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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是不是?”安凌也不知道拿许宁怎么办,打不得,骂不得,还总做一些让他心疼不得了的傻事。许宁也不说话,就埋在他的怀里,不愿意出来。安凌也不勉强他,就在人来人往的校门口,一直搂着许宁,直到他愿意从怀里出来。没一会儿人就都散个干净了,学校门口就是这样,下课的时间人多到错不开身,用不上十分八分,就看不到乌压压的人群了,几分钟就分散到这个城区的各个角落,散落到行人里面。许宁也喘匀了气息,脸上的红晕也散了去。他站直了身体,想问问中午的事情,就看安凌把一袋子的卤鸡爪放在他眼前。“今天中午,市里别校的篮球队来挑事,就出去约架了,一回来就给你打电话了,他们那的这家卤鸡爪特别有名,超级好吃。”说起来,许宁身上最大的一个有意思的地方,就是这个气质清贵高雅得不得了的人偏偏喜欢吃鸡爪,对这种不论怎么有修养吃起来的吃相也不会太雅观的一种食物,有一种偏执爱好。安凌也是上次聚会的时候发现的,许宁不喜欢油腻,上次吃烧烤就在一旁看着,偏偏烤鸡爪上来后就时不时的偷瞄,安凌装作不在意地夹了一个放在他盘子里,不大一会就看见许宁低着头一点点一会就给吃干净了,吐出来的小骨头在旁边恨不得都能拼出鸡爪的样子。可爱的不得了,所以今天安凌过去一看不能善了,就想着一定要去这家店附近,好给许宁带点回来。许宁也没想到自己就这么点上不来台面的嗜好还被安凌抓住了,而且还这么放在心上,又高兴又害羞,看着学校门口来往的人不是特别多,就左手接过了那一袋子卤鸡爪,另一只手拽住安凌的领口,拉下了安凌的脖颈,他的手把安凌外套上的宽大帽子戴上,借着帽子的遮挡飞快地在安凌嘴上亲了一口,他亲人的时候不像安凌总是那么用力,轻轻地,又温柔,对安凌来说就像一根带着香气的羽毛滑过了他的唇,他发自内心地觉得高兴,不是往常打仗赢了,给女孩子买礼物得到夸奖的那种虚荣心被满足的高兴,而是一种内心发烫,恨不得再买二十斤鸡爪给他,叫他再亲自己一下的那种激动兴奋。他搂紧了许宁包裹在灰色衬衫里先显格外修长的腰,就觉得自己什么都有了。“严舒今天心情不好,在清河包了间,没几个人,我想去陪陪他,你去不去?”安凌知道许宁平常都是下课就去练美术,可他几乎能猜到只要他问许宁就会去,他不想耽误许宁的课程,又不想和许宁分开,还是问出了口。他头一次担心自己影响对方,虽然恨不得时时刻刻在一起,还是希望对方好,哪都好,学习好,身体好,自己对他好,把全世界捧到他面前。“没事,我自己晚上回去练习也一样,你担心严舒,我们就快点过去吧。”“那我们直接过去。”他松开拢住许宁的胳膊,用身体挡住风吹来的地方,脱下来外套罩在许宁身上,就搂着许宁往清河走,清河离学校很近,几步转过拐角就到了。安凌体热,即使最近早晚秋风凛凛,天气转凉,也就穿了一个背心,外面穿着卫衣外套,脱了卫衣就露着两条修长的手臂,他拥着许宁一进了清河,就直奔二楼的包间,推开门,看见桌子上摆成小山的啤酒瓶。许宁快速扫了一眼,确是没坐几个人,都是安凌玩得很好的队里兄弟,安凌也没有瞒着他们的意思,搂住许宁大摇大摆进来了。许宁也没放不开,脸色看不出什么情绪。安凌带着他坐到严舒旁边,严舒看见他来了,也就笑了下,眉眼几乎都没有染上笑意。打了个招呼,继续拿着啤酒往嘴了灌,看起来心情真的不怎么好。许宁坐在严舒身边以后,没怎么说话,一直听安凌他们讲今天的事情。大概就是严舒和另外一个篮球队的队长吵起来了,好像还是严舒先动的手,安凌他们不占理也不好意思太过分,可是严舒一向都是温和待人的,难得这么咄咄逼人,许宁觉得对方还是一定碰到了严舒什么不想让别人触碰的地方,他也不想再在严舒的伤口上一探究竟,打着关心的名号撕开对方的伤疤,不疼不痒地看一眼,于己于人无用。他也反感那些看似关心地说一句伤得很严重,疼不疼的人,他们做的才是最过分的事情,比直接伤害的人更不知羞耻,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踩着别人的伤口,还做足了关心人的架势。“无聊么,自己坐在这。”安凌从兄弟那走过来,走到许宁旁边,伸出手臂搂住许宁,用下巴蹭着许宁的头顶,眷恋的眼神看得别人一身疙瘩,安凌也不在乎他们在那边吹口哨,拿他们开玩笑。他亲了亲许宁的侧脸,在他耳旁边小声地说。“他们都是我最好的兄弟,开玩笑也只是打趣我们,你不要放在心上。”安凌最怕的就是许宁脸皮薄,又爱害羞,因为兄弟们的打趣生气,就总是拦着他们,可是这帮人在一起很久了,都是这样爽快,大大咧咧的个性,他也不好意思太过。许宁在他怀里摇摇头,即使害羞他也不是女孩子,不会为这样的小事影响他和安凌的感情,他伸出手臂圈住安凌劲瘦有力的腰肢,靠在安凌的怀里。“对了,清河旁边的甜品店里的千层塔特别有名,我去买给你吃。”安凌站起身来,就要出去,许宁就起身连忙跟在后面,安凌笑着扯过他的手,拉着走了出去。甜品店里今天的小块甜品都已经售完了,安凌要店里现做一个12寸的千层,他带走都要。许宁拦着他说改天来,可安凌就是想要把最好吃给的许宁,想起来一样就给一样都给许宁尝一尝。许宁不愿意让安凌的心思白费,他就不在拦着笑着答应了。等蛋糕的时候,严舒打了电话问安凌他们去哪了,安凌在一边接电话的时候许宁就收敛了嘴边的笑意,自动检测人的电动门打开的时候没有声音,许宁就悄无声息地出去,站在甜品店外面的花台里,看着星空,立秋以后黑得越来越早,六七点钟的时候就黑透了,头顶的天像一块深蓝色的幕布,上面撒着钻石一样的星子。对于许宁来说,之前的安凌就像现在隐藏在璀璨星夜后面的太阳,尽管天黑的时候你看不见,可是你知道他一直存在。而且天一亮,他一出来,你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星子了。就像现在许宁得到越来越多的宠爱。他压抑不住内心的惶恐,欲望是填不满的黑洞,得到越多,想要的越多。他有点害怕自己,害怕自己对安凌的喜欢。害怕没有安凌以后的夜晚,没有太阳,就不会再有皎洁的月光,也不会在闪烁的星子,他将面对的是死寂荒凉的黑夜,像一张巨大的黑色的网。安凌从身后抱住了他,夜晚很凉,他在外面站了几分钟身上就冰凉凉的,安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