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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同你讲。”燕承钰向来对她耐心,便带她进了书房,叫人泡上她平日里最爱喝的花蜜,待她平复了些许情绪,将那梦中之事慢慢道来。“叛军杀进了皇宫,哥哥你和父皇带兵抵抗叛军,母后带着我和弟弟躲在永安宫中,可叛军冲破了永安宫门。”话说到此处,她又想要哭了,十指紧紧地捏着帕子,手指泛白,可见此刻心情有多难过。“后来,母后死在我眼前,我和弟弟也都被杀了。”燕承钰将她搂入怀中,轻声安慰:“别怕。”他并没有一开口就安慰她,去说那不过是场梦,梦里头的事情并不会发生。他只是低头略一思索,认真问:“容儿可有记着梦中叛军是何时攻破皇宫,首领样貌如何?”越容开始仔细回想,这场噩梦之中,她梦见自己死了,梦见宫中血流成河,梦见江洵千里之外奔来替她收尸下葬,可她好像都不知道叛军是何年何月攻破皇宫,也不知晓叛军首领样貌如何。她开始懊恼,怎么偏偏就是没有梦到这般重要的事情,若是知晓是何时,还有叛军首领是谁,也好叫她哥哥能够提防一二。她有些泄气的摇头。燕承钰安慰道:“父皇勤政爱民,朝中能臣良士众多,各地兵将皆是忠君护国之士。”“便是真起了战事,一时三刻并不会攻入皇宫。”“以后再做这样的梦,莫再挂怀于心伤了身,可知道?”燕承钰见她脸上忧愁散去,心下松了一口气。越容吸了吸鼻子,她哥哥答的这般认真,叫她逐渐放松,从这场噩梦中渐渐恢复。这样一想,她觉着自己真是荒谬,为了一场荒诞,没有由来的噩梦担心了一月。忽然间,她想起她在梦中被杀死的的那刻,刺入她胸膛的剑上头有一枚被血染红了的图案,那图案有些。她赶紧叫人拿纸笔过来,回想着将花纹给描出,“我虽不记得叛军首领的样貌,可我记得他手中那柄剑上头的图案。”“哥,你可有见过谁的佩剑上头有这样的图案?”越容将纸转了个方向,这图案说来有些奇怪,描出后,像是一个字,但她又不曾见过这样的字。燕承钰微微眯了眯眼,只是一瞬,又恢复如常,叫越容没有发现。他看向越容的眼睛,“我未曾见过。”“容儿听话,莫再为此忧心。”越容点点头,又想起梦里头,江洵赶回京中,搂住她的尸体失声痛哭之事,她从没有见过江洵哭的那样伤心,还是为了她。想到这,她又觉着有些难受,赶紧将这画面从脑海中赶走,就像她哥哥说的那般,这只是一场梦罢了。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本预收文将军府住了位不食人间烟火的表姑娘。传闻表姑娘以风露为饮、花蜜为食,方才有了仙女的容颜与身姿,京中贵女纷纷效仿,竟以此为风尚。若不是严玦亲眼所见,这位表姑娘偷偷摸摸在后山吃烤鸡,他就信了。上官玥被外祖接进京,牢记着母亲遗言:言行举止皆要学着京中贵女来,莫叫旁人看轻。不知怎的,就传出了她不食人间烟火的话来。为了维持住仙女人设,她连膳食都不敢多吃两口。若是馋了,便跑到将军府后山去啃鸡腿。鸡腿这么好吃,那些个贵女们怎么就不爱吃呢!光吃菜叶子能活吗!能活吗!只是,她刚摸出鸡腿就被煞神似的三表兄看见,吓得她险些丢了鸡腿,还得急中生智找借口。严玦看着娇滴滴的小姑娘泪眼汪汪,“表兄,这只鸡真可怜,生前要下蛋,死了还要被人给吃掉,我想葬了它,好叫它能安息。”说着说着,小姑娘竟然对着鸡腿流下了同情的眼泪。万年不笑的严玦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有趣。☆、第二章要说这宫里头的皇子皇女之中,地位最尊崇的,自然是太子燕承钰,他从出生起,便是燕国太子,二十年来,其他妃子所出皇子皆不能撼动他地位半分。最叫长辈疼爱的,自然是越容,皇后怀她就极为不易,怀胎十月都未生。直到南部前线战况大捷的消息传回来时,她终于呱呱坠地,人人都说她是带着祥瑞降生的,从出生起,无人不喜欢她。但若要问这宫里头,谁能时时讨得宫中上下欢心的,却是江洵。他是靖阳王世子,是太后最疼爱的侄孙,在他七岁时,太后下了懿旨要他入宫同皇子一起长大。他生母当年是京中第一美人,靖阳王也是万里挑一的风华俊朗,他自然就生的极好,这些年逐渐长开,继承了父母优点的样貌越发惹人眼,特别是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看着人时,总是满目情深,寻常他在宫中走动时,宫女见着他,便会羞红脸躲开。自然事事也都有例外,从头一回见面,七岁的江洵揪了四岁的越容的头发起,二人就此结下了‘仇’。燕承钰游学归来,宫中自然是都要见他的,他们兄妹二人说一会儿话,皇上那边就宣了御前觐见。越容已经收拾妥当,得燕承钰开解,此刻心情轻松了不少,连日来的病气都一扫而光。二人走在去往御书房路上,她不住地问着燕承钰京外之事。“哥哥,你同棋圣下棋,谁赢了?”越容奇道,燕承钰爱棋,此次游学去往江南白马书院,棋圣白葛在那儿教学,怎么会不手谈一番。燕承钰想起了什么,微微一笑,“我并未同棋圣手谈。”“白先生同阿洵一见如故,同他相谈甚欢,不曾见旁人。”燕承钰解释道,他虽位高,但一直礼贤下士,并不会强迫旁人一定要按照他的想法去行事。白葛十四岁赢遍棋坛各大家,如今年近五旬,见过多少棋坛大家和天赋出众的少年郎,怎么会同江洵相谈甚欢?明明江洵除了吃喝玩乐,其余的样样都不行。越容惊了,“这是为何?”燕承钰刚开口,身后却有人替他答了,“自然是我颖悟绝伦,叫白先生一眼相中。”说话的人带着几分懒散和狂妄,可不就是江洵。不知何时他已经走在越容身后,将他们兄妹二人的话给听了去。他已经换了一身月白衣袍,若是忽略掉他脸上此刻带着的几分轻狂笑意,倒叫人能称上一句君子如玉。若是从前,越容听见这话,便会开口讽他几句,只是当下,她心中却升起一股异样的心悸,便只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了。燕承钰摇头,事实当然并不是如此,白葛在棋艺上无人同他一较高下,可他颇为风流不拘,与某些事上,同江洵倒真是一见如故。不过这话不好当着他家meimei说,他只开口,“走吧,莫让父皇久等。”剩下的路,越容就走的有些心不在焉了,江洵忽然伸手挡在她眼前她都不知,只吓