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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似乎同那位齐国六公主是旧识,我与陛下已经成亲,那陛下可否告诉我,齐国六公主和陛下有过什么渊源?”他们之间确实有过渊源,而且还是十多年的渊源,但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燕秦心里嘀咕了几句,委婉地说:“应是上辈子有缘分,这辈子便看得有几分投缘。”这话是实话,却叫摄政王给酸掉了牙:“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同她是前世的缘分,那你同我呢?”燕秦看着摄政王,表情便更幽怨:“孤同她是上辈子的缘分,同王叔是三生三世的孽缘。”摄政王把小皇帝话语里的两个字挑了出来,用一种十分危险的语气重重地重复了一遍:“孽缘?”“说错了,不是孽缘,是天生的姻缘。”第一世他因摄政王而死,第二世摄政王因而死,第三世他被摄政王祸害了,然后他还娶了摄政王做皇后,也勉强算是三世的姻缘吧。燕于歌不知道真有这么三世,不过算术再差也知道,三世情缘肯定是比前世姻缘强得多,小皇帝既然这么说了,大婚才没多久,他也就暂时不同他计较了。“那齐国的六公主,只是在大燕多叨扰了一阵,待齐国使臣走后,她也得了自由。”这话说的十分的委婉,事实就是当初他应了小皇帝要求,直接把人家商婉给掳走,各种关小黑屋,不让人接触到半点外来事。后来等齐国的使臣离开大燕的国土,他也没有怎么难为这位尊贵的公主,让人把对方护送出了大燕,也就没有管她了。当然,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并没有让商婉知道绑了她的人是谁,而正常情况下,对方也不可能猜到动手的人会是大燕的摄政王。“陛下当初是怎么同臣说的,把事情交给臣之后,就不惦记她了,怎么现在又反悔,突然提起她来,这时间都过去这么久,指不定那位大齐的新帝,就为这位公主找了个新的夫婿。”大齐新帝只是这六公主的兄长,而且还不是一母同胞的那种。而且对方重利远远大于重皇家亲情,这大齐的公主,在他的眼中,怕不过只是一颗有着皇家身份比一般人更好用的漂亮棋子罢了。“孤也没有想同她有什么。”燕秦为自己辩解了两句,他又不是傻的,被冷冰冰的蛇咬了一口,还傻乎乎地继续凑上去让人接着咬一口。大齐的美人虽美,却是一朵剧毒的花,他错把霸王花当成解语花,是他的过错,但这一世,他绝不会再接着犯这样的错。“孤只是在想,试图谋害独孤,还把罪名往孤身上扣的,会不会就是齐国的人。”晋国的暗探已经被他们揪出了大半,像原本的萧家,已经彻底落败,掀不起什么大风来了,剩下的一些,也在摄政王的打击下,基本上是溃不成军。晋国的探子是拔走了大半,但齐国的还没拔呢。摄政王沉吟片刻,又说:“有件事情,我也是前不久才得到的消息,并不准确,不知应不应当同陛下讲?”燕秦想也不想地说:“自然要讲。”摄政王总是要求自己对他没有隐瞒,那摄政王也应事无巨细地把秘密都告诉他才是。“先说好,臣只是听说,并不能肯定。”他顿了顿,接着说,“齐国国君生了场大病,如今在宫里躺着,但宫里那位,并非是真的齐国国君。”燕秦很是震惊:“这么大的事情,王叔为何不早些同我说?”“只是小道消息,不能确定,再说了,那是齐国国君,同陛下说了,也没有什么别的用处。”燕秦可不这么想,若这消息是真的,那可cao作的空间可就大了。第124章燕秦这话,听起来带了几分质问的意味,虽然小皇帝可能没有那么想,但为了避免两个人之间滋生什么误会,摄政王还是特地解释说:“这消息也不准确,我是想着,等消息确认了再同陛下说的。”如果没有八/九成的把握的消息,他也不会随随便便地就到小皇帝跟前乱说,不然小皇帝因为错误的消息做了错误的决断,影响的也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事。而且齐国的事情,大部分情况都和他们没有什么干系,要不是小皇帝突然把独孤柳的事情往齐国方面提,他可能根本不会同对方说这一些。燕秦没有多和对方计较,毕竟两个人每日接收的消息数不胜数,他也不会句句都和摄政王说,只是特别重要的事情,定然会两个人一起商量。因为上一辈子的经历,他对齐国皇室心怀忌惮,但对摄政王来说,可能齐国国君真没有那么重要,可以理解。他缓和了语气,表情也温和几分:“没什么,是我太敏感了些,方才的语气有些冲了,还望王叔不要放在心上才是。”说完这句,他继续接上先前的话题:“王叔说的消息,有几成的把握?”燕于歌沉吟片刻:“五六成吧。”到底那是齐国的皇室,他们大燕手伸得再长,想要把事情探听得那么清楚也不容易,而且涉及到皇帝的真假问题,齐国皇宫肯定是瞒得死紧,让外人不能一眼判断出真假。他接着解释了几句:“说起来,这个消息还是多亏了那位齐国六公主。”把人放出大燕之后,他就一直暗地里派人保护这这位六公主,不然的话,就商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生得甚是貌美,一个人单身上路,指不定就被什么豺狼虎豹山间悍匪抢了去做压寨夫人。他安排的人因为护送公主有功,跟着入了齐国的皇宫。当然了,这人本身就是大燕安排在“齐国的子民”,如萧远那样一直蛰伏着,救公主的行为也完全看不出来半点人为的痕迹。否则的话,大齐的君主也不可能让一个燕国人在公主跟前伺候,即便这个公主只是国君手中一颗棋子,根本触碰不到权力的中心、燕秦若有所思地道:“商婉么。”既然是商婉那边传出来的消息,那消息的准确度应当有七八成了。虽然他这一世对商婉只有厌恶没有喜爱之情,但他得承认,对方是个极其聪慧的女子,而且同齐国国君的关系,远比外人想的要亲密许多。摄政王又道:“陛下似乎对那大齐六公主甚是熟悉的样子。”“王叔多想了。”他确实是同商婉很是相熟,但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这个相熟的理由根本拿不出来,他没法解释。要是自己真的多想便好了,燕秦每次提到那齐国六公主的时候总是表现得十分失态,也就这几次才好些:“可我瞧陛下总是直呼其闺名。”不是小皇帝提,他根本记不得那齐国公主闺名叫什么,要知道昔日的白贵妃,都得不到这种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