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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容貌。白图一愣,这人不是别人,竟是银甲护卫队统领飞羽。他暗道,这个贡菊果然不简单。竟能劳烦银甲护卫队统领亲自为其守夜!尤其是在今晚府内严阵以待布局张网的时候仍顾忌着贡菊的安危。这个又瞎又哑的侍女到底是何重要身份呢?快到子夜时刻白图才回到花房,没想到老谷竟然还在园中等他。“谷先生,怎么还没睡。”老谷见他回来,有些释然的说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才进门回了他的卧房。白图忽然心中一暖,第一次有人守候着等待他回房,这种感觉似乎陌生的有些茫然,又亲切的叫人鼻酸。望着那弓背离去的苍老身影,白图忽然觉得这个老谷虽然相处时日不长却有种异样的感觉。本来他还想试探试探老谷为何上次验身是帮他掩饰,但现在他忽然改变了主意。他无声微笑,何必探究这么多呢,一个垂暮老人一次帮他逃过验身,这次又警示他避免陷入圈套,他又何必追究他的心思呢!想通这些,面对老谷白图似乎坦然轻松了许多。第二天一早白图便去以前住过的箭卫侍卫楼看望大悟他们。这才得知小米和苦竹还关押在地牢里,谁都不允许接近,就连地牢的主管鬼鲛大人也不能入铁栅栏一步。大悟的情绪明显低落了很多,但也不再像当初那样像个娘们儿似的哭闹了。“大悟,你仔细想想,小米平日里都跟些什么人接触得多?”“我啊。”大悟瞪圆了眼睛说到。白图白了他一眼,“我是说还有没有别的人?”大悟挠挠脑袋想了半天,“也没谁啊!”白图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想想说到,“大悟,项大姐和小米关系好不好?”“项大姐?”大悟一听,“项大姐挺好的啊,她对我们都挺好的啊,不过她和谁都关系不错。”白图问到,“项大姐是不是和贡菊姑娘关系挺好的。”大悟有些奇怪的看着他道,“小米都被关进地牢了,你还有心思关心贡菊姑娘?小白,你还是不是我兄弟啊?”白图心中暗骂大悟榆木脑袋。“你啊,真是光长个儿不长点儿心眼儿。”大悟疑惑的望着他。白图慢慢说到,“贡菊姑娘是侯爷最信任最得力的侍女,项大姐和她关系好的话可以托她去探探口风。”大悟将信将疑,“她一个侍女又瞎又哑,能探到什么口风?”白图嗤了一声,“试试总比你哭天喊娘的强。”大悟见自己那天失态嚎啕大哭的事儿白图也知晓了,面上多少有些挂不住,挠着脑袋不好意思的嘿嘿傻笑。白图噗嗤笑了出来,“得了,现在全府都知道你的德行了。”大悟起身作势要打他泄愤,白图赶忙求饶,“大悟,大悟,你听我说,我保证小米没事,过几天就能回灶房继续和你打情骂俏。”“当真?”“当真。”大悟咧嘴一笑,“小白,谢谢你。”白图飞了他一眼,“好兄弟不言谢。”果不其然,詹总管放出来小米和苦竹,说是误会一场。蛊毒的风波总算是平静了下来。倒是因为这件事,小米和大悟的感情更好了。詹总管还当着众人的面说,要跟侯爷请个好日子,把小米和大悟的喜事儿办了。大悟还带着小米喜滋滋的跑来花房,亲自告诉白图这个喜讯。“到时候得好好喝一场酒。”白图笑道。大悟拍拍胸脯,“那是必须的啊,咱们箭卫队兄弟都得来,一个都不能少,到时候喝他个一醉方休。”看他喜得忘乎所以,小米在一边死锤他。看着他们这样平淡的小夫妻情意,心道,也许世间的幸福不过如此了吧。凉风乍起,丝丝冬雨幻成一片蒙蒙的轻纱,室外寒意已浓,但琉璃花房里依旧温暖如春。白图一早就起了,跟着老谷从花房里移植那些长相怪异的花苗。“谷先生,这是什么花儿,怎么大半年了也没见开花呢?”他手上小心翼翼的将那毛茸茸熊掌一样的小苗连土一起带出,又种到一个巴掌大的青花瓷钵中。“这不是什么花,这是一种观叶的草。”白图撇撇嘴,“果然位高权重者与我们平头百姓眼光都不一样,我还真看不出这玩意儿有啥好观赏的。”“小白,休要瞎说,侯爷的喜好我们做下人的勿妄加评断,知道吗?”老谷又认真的说到,“侯爷的喜好也不许对任何人讲起,以免被有心人利用。”白图冲着老谷吐吐舌头,“知道了,谷先生。”还有另外一种,红色宝塔一般四方叶片一层层叠长着。白图轻轻撩拨了两下那叶子。老谷催促到,“赶紧装盆跟我一起送过去。”白图有些欣喜的问到,“今日带我一起去送花吗?”老谷看他眼巴巴望向自己的神色像个孩子好气又好笑的说到,“是啊,你想去吗?”白图嘿嘿一笑,“去看看位高权重者的寝殿是如何个奢华法儿。”“你啊,一天到晚没个正形。”老谷叹口气笑的和蔼可亲。此时此刻的场景令他有一种岁月安宁静好的错觉。忽然觉得如此在侯府中种花养草的日子其实真不错。“小白,这两种草你可记住了种植生苗之法?”老谷问到。“知道了,早记住了。”“你跟我说一遍。”白图有些不耐烦了,“谷先生,我真记住了,就这两种草,也不是什么多难的事儿,你还考我,这批发的小苗不就是我种的吗?”老谷看着他忽然有些神色黯然,白图瞅着他,老谷侧面的皱纹纵横沟壑,满头早已灰白,双手黝黑干瘪,铁耙一样的扒拉着黑乎乎的散土,心中一软,“好了,好了,我说行了吧。”正要将种植这两种草的方法一一叙述一边,老谷摆手打断他。“你谨记在心就行了,有朝一日我不在了,这两种花就要拜托你了。”白图咧嘴一笑,“谷先生,你一糟老头儿还想攀什么高枝儿去啊,莫不是想去燕京皇宫里给皇帝老子伺候伺候花草?”自那两次老谷有助于白图以后,他经常和老谷说说笑笑,任他如何开玩笑老谷也并不生气,总是和蔼的看着他笑的仿似他慈爱亲爷爷一般。老谷啜了一声,“我还能有那能耐那不得了,还不知道能活多久呢,说不定明天早上就起不来了,到时候记得给我这个糟老头子坟前烧柱香。”“呸,尽说丧气话儿,您老就别想这么多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