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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的灯牌。夜笛灯牌是明快的黄色,在一堆蓝色紫色的冷色调里,显得格外亮眼。是专属青春的颜色。他突然有些懊恼,自己应该也定制一个高级灯牌才对,还是经验太少啊。拜托,什么时候才到夜笛的顺序?幸运之神仿佛冥冥之中听到了他的呼唤,此时主持人再度上台,笑容满面地举起话筒。“对于即将出场的这一位音乐人,相信大家一定都不陌生,她去年年底以黑马之姿,凭借一首杀进‘不夜乐’官网的金曲榜,此后连续四首高质量单曲均成绩卓然,并在各大社交软件上引起不俗反响。她拥有着得天独厚的迷人烟嗓,被众多歌友们称作‘暗夜的吟唱者’——接下来,让我们掌声欢迎,夜!笛!”台下掌声雷动,有几个女孩已经配合地尖叫起来,把荧光棒挥舞得像风火轮。舞台上,乐队已准备就绪。灯光骤暗,只有一束追光打在了正中央的位置,那里还有一把专供演出的高脚椅。娇小身影缓步从后台走出,手里拎着吉他,姿态悠闲。她彩色扎染的上衣,和坠着流苏亮片的牛仔裤,在光下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感,显得异常帅气。她在舞台中心站定,调整了一下话筒,而后目光微转,望向了vip座位的程骁。她在他震惊又难以置信的视线中,挑眉一笑,像只不羁的小野猫。“很高兴今晚与你们相遇。”她说,“我是夜笛,一首,带给大家。”第23章咖啡糖“我是这城市间一匹孤狼,被困于钢铁牢笼的名利场,你看那黑白不分的肮脏时光,湮没了多少苍凉过往,回不去最初的地方,只好将自由埋葬……”这是程骁在里最喜欢的几句歌词,那时候他经常写着作业,耳机里就放着这首歌,夜笛独特的烟嗓低回婉转,总是能轻而易举叩响少年的心扉。然而他万万不曾想过,钟晓笛,就是夜笛。那个娇蛮又不讲道理的疯丫头,平时讲话都要比普通人高几十分贝,她怎么能唱出那么好听的歌呢?而且还是自己作曲,自己填词。他终于明白了刚才她临走前,笑容的深意。她是不是在嘲笑他是个傻子?思及至此,他抬起头来,重新将目光投向台上的钟晓笛。钟晓笛今夜一共唱了四首歌,包括她的新歌,带有古风元素的。她坐在高脚椅上轻拨琴弦,柔和的灯光照在她侧脸,衬得她有种别样的美。这样安静吟唱的她,气场判若两人,和程骁记忆中咋咋呼呼的小姑娘全然不同。诚然,这是音乐的魅力,更是专属于她的反转魅力。不可思议,如此耀眼。四个小时的音乐节,对于歌友们来讲也不过是弹指一瞬,等全场结束后,外面的天色都已经蒙蒙亮了。音乐人们结束演出,都会从专门的安全通道离开,钟晓笛也不例外。她背着吉他,与俏猫和李鲜橙他们友好道别,还和Frank约定下次一起合作新歌。然后在通道的出口处,她看见了站在那里的程骁。“呦,还等着呢程大少爷?”程骁看着她,无言以对。明明刚才在舞台上还是才华横溢的年轻音乐人夜笛,怎么就这一会儿的工夫,又变回吊儿郎当的欠扁模样了?钟晓笛抬起手来,好奇地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了你?傻啦?”“……没事儿,就是隔了三个多小时再看见你,感觉和之前不一样了。”她笑着反问:“有什么不一样?以前的我在你眼里就是个虚张声势的学渣,成天只知道跟在斓斓身后混日子,根本不像是个能作词作曲的音乐人?”“呃……”“再平庸的人,命运也会给她开一扇窗的。”“你并不平庸。”程骁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在那一刻,他几乎想也未想,下意识就做出了反驳。钟晓笛也挺惊讶:“你说什么?”“我说……”程骁低声重复,“你并不平庸,才十七岁就做到这程度,怎么能算平庸?”“原来你还会夸人啊?”她笑了起来,很熟络地往他肩膀上一搭,“那你告诉告诉我,是真的特别喜欢夜笛的歌吗?”当然是的。但自尊心不允许程骁这样回答,他梗着脖子,很别扭地移开了视线:“啊,其实也没有很喜欢,无非是多听过几遍而已。”“是吗?”钟晓笛狡黠地眯起眼睛,“可我在台上,看你跟唱得老投入老陶醉了,那也是假的?你戏挺足啊。”“……”“我没上台的时候,你不是说夜笛的所有歌你都会唱吗?你还说不管夜笛长什么样子,都是你心目中的小仙女,你爱的是她的才华——你现在想变卦了?”程骁无奈扶额:“对不起,那时候我打死也没想到,你就是夜笛。”“世事难料,你得接受现实。”“别提了……”“你不妨这样想,反正按照先前的约定,你也要给我送半年的甜点——如今真相水落石出,你给自己心目中的小仙女送甜点,是不是还挺幸福的?”程骁注视着她笑出的八颗小白牙,半晌突然长叹一声,抱着脑袋蹲下身去。“你容我缓缓吧。”他目前悲喜交集,心情复杂,不知该从何说起。喜欢的音乐人原来和自己在同一学校,几乎可以朝夕见面,开心吗?但对方的真实身份,是面前这个不着调的丫头,两人平时互掐都嫌不够,他居然还在她面前承认自己对夜笛的迷恋。这他妈跟告白有什么区别?简直颜面全失。他到底该说自己积了福,还是作了孽?*圣诞节过后不久,燕淮转到了南洋中学,进入唐安斓所在的高二二班就读。那天清晨,阳光洒满教室,他站在讲台前落落大方地介绍自己,眼神干净纯粹,笑容爽朗,像极了漫画中王子类型的男主角,帅得一塌糊涂。下面的女生们互相窃窃私语,看神情都有些兴奋。新来的转学生是个美少年,换谁谁不高兴呢?班主任宋明洲环视一圈,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唐安斓身后的空位——唐安斓后排的男生,前段时间因身体问题休学了,座位一直没人。“燕淮,你坐在唐安斓后面可以吗?”宋明洲指了指,低头询问他的意见。燕淮抬眸,恰好与望过来的唐安斓对视,他弯起眉眼笑了:“可以的,老师。”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