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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的美人师妹也罢,虽比不得鹿晏城的仙子,也好歹有些野趣。谁知这几名问云宗的小弟子,长得是不错,却各个面带厌色,瞧着那副神情,倒像是仙门谁欠了他们什么似的。这什么,什么,还有个瞎子。哒哒哒地一路敲着竹竿,真是叫人好不心烦。那仙门弟子臭着脸,在赫连世家门前猛地停下脚步,众弟子便都跟着他停了下来。“尹师兄有何吩咐。”一旁的仙门弟子忙凑了上去。那姓尹的大佬不耐烦地摆摆手,一脸不悦地朝问云宗的弟子扫去,就有那有眼色的师弟忙替他上前几步,道,“仙门弟子调查世家祸事,你,你们几个,此处候着。”他指了指沈越和身旁的问云宗弟子,“待我们查完,你们再看。”“自然不敢叨扰仙门师兄调查。”那几名问云宗弟子立刻阴阳怪气地道,“只是世家灭门,死相凄惨,可莫脏了师兄们的宝靴。”说罢不等仙门弟子反应,几人居然转身就走,竟是一副‘你当我们稀罕进去?’的样子。那尹公子顿时脸上一热,便要发怒,却见沈越哒哒哒地敲着杆子,旁若无人地从他们身边经过,就要进门去。他顿时怒上心头,一把捏住沈越的衣襟,将他扯住,“你个瞎子,难道还聋了不成。”沈越竖起耳朵,嚷嚷道,“对啊。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我是个聋子。”“你!”仙门子弟顿时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道,“你一个瞎子跟进来捣什么乱!”“就是!快滚!”便有那狗腿子要替大佬教训人的,伸手就去扯沈越眼上的黑布。“尹师兄叫你,还敢装聋作哑,莫非是个假瞎子不成。”黑布蓦地被扯下。沈越心里一声cao!顿时伸手捂住双眼。“干什么!干什么你们!仙门子弟欺负瞎子!”沈越嚷着,“我这眼睛可不能让人看。”尹公子提着他的衣襟将他拉近,冷笑道,“哦?你倒说说,你这瞎眼有什么厉害,怎么不能让人看见。”沈越大吼一声,“我这双眼!”若不是衣襟被人提溜着,他简直想摆个造型。“瞪谁谁怀孕!”作者有话要说:看谁谁发情。新年快乐。第10章第十章“你!”众人都被沈越这一嗓子给唬懵了,那尹公子眼角明显抽搐了一下,捏着沈越衣襟的手就顿时觉得不舒服起来,一时间哽在门口,提也不是,丢也不是。“既然这样!我可要睁眼了!”见尹公子还不放手,沈越于是将捂着眼睛的双手放下,朝着面前之人伸着脸嚷道,“我要瞪你了!”那尹公子忙不跌丢开他,丢完还甩了甩手,仿佛手上黏了什么恶心的东西。甩完手之后还冷哼了一声,这才一脸厌恶地越过他,抬脚迈入了赫连家的大门。众仙门弟子也都忙跟着进去,不知哪个弟子还嫌不解气,趁着沈越蹲在地上,低头满地摸索黑布,就趁人不备,朝他踹了一脚。沈越顿时重心不稳,朝前一趴扑倒在地,再抬起头来,仙门弟子早已走得不见踪影。沈越迅速拾起黑布遮上双目,在脑后系好,伸手将竹竿重新捡起,支撑着身体站起来,轻吁一口气,总算是有惊无险,没惹什么麻烦。四下无人,仙门弟子早已走远,而祁连城的百姓哪敢靠近灭门人家。沈越叹了口气,低头扯过淡蓝色的道服后摆,伸手拍掉上面的鞋印。心说妈了个巴子啊。他一进门心里就开始发怵,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耳边听着仙门弟子交谈的声音远远传来,不禁打了个寒颤,哆哆嗦嗦地闭紧了眼睛,不敢往他们那边看去。听说灭门之人死相可怖,仿佛被野兽嘶咬过一般,他是心系此事,非要来探查一番不可,可还没有做好直面这些马赛克场面的心理建设啊。沈越扶着一棵树稳了稳心神,这才展开金丹期的神识,片刻便找到庭院内的一处莲湖。毕竟是生于修仙世家的公子,沈越对世家的了解远多于仙宗派门。他知若是家有灵禽供养,必定奉于水边。要说这灵禽可不一般,得好吃好喝好伺候着不说,那可都是些开了智的灵鸟,不仅不会伤人,还能保卫本家,若有朝一日,饲主道满飞升,那么身边的灵禽也能得天地感悟,羽化登仙,成为天界的仙禽,沈越之前辣手拔毛时,故意将灵鹤称为仙鹤,拍的就是这种马屁。沈越听说那仙都鹿晏城中就有几只修为极高的,堪比元婴大乘期的大灵禽,只是他在祁连城这等三线城市,是无缘一见的。即便如此,普通的灵禽也不是随随便便谁家都能养的,它们都是需要世家家主或一派掌门开坛做法,门中子弟拜诵,恭恭敬敬请来的。且这本书中的灵禽,都是离不得水的。便有道是,家有灵禽供养,必定奉于水边。沈越与仙门弟子背道而驰,几下跃于湖边,果真见莲花丛中,十几只比人还高的白色灵禽栖于岸边。那些灵禽因赫连家被灭门,近日来无人供养,本已不悦,这会儿见一个瞎子哒哒哒地朝他们走过来,便一个个扑闪着翅膀,鸣叫着不许他靠近。好在沈越已经在朝天湖经过了灵鹤的特训,如今早撸/鸟已经撸出了国际水平。世人皆知灵禽是不会伤人的,可沈越却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的心中越来越清明,他轻轻摸着一只灵禽弯曲且锋利的喙,脑中想象着它们利爪抓住慌乱惊恐的人,撕开血rou的景象。他仔细检查了每一只灵禽,对视它们每一双眸子,双手拂过洁白的羽毛。如果真如他所想,它们怎会如此干净,莫非。沈越走到水边蹲下,伸手碰起一把湖水一饮而尽,尝着水中那一丝不自然的味道。那是。沈越品着舌尖上的淡淡腥涩。一只灵鹤正巧在他身侧拍打起了翅膀。沈越侧过头,便见到那灵禽翅下,突然,他迅速伸出手,从那翅下摸出一样东西。“就是你了。”沈越看着手中那样东西,又看了看巨大的灵禽,那灵禽又扑扇了一下翅膀,阳光打在它的身上,竟将沈越完全遮在了它的阴影下。沈越的心中渐渐发寒起来。就在此时,树上一只正叽喳欢唱的白色小鸟儿突然不唱了,它扑着小翅膀腾空飞起,在沈越头顶打了一个璇儿,远远飞走了。沈越拿着手中的那样东西再不迟疑。他迅速赶回沈家,冲到来不及惊讶他突然出现的父亲面前,将这样东西放在了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