,他们离不开这些……”北堂尊越说到这里,语气渐觉冷然,面上漫不经心地道:“这么高的价钱,他们当然不能承担太久,那就只能用牛羊马匹来交易,时间一长,自然要多牧牛羊骏马,大肆培育牲畜,等到这些牛马多到从前想不到的数量时……嘿嘿。”北堂尊越面上露出一丝森冷笑意,对北堂戎渡道:“戎渡,朕十岁那年,你祖父曾给过朕一处不大的牧场,当时朕喜欢养马,便在里面养了极多的马匹,结果你猜怎么样?在朕十四岁的时候,那牧场就已经毁了,再也长不出草来,朕后来才想明白,一处草场可以供养的牲畜数目应该是一定的,如果超出太多,牧草就没有了再次生长的缓和机会,不出几年,这草场就废了。”北堂戎渡此时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深深看了北堂尊越一眼,轻叹道:“没有了赖以生存的草原,他们还靠什么?爹,你这果然是用软刀子放血。”北堂尊越金目微阖,只似笑非笑地轻轻用指尖叩着扶手,此时此刻,他忽然想起了那个胡人王子毕丹,那是个挺不错的英俊男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