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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而来。”提到这事,燕承钰放缓了语气,却也透露出了其中担心,“容儿,这两日你若有空,去相府看看她。”越容忽而一笑,“哥哥不去探望嫂子吗?”燕承钰难得露出了些许的窘态,他叹了一口气方道:“大婚当前,按理,我不能同她相见。”成亲前三个月,男女双方按着习俗要一直等到成亲那日方才相见。婚期将至,便是燕承钰心中惦记未来太子妃的身体如何了,也不能亲自去探望。“可是嫂嫂若想见你呢?”越容心里倒是觉着不妥,她也并非是不通人情世故之人,若此刻她嫂嫂心里是想见她哥哥的,她若代她哥哥前去,嫂嫂心里定会失落,于病情一事上只怕不会有什么益处。想到这儿,她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虽我不知嫂嫂为何病了,可在嫂嫂心里,若是哥哥亲自去探望她,比起我这做meimei的独自前去,定会好受许多,没准儿这病也就好了。我是觉着,这习俗也是人定的,比起嫂嫂的病来,习俗便是稍微改改也无妨。”难不成习俗还比人命更重要了?燕承钰似有松动,只是此事并非像是越容说出来的那般轻松,他是一国储君,万事皆被朝野看在眼中,走错一步,便要被朝臣指责,可他又觉着越容说的很对。过了片刻,柳姑姑从屋中出来,“殿下来了,娘娘请您进去喝茶呢。”燕承钰这才放下幼弟,随着柳姑姑走进屋中,皇后笑道:“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平日里,燕承钰这个时候都已经在跟着皇上处理朝事,并不会朝后宫来。“可是为了李氏病情?”燕承钰有些不好意思,“劳母后担忧了。”“再过不久她便过门,同我们便成了一家人。”燕承钰点了点头,“儿臣想去探望她。”皇后微微皱眉,不过一息却又答应了,“你亲自去瞧瞧她也好。”“到底江家之事,是我们亏欠了她。”皇后叹了一回气,江玥秉性如何,这些日子皇后也有所耳闻,可到底迎江玥入东宫是为着靖阳安定,此事涉及到山河社稷,身在皇家,本就生不由己。燕承钰听见江家二字时,神色一冷,“儿臣明白。”“所以,江大姑娘日后是哥哥的侧妃?”越容惊讶。清欢忙点头,这事可是她好不容易打听来的,那位江玥江姑娘什么脾气,他们前两日在五公主府里可是瞧见的。怪不得,怪不得江玥去了一回相府,嫂嫂就生了病,太医说是心病,这可不就是心病吗?越容忽然想明白此事的前因后果,一定是江玥在嫂嫂面前说了些有的没的,这才让嫂嫂伤了心。那这趟相府探病之行,她哥哥势必得去一次才行,如若不然,日后嫂嫂入了东宫,同她哥哥定会有心结。“只是,奴婢怎么都想不到江大姑娘也会入东宫。”虽说太子有一位正妻,还有两位侧妃这是先祖定下来的,可是也没有侧妃能在“主子,那您和世子爷岂不就。”清欢话说的急,说到这里的时候却也知道后头的话僭越了,便慌忙停下。清歌咳嗽了一声,“你这丫头说话还有没有谱,主子你都敢编排。”越容眉头都纠结在了一处,过了好一会儿方道,“现下也不是说此事的时候,去库房取些补品,我要同哥哥一起去探望嫂嫂。”如今她自是无暇想自个儿的婚事,何况如今江洵在谋划些什么她都还没想明白,还都是一团糟呢。到了第二日,越容随着燕承钰去往相府。相府中人知晓宫中会有人来,思来想去,只想到越容会来探望,毕竟越容同太子乃嫡亲兄妹,替太子前来探望他家姑娘是最合适的,府中便安排了一番接待事宜,等宫中的马车到了,李夫人亲自前去迎,却不想,从马车上下来一位男子,正是她未来女婿。李夫人一愣,险些失了仪态,待越容也从马车上下来,她方才镇定心神,迎上前去行礼,“臣妇见过太子,六公主。”燕承钰避过,虚虚抬了一把,“夫人不必多礼。”李夫人带着几分惶恐让人去把小儿子唤来,今日相爷不在府上,就剩下个小儿子在家中读书,“不知太子亲临,府上准备不周,还请殿下见谅。”“夫人多虑了。”眼见着气氛逐渐变得令人尴尬,越容笑道:“今日我同哥哥前来,是想探望韵芸jiejie,这会儿可方便?”李夫人松了一口气,接下她的话,“她刚用了药,此刻只怕在屋中写字,臣妇这就让人去叫她过来。”她倒也没说大婚当前见面寓意不好的话来,毕竟人已经到了府上,也能瞧出太子至少对她女儿是看重的,“殿下,公主请。”越容轻抿了一口茶,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等了片刻,却见方才那位去请李韵芸的嬷嬷回来回话,只是不见李韵芸的身影。李夫人疑惑:“姑娘呢?”嬷嬷面露难色,“夫人,姑娘说她身子不适,就不见客了。”说完这话,她头一低,只觉着屋中气氛像是结了冰似的。李夫人脸色一变,“这。”“不如我去瞧瞧韵芸jiejie?”越容起了身,“正好我带了几本新书来给她病中解闷。”“哥哥,你上回不是说李家弟弟学问不错,今日既来了,你就同李家弟弟讨论讨论学问,顺便等等我,如何?”越容歪着头看向燕承钰。燕承钰应了一声,“你自去。”李子方,便是李家幼子,拿着自己的文章深吸了一口气,方才上前去,“殿下。”眼见着燕承钰真的拿着李子方的文章读了起来,李夫人方才反应过来,这对兄妹已经将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她都没有插话的余地。李韵芸提笔落字,忽听见书房门前有脚步声,她的贴身婢女走了进来,她凝眉抬头,“不是说不许进来打扰?”越容带着笑意站在门口,佯装没听见对方语气中的怒气,轻唤了一声:“韵芸jiejie。”李韵芸讶异,却还是迎上前去,“六公主,你怎么来了?”她脸上带着些病气,便是这伏天里,身上都还披着一件薄纱,是病了的模样。“我怕你病中烦闷,特意拿了几本山河先生的新书来给你解闷。”越容将书递了过去。“多谢六公主关心。”“jiejie不必同我客气。”李韵芸神情淡然,咳嗽了一声,“我染上了咳疾,公主还是离我远些,免得也被我过了病气。”“这是母后特意让我带来的枇杷膏,韵芸jiejie每日泡水喝上两回,这咳疾过不了两日便好了。母后也很惦念你。”提到皇后,李韵芸动容,她可以心中对许多事有所不满,可她不能不识好歹于对她关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