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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我听说白先生不曾败过,自然这些人前来挑战都是战败而归咯。”说话的是皇后娘家庆国公府吴三姑娘,比越容大上半月的表姐。她说完这话,周围同她交好的姑娘们纷纷点头,白葛那些传奇故事已经是二三十年前之事了,她们这群姑娘家若不是真爱围棋,并不会特意去了解。有人附和,就有人表达不同意见,又有人说:“天下之大,能胜白先生的当然有之一二,我觉着这群人里头定有胜过他的。“说话的是大长公主之女,福宁郡主,同样也是越容的表姐。她同吴三姑娘互相看不顺眼许久,一人说话,另一人就会同她唱反调。“福宁郡主这话就不对了,若真有人挑战白先生,还赢了他,这人定会名满天下,咱们也该听说过,可你有听过这号人物吗?”吴三姑娘立马就反驳了回去。福宁郡主柳眉一挑,气道:“你!”尔后,这两人互相冷哼一声,转头看向神游天际的越容,“表妹,你说呢?”越容还在凝神想着燕承钰从前教她下棋时,讲的那些个典故,此刻忽然被点了名,还不知这俩人为何将话题引到她这儿来了。清歌附在她耳边将两位姑娘吵嘴之事略略讲过,她这才反应过来,仔细想了一会儿,“我倒是不曾听说过,棋坛哪位大家能赢白葛先生。”吴三姑娘面上一喜,带着几分得意看向福宁郡主,福宁郡主面色铁青,若不是在宫中,只怕早就闹脾气了。越容又道:“可世上不愿显露名声之人也有,或许有人胜过白葛先生不曾宣扬。”吴三姑娘脸上笑容凝滞,福宁郡主冷哼一声,二人又坐回原处,再不互相看一眼。越容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们二人一眼,不过是听个故事,怎么就能吵起嘴来。她看向说书人,说书人没想到凑趣儿的话能引得姑娘们吵嘴,此刻冷汗涟涟,越容语气温和道:“先生不妨接着往下讲,我也好奇有没有人能赢过白葛先生。”说书人忙擦了擦汗:“是,殿下。”“这世上无数人曾前往江南挑战白葛,无不是败北而归。但有一日,却有人见到白葛抱着酒坛喝的酩酊大醉,口中直念‘不可能,我怎么会输给小女子’。旁人这才知晓,他输给了一位南越姑娘。从此以后,白葛下棋总要带上一坛那日喝过的酒。不过这只是个故事,真假如何,世人也不知。”吴三姑娘还是不信,她起身道:“这自然是假的。”福宁冷笑一声,却道:“你说假的就是假的吗?”眼见着这二人又要吵嘴,皇后身旁柳姑姑走了过来,“殿下,已到午时,娘娘吩咐,请诸位姑娘们移步殿中用膳。”越容又怕这二人来问她,此刻庆幸容姑姑来的及时,起身便走。用了午膳,闺秀们也纷纷起身告辞。殿中人空了,越容困倦着打了个哈欠,正待要睡上片刻,身旁小宫女清欢兴奋地走进来,“主子,主子。”“又怎么了,难不成是两位表姐又吵起来了?”越容苦着小脸,这二位每回碰着就要起争执。“不是不是。”清欢压低了声音,“奴婢送吴三姑娘回来,见着福宁郡主偷偷往东宫方向去了。”今日这些姑娘们都是沾亲带故,可东宫岂是这些姑娘家说去就去的。越容有些小生气,睡意都没了,福宁郡主要做什么她是管不着,她虽年纪不大,可现在很能明白,她哥哥都已经及冠,将要大婚的年纪了。可不能叫她哥哥平白无故背上同姑娘家私会的名声。“去东宫。”芙英殿离东宫本就不远,福宁郡主有些心虚,走的也不快,不过片刻,越容走到东宫处,瞧见她的身影。越容正要上前拦着她,却有人从东宫走出,挡住了福宁的去路,同福宁说话,不知是说了什么趣事,福宁竟拿着帕子捂嘴轻笑,脸上也泛起了淡淡粉色。越容一愣,怎么会是江洵,他明明被罚了闭门思过,这会儿怎么会出现在东宫?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上前去,淡淡唤了一句,“福宁表姐。”福宁见着是她,眼神有些许的晃乱,“表妹,你怎会过来?”她是偷偷来东宫准备见太子表哥的,这下被人家亲meimei看着,心中泛起了羞意。“表姐来东宫做什么?”越容带着些许的恼意,直接就问了。“我,我。”福宁支吾着,想要找个借口来。忽然眼睛一亮,“我就是来请教太子表哥,白葛先生是不是真的输给过一位南越女子。表妹你知道的,我也喜欢下围棋,对白葛先生颇为向往,太子表哥此次前去白马书院,一定见过白葛先生。”越容满脸都是不信,忽然她想到了什么,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江洵,“表姐这话就错了,哥哥他并不曾见过白葛先生。你若要问白葛先生的事,可以问江,江表哥。”她咬着舌头将江洵二字给吞了下去,满脸纠结喊出了表哥二字。“江表哥同白葛先生一见如故,在江南时,白葛先生连哥哥都不曾见,只同江表哥相谈甚欢。”“你有疑问,该请教他才是。”江洵一直站在一旁,此刻心情似乎很好,嘴角微微上翘,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含情脉脉,“容儿meimei说的不错。”福宁郡主咬咬牙,她本就不是脾气多好之人,刚想发脾气,却又在看到江洵的目光时,心中莫明小鹿乱撞,叫她怒气也发不出来了,连说话声音都温柔了几分,“还请表哥告知福宁一二。”江洵却不讲话,只盯着越容略有深意的一笑。“表哥?”福宁不解。偏越容从这笑意里头看出他是何意,她偏过头去,不情不愿地开口,“表哥,你同福宁表姐讲讲吧。”江洵这下终于开了口,带着些许笑意,看着福宁的眼睛道:“诚如郡主所问,白葛先生年轻时输给一位南越女子。”他专注看着一人的时候,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叫人被他的神情给吸引住,福宁郡主磕磕巴巴道:“多谢表哥告知,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出宫了。”她略略行过一礼,竟是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离去。“可算走了。”越容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松了口气,她又转回头,却见江洵的脸近在眼前,“你干嘛。”吓得她连忙后退。“我帮你解决了福宁郡主之事,你该如何谢我?”江洵微微躬身,看向她。越容被揭了短,平白气势就短了半分,“你胡说什么?”“容儿meimei口口声声说着做人当如君子,怎么,此刻宁做言而无信的小人了?”江洵挑眉道。“行,你要我如何谢你。”江洵轻笑一声,“等我想出来你该如何谢我,再告诉你。容儿可别忘了。”说完这话,他抬脚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