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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大好,沈矜又新上任,便只请了接生姥姥过来,并未大办,徐湘湘不免觉得委屈的女儿,故而跟沈矜道:“等祖父和爹娘来了,咱们替囡囡办个热热闹闹的满月宴,如何?”“那当然好。”沈矜把女儿从徐湘湘手里接过交给乳母,“你带下去吧。”见伺候的人走了,他才道:“你还是保养好自己的身子,别为了孩子倒是让你身体受累,我今日听同僚说潘楼有位会做药膳,我已经着人去请,专门照顾你做月子,你呀日后就好好的吃,这样身体才能好。”做药膳的?徐湘湘好奇:“人家是药都有三分毒,吃这种真的会好吗?”“那是当然,以菜为膳,又不用药材,必定是极好。”再者,他心疼的看了徐湘湘眼,“祖母和母亲来了之后,你还得站规矩,到时候可没有现下这般舒适了。”倒是有这层,徐湘湘点头,“嗯,都听你的。”倏而,又问起他,“我听说沈珏去了吏部了,他这是存心不愿意和你在个衙门吧,也是有意思。”沈矜笑道:“他现在又能做什么,他辖制我的时日已经够久了,只不过我机敏,又有你从旁协助,故而才脱身,越走越上坡,他,哼。”其实沈珏最近倒是真的挺不顺的,来是寡母赵氏寄信来已然上京,还是同三房沈矜爹娘同来的,这倒是小事,就是在赵氏信里仿佛说沈氏子弟有部分也跟着来了,应该是投靠沈矜的。二来也是他为了避沈矜锋芒,特意来吏部,吏部卢大人是小相爷的追随者。想来原本他重活世,稳cao胜券,却依旧屈居人下,实在是让他无比的憋屈。下衙回来,渭南郡主回娘家去了,三王爷被皇上派往西北打仗,她自然回去说说悄悄话,也吹吹小风,沈珏也知道,并没有太在意。却见渭南郡主提早回来,神色不忿,“皇上居然不派我父王出征了……”沈珏不明白:“这是为何?”虽然沈珏也不定认可三王爷能力,但是四处起了祸端,三王爷手下能人多,于皇上而言倒是件好事。总比世家重掌权柄好,虽然沈珏自己也是世家,但也这么认为。渭南郡主道:“听说是沈矜建议以魏虎为主将,让什么内行人做内行事,还举荐了姜容。”什么?又是沈矜。沈珏站了起来,“他这是想做什么?魏虎已经败了三次,还让他为主将,这是想把人害死。”渭南郡主点头:“大家都这么说的,但是沈矜非常坚持,他甚至还主动请缨去前线呢。”他主动请缨?他个人,知道怎么打仗吗?“可皇上准允了呀,据说还是沈老相爷力举荐。”渭南郡主埋怨的看了沈珏眼,“你说老相爷怎么就突然对他那么好?明明他都不是路人呀。”沈珏急道:“这事儿恐怕小相爷还不知道,我先去同他商议番。”这些日子表面看起来平静无波,可却和前世不样了,沈珏清楚的记得前世徐氏已经为太后了,提前年就开始主战,仗也是打的足够惨烈,但最后还胜了,明年就胜了,同时也死了不少人,可现在沈矜要去,那便是抢功劳,明明按照前世轨迹,虽然没有丧失这么多城,但是生灵涂炭,可见斑了。现在已经是尾声了,沈矜就是跑去抢功劳。他往沈家跑了趟,小相爷见他过来,还觉得奇怪:“这些日子老相爷身子骨不好,不是说让你不要过来吗?”沈珏却道:“伯父,侄儿是有内线消息跟您说。”他说了大通,并主动表示:“侄儿身为世家子,此次必定为沈家争光,这样皇上日后也不敢辖制。”丁太傅的儿子吃了几次败仗了,听说有天主将出战,直接从马上摔下来,本来小相爷是有点怕的,他们世家无论皇上在不在,他们依旧是金玉满堂,又何必费事,但有人要去,他也不能拦着啊。尤其是沈珏只要五百府兵,小相爷也痛快给了,还道:“你放心,沈矜必定去不成。”得了这句准话,沈珏又道:“老爷子身子骨如何了?”沈缜感叹:“大夫说恐怕熬不过这个月了,让我们准备后事了,家下棺材都已然是备好了。”他又看了看沈珏眼,“你是真的接到内线消息说仗快打赢了,莫不是假的吧?”沈珏摆手:“自然不是,只是这个人也是冒死递出来的消息,我也不敢随意说出来,就怕隔墙有耳。只是前路还是有危险,大哥他们若是想去,也可——”“别提他了,他若是有你这么上进也就好了,老大不小的还成日沉迷于书画上,别说是国家大事了,就连他祖父都这个样子了,也就去点个卯。”沈家嫡系子孙确实不算出众,否则沈珏也不会异军突起,再者,沈珏心里也知道,这些脏活累活都是他们这些旁支做,到时候吃香喝辣的还是嫡系,沈绰这么说也不过是觉得他是条忠心可靠的狗罢了。沈珏走,沈缜便来老相爷这里,他恭敬道:“爹,儿子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跟他说了。”可说完,他才道:“无论是沈珏还是沈矜都是旁支,您说的是对的,儿子倒是魔怔了。”寒门派胜了,沈矜不也是沈家人吗?提携的不多半也是沈家子弟吗?沈珏胜了那更好,沈珏便是世家代表人,可也终究绕不过他们嫡系去。老相爷咳嗽了几声,“你活了这么大把年纪,总算是觉悟了,只是如今有我在,倒是能时时刻刻提醒你,我若走了,丁家那老贼步步紧逼,你可不能又跟之前那样,脑子里全都党争可不成。”“儿子记得,请父亲放心。沈珏为人心胸狭窄,却不失为把好刀,沈矜虽然样样都在他之上,却妇人之仁,这些弱点儿子记住了,日后几十年,如何控制好他们,儿子也清楚了。”他在说的时候,老相爷又拼命咳嗽了好几下,他心想,自己大抵是要死了吧。就跟当年二弟死的时候样,呛着水,咳嗽的脸都红了,最后变紫了,还是无人可救。“缜儿,你二弟妹即将要来了,你要给你二叔父的奠仪更多些,这样他的遗孀才安慰。当年……”老相爷的目光飘的很远。沈缜小心翼翼的问:“爹,当年二叔的死和您有关系吗?”老相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