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施虐癖(微H/抽手心/鞋底踩○○/掌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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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魔宫厮混了不少时日,起先用作惩罚的砒霜早变质成喂饱魔尊的甘霖。沈清秋自知不能让洛冰河的尾巴翘上天去,遂于某日提笔列下诸多条件,又趁洛冰河再次向自己求欢之际将他摁在案前。 沈清秋从后虚揽着他,低眸点了点桌案前的一纸缔约,轻笑道:“签。” 这厢魔尊被硌在桌沿上,发丝在案纸上淌开一片散乱的墨色。他只垂目扫了一眼便无奈道:“师尊好欺负人……” 下一息呼吸骤乱。身后的人握着他的肩顶到最深处,恰好碾压过最敏感脆弱之点,逼得洛冰河攥着案角塌下腰去,挤压出来的声音闷进宣纸的细密纹路里,连并吐息之间都泛着木香。沈清秋很是好心地将狼毫蘸饱了墨,细长匀净的手执起笔杆,点了点洛冰河攥得发白的手:“现在知道委屈了?欺负我同门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替他们委屈。签。” 后来,沈清秋带着一看就让魔界大出血的和书回了苍穹山。微微发皱的和书上,“洛冰河”三字笔画滞涩,笔力全无,发飘又含抖。若不是上头封了一道证明身份的魔气,确实认不出这么不堪入目的字乃洛冰河亲笔。 当然,罪魁祸首也被一并押到了清静峰。洛冰河在旁人面前没什么认错的态度,看同门如看蝼蚁,眼风一扫能把小弟子吓得噤若寒蝉。他那些师叔师伯伤还没好,更不能奈他何,如此一来,全山门上下只有沈清秋能治他。 沈清秋把洛冰河塞进竹舍罚跪,洛冰河倒是很会自适,当即把他那身缀了琳琅宝饰的华袍换了。 剪裁得宜的弟子服下摆垂地,青云暗纹隐隐流光,素简干净,竟也十分漂亮。往上看去,雪白交领下的肌理随着呼吸一涨一伏,隐约可见两侧锁骨。沈清秋眸光一暗,转眼盯过洛冰河的脸。 洛冰河面上偏偏还纯得很。 星眸光转也就罢了,跪得还甚是端正挺秀,和当年一模一样。 但听洛冰河浅笑:“师尊罚我,是要给他们看?” 话音不咸不淡,嘴上笑意凝顿,眼里酿起醋来。很熟悉的作妖前奏。 方才还纳闷怎么学乖了,没想到在这儿等着呢。 沈清秋道:“确实如此,你待如何。” 洛冰河还是那个人畜无害的表情,双眼微弯,莞尔一笑:“弟子不如何。师尊开心就好。”很乖很顺从,和他决定要把自己关水牢里那会儿一个情态。 沈清秋无奈,抬手挑了他下巴:“某些人记性不好,还要我提醒提醒?” 暗地里又开始冒坏水的那个这才眨眨眼,顺着沈清秋的力道看向他,还没等发出疑问,一股发麻的痛意便自后膝绽开。洛冰河毫无防备,又忍痛惯了,下意识去咬唇,被沈清秋抬指阻了。但听上首之人悠悠道:“某些人可是亲口说想被我打断腿关进屋里的,转头就忘了?” 闻言,洛冰河通身一震,方才装出来的柔顺顿时无影无踪,脸上陡然漾开一片熠熠光华。本就秾丽的五官此刻美得更显悍然,几乎叫人不能逼视。沈清秋却任凭他欢喜,直视他摄人的凶目,淡笑:“提前试试,看你受不受得住了。” 洛冰河自然应好。 他跪在沈清秋腿边,离沈清秋不过方寸,因而也方便他师尊施为。沈清秋从储物戒中取了截灵藤铰的短鞭,鞭体寻常,瞧着不像是能将人抽出血的刑具。洛冰河心说师尊还是对他太仁慈,这样的鞭子怎么能抽断腿骨。便听沈清秋淡声道:“手伸出来。” 洛冰河微微一笑应是,很是贴心地将袖口一捋一折,露出雪白覆薄茧的两掌。两腕间隐隐凸出的暗青色脉路延至袖管深处,如同河流蜿蜒如海。沈清秋只看过一眼便打定主意要将这湾水波搅乱。 打手心,很平常的小惩。洛冰河平静的几乎可以说是轻蔑的眼神让沈清秋血脉偾张。这小畜生看不起这条灵鞭,不觉得自己能被抽成什么样子,居然还隐隐走起神来。当真好得很。 沈清秋挂着稀薄的笑意抬腕。 下一息,洛冰河被剧痛抽得魂神归位。 实在是很有意思。洛冰河那洞悉一切的无谓神情在一鞭子下散了个干净。沈清秋知道这是为何,于是没什么停顿地又甩下一鞭。洛冰河端直的跪姿抖了一抖,整个人过电似的痉挛片刻,再度抬眼时,脸上已红得滴血。 沈清秋道:“如何?” 灵鞭上的灵力极少打在面上,大多直通四肢百骸,渗透至每一寸经脉。短鞭笞来的痛与麻剐蹭至每一寸肌理的细枝末节,本已十分磨人心志,沈清秋又不是个好商与的主,短短瞬息间几十鞭甩下,细小如针的灵波如同无数只无形触手,碾过洛冰河方方面面的体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灵力重重叠震,在灵台紫府荡起惊涛骇浪。荆棘穿刺的剧痛与奇诡的酥麻一并造访,巨大的刺激直抵颅顶,洛冰河这个灵魔双生的容器几乎被这几十鞭的规训激出裂痕。 每打一下他周身就紧一寸,沈清秋几乎能想象到这时进入洛冰河的躯体,他里面会将自己握得多紧。每打一下,洛冰河的眸光就涣散一分,虽说这不值一提的抽离很快又会被他的强大自制力拉回,沈清秋看来也是无比意足。 几十鞭下来,洛冰河下颌发了一层薄汗。在沈清秋收手的间隔,洛冰河勉力调整跪姿,缓缓吸了一口气,顾左右而言他,又给沈清秋抛了个问题:“师尊尽兴吗?” 此时,打在面上的灵力积少成多,洛冰河已两掌渗血。血珠子星星点点地含在掌纹晃荡,又沿着此间纹路于两腕间滑落,在微微颤动的青蓝血管间淌开,一路洇湿弟子服洁净的袖口。红白濡染出刺目好颜色。沈清秋伸手揉按洛冰河掌心已有愈合之势的血口,一双细长的眼漫起几分笑,想来确是尽兴。但仙师嘴上倒不是这么说的:“打手心都支持不住,我还怎么碎你腿骨?” 话音刚落,洛冰河抬眼向他看来,缓缓呵出一声低笑。 沈清秋垂眼看去,蓦然愣怔一瞬。 洛冰河面上的红一点没消,反倒是染了色似的在脸上晕散一片,一张脸像一把淬了情欲的杀刃。此时沈清秋才猛然反应过来:他哪里是被抽得承受不住,他是被打得发起情了。 洛冰河膝行到沈清秋跟前,亮得发烫的眼眸吃人似的将对方含进去。他抬起血红的两掌拢住他师尊腿侧,在他下袍蹭出一片青红交错的模糊血浪,声音像长了一层红锈:“只要是师尊给的,弟子没有什么受不住。” 沈清秋了然地轻笑出声,抬脚踩上他胸口阻他继续往上攀:“是么。倒是给你什么都能吃得下去。” 下一息,雪白的云靴顶开洛冰河两膝,踩上洛冰河下袍的凸起。披着弟子皮的魔尊骨当即酥了半边。 洛冰河闷哼一声,脸上的嫣红骤然烧到耳尖与脖颈。隔着一层亵裤和一层外袍,沈清秋轻轻重重地碾着洛冰河抬头的性器,连并下边鼓涨的囊袋都免不了捱上一顿挤压。洛冰河在他身前弓下身去,厚薄匀停的肩背拉开一道分外冶丽的弧线。沈清秋心道这会儿腰韧背直好生养眼,脚下跟着加力,逼得洛冰河低喘出声。打了锈的声音哑得勾人。待靴面再抬起来时,一缕薄精已沾上沈清秋不染纤尘的鞋底。 云靴压出一道弯折的褶皱,又痛又爽之间,洛冰河心中战栗似的腾起隐秘的满足。除他以外,无人知道这道折痕的由来,除他以外,无人能料到沈清秋不染凡尘的外表底下藏着如此鲜明的凌虐欲。这双云靴未来会出现在苍穹十二峰,会踩过仙门百家的礼堂,甚至于踏遍每一寸山河表里,教仙魔两界所有有缘得见仙人之姿的人们一一瞻望——这双鞋底下的秘密这样隐秘而昭彰,独属于洛冰河一个人,不会有人知道。 念及于此,恰逢沈清秋足下发力,洛冰河呼吸忽地一紧,然后喘息呻吟再压不住分毫。声音甫一泄出便再堵不住,洛冰河喘得目光发虚头脑发白,连并分开的两膝都忍不住合拢,脚背绷得像一张好弓。再回过神时,胯下那片衣料已尽数濡湿,白浊散逸的情欲腥气钻入鼻腔。洛冰河脱力地晃了晃,一双素白干净的手抬起了洛冰河的下巴,于是那高潮下微微发抖的身子也有了支点。 沈清秋欣赏着洛冰河浸在高潮余韵中的表情,指腹轻蹭过他发红的皮肤,动作难得十分温情。 然而注视洛冰河的那双瞳眸却极黑极深,溢着淡淡的寒气与危险,洛冰河知道沈清秋被他勾起了兴致。 确实如此。 因为就在下一刻,那方才还温情地抚摸他下颌的手,毫无预兆地落在了洛冰河的侧脸,掀起一阵疾厉的掌风。 檀香罩顶,分明是平和中正的况味,如今闻来倒辛辣无比。 沈清秋一掌刮去,还不忘低声问他一句:“这个你也受得?” 洛冰河猛地偏头。 那一耳光声音极响下手极重,挨过以后,半边脸烧起和掌心一样的痛麻。一边耳朵拉起生硬尖锐的警报线,嗡鸣在颅内沸反盈天。洛冰河以舌顶腮,试到了一口血腥,知道嘴角大概也被打裂了。 在大脑正常运转之前,洛冰河拢住沈清秋扇他耳光的那只手,将半边脸埋了进去。 沈清秋拇指上的青戒顶在洛冰河被打坏的颊边,血rou在指下突突地跳动,频率急促慌乱,和洛冰河此时没事人一样的外表大相径庭。 洛冰河半面埋进沈清秋掌心,天魔印在湿发掩映间殷红如血。细腻流畅的卷发随着洛冰河这一歪头纷纷倾落,流泻弯绕于沈清秋指尖,如一捧漫着琉璃光泽的冰缎,极柔亦极凉地纠缠肌理。 眼目含情,明河共影。 洛冰河抬眼看他,声音潮湿粘稠得毫无破绽:“师尊方才,手打疼了没有?” 分明是受得食髓知味的模样。 沈清秋眯了眯眼,无视他外表呈现出的适应良好,目光凝在他垂在自己掌心里发烫发涨的半边脸,像是从细末之处捕捉到了什么有趣的弱点:“没有。” 他边说,边拢指重新顶住洛冰河两侧颌骨,毫不意外地,那藏在掌下受伤的皮肤暴露于视野中时,方才还冷静地勾人的小畜生便明显难受起来。目光游移也就罢了,刚才的温润笑意也寸寸剥落,脆得不用捏就散了。 沈清秋还要细看,指间蓦然一阵阻力,原是洛冰河有意偏头,素来胜券在握的脸上终于腾起鲜明刺目的难堪。 沈清秋就看着他剥下面具,显出难得羞耻的情状,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 果然是好看的。不管是他跪在那里湿着头发衣服坠眼泪,还是他遭了冷遇,整个人如同星辰颓顿黯下光彩,又或者是挨了掌掴之后无法适从的,被自己捉到马脚的焦虑、不安与难堪,都极为精准地填满了沈清秋胸腔中的凹陷,令他醉氧似的醺然。 那厢洛冰河却心乱如麻。他没料到沈清秋会往脸上打,全然不设防的后果就是被打得头脑发懵。反应未及的时刻,他先是想到他那张脸若毁了该怎么办。床笫之间没了勾引的资本就约等于被判了死刑。想到此处他骤然蒙上了一层灰影。与此同时,另一个灾难性的念头紧接着撞上来:万一沈清秋是出于不满才动手,没有资本的我该做什么才能挽回局面?让他伤个够能要他消气吗?他不喜欢到处是血,那血瘀在内里总不会污人眼目。手臂寸断指骨粉碎腿骨掰折可以吗?还不能消气的话,取下眼球也做得,把自己的脸彻底毁去也未尝不可,只要能消去那不知从何而来的不满与怨怼,洛冰河没什么不能舍。 脑内无数字句盘桓不去的当下,沈清秋却慢声启口:“躲什么,堂堂魔尊打坏了脸便见不得人了?”边说边含笑顶了顶他已肿起半指高的颊边,甚至有余闲蹭过洛冰河耳下的红珠,语气居然带了些许戏谑。 很恶劣的不管旁人心情的癖好。 洛冰河抿唇,乌黑润亮的眼睛半天才勉强转到沈清秋面上。只一看,方才蔓延到面上的焦虑与不安便顷刻散尽。 沈清秋微垂的目光一错不错地钉在自己脸上,凤目如潭,几乎要将人吸进无底深渊。这种沉炽的占有与吞吃之欲毫无保留地亘在洛冰河身前,洛冰河只看一眼便从头麻到脚。 原来看着狼狈的自己露出难言的情态,对于沈清秋而言,是如此欣悦的事情么。 蓦然之间,那些年的冷置与虐待,乃至于扣至头顶的那杯茶,都不再是他午夜梦回时难以承受的暗影。沈清秋因他意足,因他露出如此神态而感到快意,感到喜欢,于洛冰河而言便是空前绝后的巨大慰藉。 明晰了这一点之后,洛冰河整个人松了下来。 脸上跳动的痛意未消,洛冰河眼中忽地漫起水雾。他自知用以拿捏他师尊的演技多于劫后余生之喜,可那含在眼睑下的水珠却不知为何却积越多。一片潮湿的视线里,那袭青衫的影子轻缓地笼盖下来。下一息,微凉的薄唇覆上滚热莹然的眼,洛冰河被这温柔的安抚激得发颤,如此才遽然明悟,原来,他也有那么一丁点委屈。 给挨了一顿揍的小狗一颗甜枣,就能让他尝到扫净阴霾的甜蜜。只见吃了甜枣的那位又支棱起尾巴含起笑来,撑着沈清秋两膝,理所当然地攀到沈清秋身上。 待跪到他怀里,洛冰河才环着对方颈项,凑近他耳边轻声找起理由:“弟子一边耳朵听不清……离近了才能听见师尊说话。” 沈清秋懒得和他辩驳“至于这么近么”的话题,难得纵容地任他黏糊。 然后下一息,洛冰河的舌头就恃宠而骄地搅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