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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份位又低的宫嫔,便是死了,都没有人发现。摄政王先处置的这一批,便是不怎么在家中受宠,出身低微,份位低,也没有什么存在感的。这摄政王使手段的十个宫妃,两个“病逝”,八个生了传染病,长了一脸的麻子,从美人变成了丑人。避免惊扰了圣上,这些麻子脸“美人”自然也不敢再见小皇帝,彻底断了她们和小皇帝的姻缘。剩下那九个,姿色有,身份有,脑子也有。想让这些人也沾上所谓的传染病,也不是不可能做到,但是一个宫里,几个走得近的宫妃互相算计,结果都染了病,那还能说得过去。可要是份位高份位低的,都染上一样的病,还全变成了一脸麻子的丑人,这本来就是件十分奇怪的事情,难免就会叫人生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大臣们虽然期盼自己的女儿能够博得圣心,可也不会傻到劝小皇帝去宠幸一脸麻子的宫嫔。但若是后宫全是这些麻子美人,底下那些大臣,铁定一封又一封的奏疏递上来,劝小皇帝纳新。说到纳新,燕于歌又想起一件事来。大燕皇室因为子嗣单薄,所以先祖定下规矩,每逢三年,便要选秀一次,选秀的人数,主要是依据宫中的人数而定。若是皇帝已经有了继承人,宫里的妃嫔数量也不少,皇帝不愿意的话,那也可以不再添新人。刚开始的时候,主要还是从官员的适龄子女中选,等过些年,范围便扩大到民间。燕秦的父亲,是个风流多情的,几乎每次下江南,或者微服私访,总会惹出些风流事情来。而且每次选秀,都要留下好些人来,等到燕秦死的时候,说不上后宫佳丽三千人,近千人也是有的。当然了,大部分都是宫女,没有份位,也没有被宠幸过的那种。而如今,小皇帝登基已经两年了,燕秦为先皇守孝了三个月,差不多三个月后,就纳了那些美人入宫。前不久又大婚,算是正儿八经地有了结发妻子。但娶皇后娶的晚,选秀却不会因此推迟,按照正常的进度,选秀应该在近日就要被提上日程。一码事一码毕,小皇帝是允诺了自己,散尽后宫,那散尽的是现在宫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可没有说过,今后绝不办选秀这种事情。但有件事情很简单,他连小皇帝现有的女人都忍受不了,正想方设法地把剩下几个不安分想争宠都弄掉,更别提让新人再进宫了。更何况,选秀这种大事,除了礼部和户部的官员要出大力气之外,作为一国之母的皇后,肯定是要尽心尽力,主持中馈。小皇帝的皇后是谁,当然不是那个戴着人/皮面具的木头桩子,而是他燕于歌。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扪心自问:“能够忍受燕秦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吗?”答案是:“不能!”“能够大度地为小皇帝主持选秀的事情,挑选美人吗?”答案当然还是不能,别说是美人了,只要是可能打上皇帝的女人的标签的人,就算是个眼歪鼻斜,满脸麻子的丑八怪,他都难以忍受。而且一回忆起两年前的自己,他就恨不得捶胸顿足,把过去的自己锤死。当年他是不知情,都表现得很敷衍,现在的他,怎么可能还能忍受这种事情呢。问题是,选秀的事情,他还没来得及说。算了,燕于歌心里叹了口气,等小皇帝醒来,他一点赶在第一时间同对方说清楚。第133章回了摄政王府,.燕于歌屁股底下的凳子还没有坐热,老管家便带着他的孙儿一同迎了上来:“王爷,您伤着哪了,可要我给您上药?”因为燕家是将帅世家,这府上的主子受伤都是家常便饭了,府上因此备了许多的伤药,并不比皇宫里太医院差。摄政王看了眼管家:“本王受伤的事情,你是从哪得知的?”管家恭恭敬敬解释说:“王爷还没回来,便有李家的主子前来拜访,说是探望您的伤势。”“他们人呢?”管家接着说:“您不是说,李家的客人,一并拒了便是,了解情况之后,我便以您不在为由,拒了他们进府。”燕于歌一向不爱旁人来打扰他,这李家来客,也是因为摄政王受了伤,不管燕于歌想不想见他们,他们总是得来表示一下,免得惹了这么个位高权重的亲戚的不快。“不用了,对了,你年纪也挺大了,平日里总是这般cao劳也不好。”他看了眼跟在管家身后,同管家很是有几分相似的青年,话锋一转,又说:“为人奴仆,总归是不好,这契就不结了,本王替你寻了处庄子,你随孙儿一同住过去吧。”老管家是燕家的家生子,不过燕于歌看在他尽心尽力地服侍了自己三代,早就把卖身契归还,让对方脱离了奴籍,成了良籍。老管家担忧的面容瞬间化为惶恐:“王爷,是奴才做得哪里不好吗?”他改了更显亲热的自称,一口一个奴才,显然是十分的诚惶诚恐了。“你做得挺好,好到都能替本王做这个主了。”老管家扑通一身跪了下来:“老奴知错。”他身后的青年忙去扯他:“爷爷。”老管家瞪了他一眼,厉声道:“你出去。”摄政王发声道:“你们也退出去吧。”摄政王都发了话,房间内很快便只剩下他们两个。老管家仍旧跪在地上,管家犯了错,自然要受罚,只让人跪着,已经是他看在对方多年的贡献没做别的,燕于歌当然不可能再念着他年事已高叫他起来,只道:“你还有什么话想对本王说的?”管家十分谦卑地跪伏在地面上,“梆梆”地磕了两个响头:“老奴做过的事情,绝不后悔。”摄政王地声音十分的冷漠:“哦,你倒是说说看,你做了些什么事情,让你不后悔的?”这几十年来,管家为这个府上兢兢业业,什么不该做的的没有做过,唯一一件违背了主子意愿的,便是当初剪坏了主子的那件喜服。对摄政王来说,府上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他查不出来的,他当初对着那件喜服动手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被惩罚的准备。只是从府里的那位小姐大婚到现在,摄政王一直没有说,他也就当不知道,现在这一天终于来了,他倒是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那一日是我动手剪坏了王爷备的另外一件喜服,这种丑事,若是发生在府上,老奴愧对燕老将军,也愧对燕小将军。”老管家口中的燕小将军不是摄政王,而是摄政王的生父。燕于歌简直要被管家的逻辑给气笑了:“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