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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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奚话音刚落,短信的提示声就响起来。她挂了电话看谈策刚刚发到她手机上的内容,眉头轻轻皱了皱。谈策发来的是一个地址,她看着那串熟悉的数字,快速地回了他的短信:“那个地方我可以去,但是你不能。” 不行和不能这两个词的区别还是挺大的。 宁奚正欲折回去和谈策详细说一下这件事,犹豫了两秒以后没有继续动作。她想了片刻,在手机上又打下一行字:“备好车,这个地方只能我一个人去。” 谈策是聪明人,应该能理解她所说的“不能”的意思。之前她虽然知道谈家显赫,但没想到他能手眼通天到这种程度,连隐藏的这么深的地方也能给挖出来。这可是在林芝啊,雪山环绕之处对接横断山脉,广阔的地界上要发现一个从未被人提起的小地点,不是拥有一般的人脉就能做到的。 她愣了愣神,谈策的短信便发了过来,和她想的一样。他既没有追问,也没有阻止,是十分简短的几个字:“车在山下。” 他连她要做什么都提前猜测到了。和这样的人打交道真折寿,宁奚笑了一声,回了一条短信给他:“谢谢。等我回来,我们可以找一张舒服的床吗?” 林芝市区的道路很平坦,因为地处高原人也比较少,反倒显得街道安静了许多。宁奚下了车,看了一眼手机里的照片,对着面前的这家小酒吧比对了一下。酒吧两边的门比较窄,竖了两块木片分别贴在墙侧的两边。 木片下方是一行藏文,她瞥了一眼,撩开垂在门前的帘子走了进去。 酒吧里只有叁叁两两的人,放着舒缓的蓝调。她没去看柜台后面的老板,目光直接扫向正在角落里喝酒的那几个人。酒吧里光线昏暗,但凭着微光,她还是看清了那个正在喝酒的人的脸。 她搓了搓手心,面色镇静地走向那个角落,在他旁边坐了下来。男人穿着一身改短了的藏族服饰,脸色黝黑,见宁奚坐到他身边便警觉地向旁边靠了靠。他握着酒杯的手动了一下,刚要起身就被宁奚一下按住了手。 “丹拓,你应该还记得我,”她声音放轻了一些,转头去看他的脸,“我是宁奚。” 男人在看到她的脸以后微微吃了一惊,但第一反应仍然是逃。宁奚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外面现在有很多人在找你,你贸然出现,一定会死,但是我可以帮你。” 她把话尽量说得诚恳,却看丹拓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怪异。他猛地甩开宁奚的手,几步跨上桌子就向酒吧的后门跑去。宁奚几乎是下意识地拔腿就追,在刚刚触及到他的手臂时就被他惊恐状态下产生的强力给一把甩了出去。 她咬了咬牙,却没感受到预料中的痛楚。从门外进来的男人几乎是冲上来接住了她的身体,手臂垫在她身后撞向了一旁的酒柜。他一只手伸手稳住酒柜,另一只手护在宁奚的肩后,呼吸稍微重了一些。 宁奚回过头,只见来人带着一顶黑色帽子,黑色冲锋衣里包着一个她熟悉的夏季作训服。她微微一愣,看到贺池的脸。他松了手,收回被撞得隐隐作痛的手臂,轻声松了一口气:“没事吧?” 在这里见到贺池,她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正想说什么,便被他一把捂住嘴按了下去。 她没挣扎,被他大力压到了身后。酒吧门口的帘晃了一下,从门外走进来几个藏袍的年轻男人。宁奚在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们的面孔,很明显不是本地人,他们肤色更深,脸上和脖颈都露出了一些非常明显的狰狞伤疤。 他们站在门口扫视了屋子一眼,调了一下耳麦,像是说了一句什么然后退了出去。 宁奚松了一口气,抓着贺池的手便送了开来。直到确认不会再有人进来时,他才扶着宁奚站了起来,摘掉了头上的帽子。 “你来这儿干什么?” 宁奚有点头疼,因为不知道是该先道谢还是先质问,但还是先问了。贺池倚着酒柜调整了一下手里的枪,将它收了起来,伸手轻轻揉了一下眉心:“联合行动,有一个组织的毒贩正准备从藏南入境缅甸,我们要在他们行动之前开始抓捕工作。” 今天还不是行动的时间,但他还是通过公安系统查到了宁奚现在的所在地。最近太危险,他不可能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转悠。 “今天谢谢你,”宁奚语气顿了一下,“我先走了。” 但她没能成功,贺池握住了她的手腕。 “宁奚,乔钰说你现在打算追谈策,我个人没权利过问,但是……”贺池停顿一秒,开口的语气带着一些疲倦,“谢褚死了,你亲手在他的死亡证明上签了字。” 四周忽然就安静下来。宁奚看着贺池的脸,嘴唇动了动,但还是没能立刻说出话来。她平静地和他对视片刻,然后轻轻笑了笑:“是,但那又怎么样?” 找一个和谢褚长得像的男人并不简单,她现在找到了,不想去考虑其他的问题。 她本质就是这么个自私的人,和谢褚第一次见面时,他也是这样居高临下地看她,笑她自私自利,只装出了一副端庄大小姐的样子。可是后来,他还是挽起了她的手。 贺池闻言怔了一下,抿着唇看着她,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酒吧门口的风铃响了一下,进来的男人脚步同样没有任何停顿。他径直走向宁奚所在的方向,目光落到贺池攥着宁奚手腕的那只手上。他眯了眯眼,接着看向宁奚的脸,不经意地转了一下手腕上的玉珠。 宁奚蒙在他的阴影下,抬头正对上那张淡然的脸。 他指间的烟没有点燃,然后指向了宁奚被攥着的那只手腕,语气轻松又悠闲,带着一点不易被察觉的危险色彩:“宁奚,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