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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兄……可在?”容与看着他一脸期待实在说不出他已经逝去了。她支支吾吾半晌说到:“他……走了。”陆任一脸失落,问:“走了?去哪儿了?说了什么时候回来吗?不过也没关系,我今后就要在上京任职了,能等到他回来。”“……等不到了。”容与说完领着他去看了他的牌位。陆任霎时脸色煞白,一边说:“你骗我。”一边往外走。走到门口正撞上刚来的蒋云。两人对视皆是一愣。☆、第七十三章容与端着两杯热茶进了房间。蒋云坐在桌前看着窗外,而陆任紧紧盯着蒋云一脸复杂。“你真的不是他吗?”陆任嗓音沙哑的问到。“在下的确不是穆大夫。”蒋云好脾气的回答。这个问题他已经问了很多遍了。他失落的收回视线眼神没有焦距的盯着面前的茶杯里。茶叶在冒着热气的水里起起伏伏仿佛自由自在很悠闲却又仿佛在挣扎最终却只能慢慢下沉。“你和他……真的很像。不仅是样貌。”“……我知道。”说着蒋云用余光瞄了一眼容与。你也是因为我像他才对我这么信任亲近的吧。容与看他难过的样子却不能告诉他面前这个确实就是他,只能无力的安慰到:“逝者已矣,节哀吧。”“是啊。节哀吧。还能怎样呢。我今天有点累了,就先走了。”陆任对容与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慢慢走了出去。漫无目的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陆大人是个很有才华的官员。他这几年外放绩评全优又有人推荐才能在今年以最年轻的资历在没有后台的情况下坐上户部侍郎的位置。那个位置看中的人可不少。”“他应该很努力吧。”容与苦笑着说到:“他为了留在上京这么努力应该……是为了兄长。”说着她的神色又有点古怪。“总之,他不是个坏人。但,你要注意一点。”“??注意什么?”蒋云听的没头没尾的一头雾水。可容与又不解释清楚。她假装没看懂蒋云充满求知欲的眼神。她能说陆任是因为喜欢她兄长吗?但她怕万一他又移情到他身上怎么办?陆任出了善缘馆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着。最终在一家没什么人的小酒馆坐下,要了两坛烈酒。自他外放后就很少喝酒了。因为喝酒误事,他想做出些成绩来好尽快留任上京。那可能就是他最充满干劲儿也最快乐的时候了。乐晋出了门心里也很烦躁,干脆随便找了家没人的酒馆坐了下来。他一杯一杯的喝着闷酒,突然另一桌的人走了过来。“兄弟,挺能喝啊!”“客气。这不算什么,我自小在军中能喝的比比皆是。”“军中?军中好啊!‘孰知不向边庭苦,纵死犹闻侠骨香。’”“乐晋提起军中也笑了起来。兄台如此憧憬为何不从军?”他摆了摆手,“我不行。我从小就是学文的。以前还和大部分书生一样重文轻武,也觉得沙场很血腥。我之所以这么看重将士是因为一个人。”“哦?”乐晋好奇到。“什么样的人能够改变一个书生的偏见?在下倒是很好奇。”他怀念的说到:“他和我一样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但他又和我不一样。他有侠义之心又有非同寻常的勇气。边关危机的时候,他还曾去支援过。在那里一待就是三年。”“从军?是哪个军的将士?”“不是。他是大夫。”“那的确是需要莫大的勇气!很少有大夫愿意去边关。那里离战场太近。有些人是因为受不了每天都在死人,而有些人是因为无钱可赚。他和那些人都不一样。”乐晋赞赏到。“让我们为边关的将士们干一杯!也为了那些救死扶伤的大夫干一杯!”两人说着又是举杯仰头一饮而尽。乐晋又接着说到:“我也认识一个勇赴边关的大夫。应该说,她刚去时还不是大夫。但她的兄长是个很好的大夫。不过……她的兄长去世了。她也因此变成了一个很好的大夫。”“真是事实难料啊!”那人感慨到。乐晋又是一饮而尽说到:“对了,聊了这么久还不知兄台的姓名呢!”“哦!对,我也还不知你的姓名。在下姓陆名任,敢问兄台尊姓大名?”“在下乐晋。”“莫不是闻名许久的乐少将军?”陆任听闻他的名姓惊讶到。“正是在下。”“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我与少将军神交已久。今日得逢知己当浮一大白!”两人越说越高兴一直喝到深夜。那小二在一旁为难。这早就应该打烊了可客人还没有走的意思。他也不好直接轰人不是,本来就没人早真这么做了老板这买卖也不用做了!老板想了想上前轻声说到:“两位客官,您已经喝了很多了。多饮伤身啊!您看是不是下次再喝?”陆任挥手到:“喝酒伤身,不喝伤心啊!你别管了。钱先放这儿了。我们喝完自会离开的。”说着他就拿了一张银票放在了桌子上。那老板接过银票走到旁边对小二说:“你看着点,让他们喝吧。反正又不是没付钱。”说着还给了那小二几个铜板。“好嘞!谢谢老板。您去休息吧,这儿我看着就行!”那小二捏着铜板开心的说到。两人一直喝到凌晨。陆任已经醉了,乐晋也有了醉意头晕眼花脸泛红。他抬头一看天都快亮了,推醒了陆任。“陆兄,今日喝的很是尽兴。但奈何还有事要做我必须要回去了。只能下次再饮,下次换我请你!”“是不早了,那我们就各回各家吧。”两人摇摇晃晃的相互扶着出了酒家。“呦,你也住这边儿啊!”“我们实在有缘!”两人一路走着,没想到回家的方向居然是一致的。凉风吹着,乐晋渐渐清醒了些干脆送了陆任回家。走到陆任家门口时,乐晋突然问到:“陆兄,你是不是……喜欢那个人?”陆任嘴角泛起一起苦笑,“对。但我也只有在喝醉之后才敢承认,如果这也算是喜欢的话。”“这种感情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不是这种感情重要,是那个人重要!当你遇到那个人的时候就会懂了。”“你这么说,我越来越好奇那个人了。”“说来也许你还见过他。”“哦?”“他在长峪城待过三年。兴许你们见过也说不定。”“也对。那她姓甚名谁?”“他姓穆,是个很好的大夫。”陆任说完到了别进了家门,徒留乐晋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