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杆子和300支签。其余的2700支签就要分批来取了。罗维礼付他210个铜钱,包括材料费和人工费。第二早,罗维礼来取了杆子和木签,回家把货准备好,插进了杆子,就去南区那个富区叫卖,因为他没有去那个区收过苹果,他想先在那个区卖个几天再说,而其它几个区,他才刚在人家那里收过苹果,就转手卖给人家,不太好。他卖5个铜钱一个,他背上背了个篓子,用布盖着,里面装的是备用的糖苹果,而手上拿个杆子,上面插着鲜艳欲滴的红色糖苹果,一个多时辰的样子,一篓子250个都卖了,不只小童买,姑娘家也爱这种酸酸甜甜的吃食。他卖完之后就回了趟家,取老爹做好的糖苹果,取了后又去南区,继续卖,有些家户大的,听到叫卖,丫环听从家中小姐或主母指使出来,买一个来尝,觉着好吃,就成一、二十个的买回家里去。罗维礼还关照人家说,这种天气,吃不完的就放于通风地方就行了,糖就不会化掉。等他卖完这一批,就买了半只盐焗鸡、回家吃饭去了。饭桌上,哑老爹死活不肯对那个盐焗鸡动筷子,罗维礼板起面孔,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哑老爹就有点尴尬地停在那里连米饭也不吃,罗维礼就趁机挟了唯一的那只鸡腿给哑老爹,说什么如果他不吃的话自己就不能开心了。哑老爹就吃了。其实,罗维礼有想过,干脆就直接让老爹别再去倒夜香了,就干脆在家里帮自己做活计就行了,起码不臭....但是自己才刚做成了一笔算是比较成功的小买卖,基本上对于这个地方的人的口味习惯还没全摸清楚,生意这种事,起起伏伏的,万一到时赔了呢....要是冒冒然地让人不做那个差事,万一自己不成,老爹就等于丢了饭碗,那太危险了,差事的岗位又不是你家派的,想不做就不做,想回头就回头的。所以罗维礼想着,不如再等一两个月再看看。老实说,他一个早上就赚了2500个铜钱,相当于二两半白银哪,老爹倒半年的夜香都赚不到这个数。而且他做的几乎就是个无本买卖,要什么成本?不就几块冰糖、红片糖、一点木工费吗?但是,他为人严谨惯了,除了奉行“时间就是金钱”之外,还奉行“小心使得万年船”....他下昼又出去卖了一趟糖苹果,还有几家问他明天还来不来的,因为没买够,家里有些女眷、小童还没有吃上。他说他明天还来的,到时听到他叫卖,就出来买就行了。他卖完这趟就去了西区的粮铺,要去挑黄豆,这年代的人们一般都是将黄豆磨成豆浆或是做成豆腐来吃,是不用担心什么转不转基因的大豆,但是大豆品质还是有参差的。他在西区这家的粮铺里看了看,虽然之前有问过价钱,但是当时有别的事情,就没有细看黄豆品质,他今天认真看了,看到有两种大小的黄豆,分别卖19个铜钱一斤和22个铜钱一斤,可是,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他转脚出了铺子,去了南区,想说不知富区的粮铺里的大豆品质会不会好一点。去了一看,果然,终于算是合他心意了,这家铺子里只卖一种黄豆,粒粒饱满,个头不大不小,没一个裂口,也没一个发青。卖27个铜钱一斤,他要了20斤,还问掌柜的能不能折个价,掌柜的拿个算盘一拨,540个铜钱,说自家黄豆品质好,顶多给抹去10文,罗维礼想了想,可以,他也没时间在这里为个1、20个铜钱费那么多口水。就一手交钱,一手拿货了。他把刚买的大豆放了进自己背上的蒌子,就朝家走去了....☆、闷酱!1罗维礼就这么地又做了5天生意,每日收工时就会背着个篓子、提着个杆子去逛一逛各种各样的铺子,看看一些用具器皿之类的,比方说到时闷酱要用到的缸什么的。有些他会当日就买下来,有些就会再逛逛看看,因为要货比三家。这么几天下来,刨掉一些花销,他存了22两有余的银子。又忙活了一天,收工往家走,路上他就在想着:该进行下一步了。回了去,就见到老爹洗好了菜叶子,刚要升灶火的样子。罗维礼看到那一小箩绿色就觉得有点晕乎,于是就叫老爹放下手里的活,别做了,跟他一起去酒肆吧。他其实主要是想去外面吃一下,看看这里的人的咸淡口味,那他自己调起酱来的话,心里也有个准数。老爹就是不住的摇头,去酒肆吃饭不是他们这种人家会做的事。罗维礼跟他讲:“老爹,听我说的就行了,不要拗劲。你就当陪我,我去酒肆也不是为了享受,要试个味道,以后对我有用,你就当....就当自己是去干活。”....老爹就同意跟他去了,他让老爹换身干净衣服....罗维礼和老爹都换了身干净衣服,因为罗维礼要去南区,他想去贵价的酒楼,就算他们没有华丽衣衫,但起码得穿得干净。他都没跟老爹说要去酒楼,因为劝老爹去酒肆就要费好大口舌,要是让老爹知道其实是要去酒楼,估计根本就劝不动吧。他们进了“来峻楼”,老爹就一直低着个头,好像是刚犯了什么事的个样子....不像罗维礼,坦坦然然,他自己就算穿得不华贵,但好像也没有在怕的,就这么大大方方走了进来。他跟小二说他们有两个人,小二热情周到地招呼、带位,拿担在肩上的布巾往桌上扫了扫,即便那桌上已经干净得不能再干净了,然后拿餐牌给二位客官看。罗维礼心中给这家“服务人员”的素质大大按了个赞,瞧这给训练的,能做到见客不分辨,不摆脸子,真的是要功夫火侯的。这家酒楼,看来真是不一般....他和老爹对座,座位是窗口位,窗口这一排的桌位和堂位中间隔一个走道,走道一半处往上拐是个楼梯去二楼的。窗口位都是小桌位,清一色小方桌,最多坐三人的那种。而,堂位都是大桌位,全是大圆桌。罗维礼正在看着餐牌,想着要点什么菜呢,因为老爹就是不肯点菜,老爹也看不懂那个字。而罗维礼是个广东人,虽然不会说是像香港、台湾人那样看繁体字看得那么地习惯,但多多少少他看起来是几乎没什么障碍的。他正想着要点什么呢,因为他看到一大堆的羹,他觉得头有点疼....就听见厅堂里靠自己这桌比较近的一桌上,有个很不屑的声音响起:“来峻楼不是大酒家吗?怎么什么形色的人都进得来呀?”罗维礼抬了头,往声音的来源瞅了瞅....他记得那张脸,也记得那张脸旁边的另一张脸。不就是那次和老爹取板车之后碰到的那两个吗?罗维礼是个在商场里打滚的人,记人脸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